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又名:俺见识过的极品女人 第一季)》
第53节

作者: 月黑砖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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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7-7-23 13:44:07
   进入十一月,感觉不爽的事情越来越多,心情自然也跟着时好时坏。
   先是小谢说要充电,报了一个什么英语辅导班,见天晚上跑去上课,破坏了俺最重要的业余活动。俺说你们仓库难道工作语言是硬哥力士吗?多次抗议无效后,暗下决心至少半个月不理睬她,以示惩罚。
   然后是新来的易主席,上任没几天就找俺谈话,说是要了解公司情况,尽快进入角色。可是谈话的内容却与此一点都不沾边,从俺进门到出去,她一直在用悲天悯人的态度从各个角度俯视俺,充分展现她极富人文精神的终极关怀。刚照个面,她就说俺气色不好,年轻人要朝气蓬勃,不要搞得满面尘灰烟火色。坐下没一会,她又发现俺领子上有花生米大一块汗渍,开始大谈仪容仪表、个人形象的重要性,说得俺都以为自己是一堆狗屎了。然后问俺有没女朋友,俺说没有,马上惊叫起来,现在好女孩越来越难找了,先下手为强啊,你这条件,要是不抓紧,以后可就被动了,俺差点气昏过去。最后,她还正中提醒俺,听说俺跟一些中层干部都有过不愉快,希望俺能注意改进这个问题,群众关系不是小事啊,俺心想你耳朵咋那么长呢。跟易主席谈话后,俺三天都没缓过来。俺刚上班时,装腔作势的马列主义老太太还不算罕见,然而也只用马列主义的严格标准要求而已,这位易主席,易大姐,却是用全方位的高标准来要求,对你的一切状况都抱以同情。
   最头痛的还是老A,简直无法无天了。按照她制定的内部管理制度,办公场所不许抽烟,不许迟到早退,这些都没错,俺都签字同意了,可你不能拿这个来限制俺啊。俺迟到了一次,给老A记录在案,要扣俺的奖金,扣就扣吧,她居然敢闯到俺办公室来禁烟。俺心情不好,没心思跟她磨牙,什么体面也不顾了,直接告诉她,你以为自己是林则徐啊?你再敢到老子办公室来胡闹,老子明天就颁布制度,上班禁止化妆擦香水留长发戴胸罩,不信你就试试。老A也恼了,说俺不支持她工作,带头违反规定云云。俺马上提醒她上班时间不得喧哗吵闹,否则要扣钱的。一阵扰攘,老A黑着脸走了,俺黑着脸继续抽烟。
   李秃子跑来跟俺聊天,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张总出去后并没有按原计划回家,而是在老A的一再邀请下去了流花湖边的茶社喝茶,一直喝到三更半夜才出来。俺问李秃子,你当时在干什么?李秃子说还能干什么,躺车里睡大觉呗。俺说恭喜了,你现在也是张总的心腹了,有腐败都带着你嘛。李秃子有点得意地说,心腹个屁,跟班还差不多。
   前后想想,怨不得庄贲恼怒,张总也太不给面子了,公然掠夺嘛。庄贲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一腔邪火无处发泄,竟然把魔爪伸向于大波。所以庄贲随后来找俺和解时,俺也没有再难为他,答应替他保密,同时警告他不可再犯,否则……庄贲连连答应,头点得鸡啄米似的。至于否则就怎么样,其实俺也没想好,又能怎么样?最多俺跟他翻脸。翻脸有什么好呢?最到两败俱伤,而且俺可能伤得还重一点。
   庄贲走后,俺越想越觉得气沮。按理说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俺跟庄贲就算不至于不共戴天,至少也要分道扬镳。俺轻易跟他和解,实际就是怕了他,其实准确说也不是怕了他,总之是怕了什么。表面看是庄贲服软,实际上是俺低头了。恨恨想了许久,也唯有自己骂几声他妈的,还不确认究竟骂谁。
   无心工作,其实也没有多少工作可做,混日子是如此容易又是如此艰难。还是找郑君随便谈谈吧,过去时,却发现郑副经理正在紧张地伏案工作,直后悔来错了,郑君也不是过去的郑君了,思想要跟上变化啊。郑君倒是热情,赶紧停下手头的事,让座泡茶。
   既来之则安之,俺就把最近不爽的心情简单描述了一下,郑君哈哈一笑,掐算了一回,说就名字看,你这小砖是土命,秋令属金,金旺生水,水土相克,所以有些小小的不顺,然南方属火,火旺生土,大势是一点都不碍的,他可以打包票。郑半仙既这么说,俺也就胡乱信了。
   郑半仙接着却问,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跟庄贲干起来,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俺抱着茶杯仰天想了一会,说敬酒不喝,给脸不要脸,你说俺不揍他能行吗。
