哪吒道:“哦对,总统先生。我听说外面大军压境,哪里还有时间吃酒?不如等我出城去灭了丫张桂芳,然后回来再说吧!”
子牙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那张桂芳十分了得,倘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我的太乙师兄交代?还是慢慢商量破敌之策为妙。”
哪吒道:“师叔,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你是我老大的师弟,你的事就是我老大的事,我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既然来了,就是冲着砍人来的,拼下这条性命,也要帮你破了张桂芳!”
子牙又劝了几句,见哪吒杀敌心切,又似乎胸有成竹,不便再劝。姜子牙当时点齐人马,开城迎敌。临行前再三叮嘱哪吒,那张桂芳会一种叫“呼名落马”的邪术,一会儿出去,只管杀敌,不可留名。哪吒点头称是。
哪吒催动风火轮,来到两军阵前,双方人马都是一惊,均想:哪里来的这么高的人妖?
只听哪吒高声断喝:“张桂芳在哪里,还不出来受死?”一声断喝震得两旁军兵耳膜嗡嗡直响。
先锋官风林心中有气,拍马来到阵前,喝道:“来将通名!”
哪吒记得方才师叔交代,不要留下姓名,便道:“你又是何人?”
风林道:“先锋官风林是也!”
哪吒道:“既然不是张桂芳,不配问我的姓名!”
风林大怒,催马摇狼牙棒攻了上来,与哪吒战在一处。二十几个回合,风林才知道哪吒的厉害,不敢恋战,拨马逃走。哪吒在后面追赶,风林回头把口一张,几道黑烟袭来,当中一个碗口大的红珠,向哪吒射来。哪吒没有防备,这一红珠正打中胸口,只听“啪”的一声,红珠落地,哪吒用手一抹,几道黑烟也熄了。
风林法术被破,呆立当场,却未想哪吒出手更快!风林直觉眼前光芒一闪,右肩一阵剧痛,险些跌下马来,原来是中了哪吒丢来的乾坤圈。风林忍着剧痛,逃回本队。
张桂芳见先锋官受挫,赶忙催马挡住哪吒,心想:这人好生厉害,不宜和他久战,不如想什么法子,让他留下姓名,我将他呼下马来。
张桂芳想罢高声喝道:“对面哪里来的死人妖,胆敢伤我大将!我便是青龙关守将张桂芳,你敢留下姓名吗?”
哪吒莲花化身之后,最讨厌别人喊他“人妖”,大怒道:“大胆张桂芳,凭你也敢喊我‘人妖’?我们这些道上混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乾元山金光洞分舵的哪吒便是!”
在城上观战的姜子牙气得直跺脚,心想:我方才千叮咛外万嘱咐,叫他不要留下姓名,他竟然这么容易便被人忽悠了,真是坑爹啊!
张桂芳大喜,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便留下姓名,赶忙喊道:“哪吒,你老妈喊你回家吃饭!”
哪吒这才想起方才师叔的叮嘱,又听张桂芳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但张桂芳喊完,也没觉得有什么异状,并未从风火轮上跌下。
张桂芳一惊,心想:这人妖为何不落下风火轮?是了,这厮甚是狡诈,没有留下真名!我再激他一激。
张桂芳向哪吒道:“好你个死人妖,‘哪吒’是你的真名字吗?枉你还敢自称道上混的,连真名字都不敢留下,算什么黑社会?”
哪吒大怒道:“你懂什么?我原本姓李,因为我老爸的原因,不大喜欢这个姓氏,所以轻易不肯提及。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分舵的李哪吒是也!”
城上的姜子牙更是气得精神崩溃,心想:方才全仗名字没留全,才侥幸没有落下风火轮。怎么又听了几句激,把全名也留下了?真是坑爹中的坑爹啊!
张桂芳见对方又留了全名,大喜道:“李哪吒,你老妈喊你回家吃饭!”
哪吒又是一惊,却还是稳稳地站在风火轮上,没有任何异状。张桂芳却大惊失色,又连喊了三声,哪吒也不曾落下。平生从未失手的“呼名落马”之术面对哪吒竟然毫无作用,张桂芳一时不知所措。
哪吒却道:“我妈喊我吃饭,你怎么知道?你和我妈很熟么?休走,看枪!”
哪吒摇火尖枪杀了过来,张桂芳不是哪吒的对手,被哪吒一乾坤圈打中左臂,打得筋断骨折。先锋官与自己先后受伤,张桂芳只得领兵退回营寨。哪吒得胜而归,姬发与姜子牙亲自迎接。
子牙问哪吒道:“那张桂芳喊你名字,你有什么感觉?”
哪吒道:“什么感觉也没有。”
子牙道:“这真是奇了,事前我们两元大将,听了这张桂芳一喊,当时就落下马来,你却没事,连那风林的红珠也伤不得你。我看你身材身高,肤色也很奇怪,根骨异于常人,这是怎么回事?”
哪吒便给姜子牙讲述了自己莲花化身的事情。子牙这才恍然大悟道:“是了,适才能够得胜,全仗你的莲花化身!风林的红珠、黑烟,属于污秽之术,你全身莲花化成,所谓‘出淤泥而不染’,那些污秽的东西伤你不得;另外你并非肉身,不似我们这些人有三魂七魄,张桂芳的‘呼名落马’应属夺魂之术,喊得人短时间魂魄四散,便昏死过去,你无魂无魄,自然对你无效。”
哪吒道:“师叔,总……总统大人,这下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姬发道:“上仙果然厉害,今日姬发算长了见识!”
哪吒道:“总统大人,我不是什么上仙,我是黑社会,如果你尊重我的话,就请称呼我一声‘老大’!”
姬发笑道:“好好,这位老大,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老大了。来来,我们一同吃酒去!”
子牙却道:“不可!那张桂芳初败,又受了伤,必然疏于防范。哪吒你与我一起整理队伍,详细安排,咱们晚上劫营!”
姜子牙带着哪吒做了一番详尽的部署,当天晚上兵分五路,前去劫张桂芳的营寨。张桂芳果然防守不严,营寨里一片混乱。姜子牙安排辛甲、辛免二将趁乱救出了前日里被捉的南宫适和周纪,又命哪吒与黄飞虎把张桂芳的十万大军冲散。总算张桂芳领兵有方,带着伤痛整理人马,且战且走,兵退七十里才敢安营扎寨。又命八百里加急回朝歌送信,去求闻太师的救兵。姜子牙不敢深追,收拾了战场,得胜而归。
这是商周两大阵营的第一场正式战役,最终以西岐的全面胜利告终。但张桂芳的大军并未走远,闻太师的救兵随时会到,西岐并未安全。和接下来的会战相比,这场战役简直如小孩儿过家家一般。
(这里插一句:这一段内容对原著做了改动。原著的时间线是张桂芳讨伐→周营大败→哪吒来救→姜子牙一上昆仑山→劫营破张桂芳。而我设定的时间线,把姜子牙一上昆仑山和哪吒来救两个情节颠倒了次序。因为原著上哪吒之所以来救,是因为太乙真人“心血来潮”了,然后掐指一算,知道姜子牙Hold不住了,才派哪吒来。我的情节里只有云中子“心血来潮”了一次,我认为“心血来潮”的设定挺无聊的,因此以后尽量忽略。所以我才让子姜牙先去昆仑山求助,元始天尊授意太乙真人,哪吒才来相救,这样就合理了。因为和原著情节有异,特此声明一下,详情请参考原著的三十六回和三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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