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4-24 20:50:00
在抓住上官天衣衫的一刹那,简随风只觉全身空荡荡的,又好象在不断下沉。
他朝下瞥了一眼,他的心沉到海底!
这里是悬崖边缘,他一脚踩在一块松动的山石上,山石已经滚落。而他的人,在惊愕的瞬间,也向崖下急坠!
简随风惊恐万分地看着崖上的上官天正朝他冷笑!他骤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简随风全身凌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还抓在上官天的衣衫上。
上官天想摆脱,但简随风抓的很牢,根本就扳不动。不但如此,他还被简随风自身的重量向前带了一两步,几乎也快坠落。
就在此时,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上官天的臂膊。上官天一瞧,上来的是安静,终是松了口气。
很快,上官天的另外一条手臂,也被阎环抓住。
上官天定住身形,他朝下看了一眼,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脚若再向前跨出半步,也将坠下悬崖!
有阎环抓着,上官天自是无虞。安静松开上官天后蹲下身子,又伸出手对着荡在半空的简随风喝道:“伸出你的手!”
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安静会伸出援手来救自己,简随风想都没想,就向上伸出了手。当然,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死抓着上官天的衣衫不放。
眼见快要抓到安静的手,简随风突然感到一阵异样!
日期:2016-04-24 21:28:00
就在此时,上官天的衣衫破裂。本是抓着他衣衫的简随风的手,立时松开,再无依托。
简随风一声大叫,急速地向深渊坠去!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安静就抓住了他的手!
这突然的变故,着实叫人难以猜测。崖上众人错谔之中,阎环已向崖下望去。
悬崖垂直陡峭,峭壁上,横出一颗大树。从这里掉下去,简随风可能会被大树挂住,但阎环左瞧右看,就是看不出树上有简随风的人影。
一个人跳下悬崖,有极少的机率被大树荆棘或其他灌木阻挡捡回一命,但简随风应当不属此例。他这么一坠,必死无疑!
阎环俯视良久,不觉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此人竟会在此处一命归西。
日期:2016-04-24 22:29:00
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一声凄厉的惊呼响彻云霄!柳絮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现在谁也没有理会这个可怜的女人是死是活,安静望着悬崖下方,好久才转过了头,盯着上官天的脸不语。上官天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扭过了身子。
山风还是不断吹过,阎环瞧着安静,迎风发问:“绝代伪娘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静道:“阎总捕头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阎环道:“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抓捕简随风,你呢?”
安静笑道:“这里是奔月山庄,你我都不是主人,该来就来,还用什么理由?”
阎环道:“你好象说得有点道理,现在山庄的主人已经变成了死人,你难道还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
安静叹道:“我想,我是该走了。”
阎环沉声道:“也许你走不了。”
安静面色不变地道:“我为什么走不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家。”
上官天突道:“这个叫绝代伪娘的人应该和知府刺杀案有关,他来这里,肯定有阴谋。”
“那你呢?”阎环瞧着上官天看,“学士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天道:“我只是前来拜访,没料到山庄的主人竟然身负命案。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来了,省下许多麻烦。我不象安静,我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这里,难道还会有什么目的?”
阎环点头道:“就凭这一点,我本来就没怀疑过你,学士你受惊了。”
安静道:“这么说来,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了?”
阎环转头凝视着安静,突然发笑:“怎么会呢?你我同为七大神捕之一,我怎么会怀疑名满天下的霓裳飞虹捕呢?”
上官天怔住,好久才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安静道:“都是公门的人,怎么会不认识?上官天,我倒很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安静道:“简随风为什么会坠下悬崖?”
上官天笑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简随风。”
安静道:“他以经死了,死人是不会回答问题了。”
上官天道:“让我来回答也行。他怎么掉下去的,你们刚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此人一脚踏空一命归西。”
安静沉吟片刻,几欲开口,却又忍住。
上官天又道:“这么多人在场,这件事最清楚不过了,没什么好问的。”
日期:2016-04-25 00:14:00
第13章 疑云密布
安静突然冷笑:“一个人手里拿着扇针阴阳劫这种东西来做客,肯定居心不良!”
“你说什么?”阎环睁大了眼睛。
安静淡然道:“上官天说他自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但如果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手上有了一件这么霸道的暗器,他要在背后偷袭杀人灭口,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阎环诧然道:“你说山官天他……”
“他只是妄加猜测说我是魔堡的人想杀简随风灭口,我堂堂翰林学士,又是当朝状元,怎么会干出这种事?”阎环还没说下去,就被上官天打断。
阎环看着上官天,又瞧了瞧安静,道:“安静你可有什么证据?”
安静想都不想地说:“证据当然有……”,只是才说了几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他猛然想起,自从在暗道中被简随风击倒在地后,扇针阴阳劫也被简随风夺走揣入怀中。现在简随风坠入悬崖,当真是死无对证!
安静现在的表情,就象洞房花烛夜的新郎掀开新娘盖头突然发现新娘竟然是个男人。上官天已站到了阎环身旁,只是对着他笑。
确实,想说明某人做了某件事或是某种身份那就要有证据。血口喷人,喷不倒人。
安静当然不是血口喷人,他曾经有凭有据,只是,这都已是曾经。他伫立在风中,一时陷入沉思。
上官天的脸上挂着微笑,这种微笑,在安静眼里,却是一种嘲讽。似是在说就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又能怎样?
安静很想冲上前去一拳打翻他,但他没那么做。一个被称为神捕的人,是不该有这种冲动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上官天,你确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你别忘了,聪明的人常常会被聪明误。”
上官天嘿嘿连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但我听不懂,只怕阎总捕头也听不懂这种非人类的语言。”
阎环沉吟道:“这恐怕是个误会,一个翰林学士,朝廷的大员,绝没可能是魔堡的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随意一瞥,却看到旁边有一个酒坛。
当他一走出暗道后,就看见了这个酒坛,当时也没在意。只是现在阎环的眼中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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