   郑君瞪大了眼睛,说就为这个啊,砖哥你脾气也忒大了。俺说喝了酒的事,谁说得准,事情到哪里就让它在哪里,无所谓。
   不敢再耽搁,怕郑君深究下去,这小子不笨,给他看出破绽不好。于是拔腿走了,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打开窗子,望着蓝蓝的秋空,似梦非梦地出神。
日期:2007-7-24 11:17:24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表面波澜不惊,但水面下潜藏着凶险的暗流、漩涡、水怪,一不小心就会吃人。这种人人自危的感觉比秋天的凉意更加砭人肌骨,让人胆怯地缩了脖子,层层包裹起来,举步惟坚。
   老A与张总的关系,在隐秘中逐渐密切起来,下班后,老A经常继续呆在办公室,不去吃饭也不找地方消遣,说是加班吧,她的工作并没有忙到日理万机的地步,而且也不合她的一贯表现,以前的老A,只要一下班就是吃喝玩乐唱歌跳舞,根本在办公室坐不住。单从这个角度讲,老A也必须找个埋单的男人,要不然她那点工资,哪禁得住这样挥霍。
   小谢去上课,俺晚上也无所事事,有时就到公司门口餐厅吃个快餐,然后回办公室自学,充电?你小谢充得,俺也充得。但是十有八九学不上一个小时就开始走神,俺要是把这些都精通了,于大波他们干什么呢?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于是就大发慈悲,放下书本打游戏。
   偶尔也给俺发现老A的小秘密。夜幕降临时分,走廊上传来高跟鞋尖锐的笃笃声,透过百叶窗,隐约看到老A丰满的身形得意地扭过。过一会,再趴在窗户上向下窥探,就见老A扭出大楼,提着裙角扭进黑色的凌志400,一溜烟走了。除了张总,俺想不出还有谁有机会开着公司的銮驾把老A整出去耍。不对,也许人家不是耍,谈工作去了也未可知。
   在俺看来,老A与张总关系的一步步拉近,预示着庄贲在张总心目中地位的不断下滑,宣告着张庄联盟破裂的日子不远了。俺如果是张某人,肯定对庄贲的存在如骾在喉,但凡有机会,必欲除之而后快。张总也许已经磨刀霍霍,等待杀机,庄贲似安实危,但也不排除早已成算在胸。总而言之,有好戏看了。在百无聊赖的晚上,在想念小谢的时段,俺就盼着赶紧来场好戏看。
   好戏没等到,自己倒先头疼起来,老A开始变本加厉地跟俺作对,难道有人撑腰就一定要胡作非为吗?她每天不给俺找点麻烦好像就过不下去。周一老A来找俺,说施工补助人人都发,标准一样,这不合理,要把施工补助按总额从工资中切出来,出差多的多发,出差少的少发,不下工地的不发。俺首先对这种打破平均主义的精神表示赞许,指出从分配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案是完全合理,而且有益于工作的。但是现实如此,全公司都这样,咱们一个部门标新立异,是不是有点出格?操作难度显然太大,人事部凭什么同意你变更他们的制度,把这一块且出来自行掌握?财务那边配不配合?少发了的人闹起来如何摆平?俺提了一连串问题,老A一律不予作答,反而说应该解决这些问题的是俺,而不是她老A。
   周二老A又来找俺。这次是说部门有三间大办公室,现在人坐得太乱,要动,要俺三个室的划分一一就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俺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名堂。单就这件事来说,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三个室的划分本来就很虚,人员大体上有个归属,需要时随时去别的室干活,如果固定化了,反而不美。这且不论,单是座位调整已经是很大的麻烦,几十个人连环推磨,没有一个月消停不了。难道把工作停下来专门搞这些闲毬没要紧的?
   难道老A脑子真进水了不成,俺沉吟着,点上一支烟,有意朝着对面的老A喷云吐雾,老A夸张地拿一手扇着,一手就捂住了口鼻。
   俺笑着说: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俏了,没去韩国整容吧?
   老A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立刻就守住,一本正经地说:砖经理,咱们是上下级,我来找你谈工作,你这样风言风语不好吧?
   嗤,上下级,莫非你跟庄贲、张总不是上下级?俺咳嗽两声,说:俺不对,俺有罪,俺给你赔礼道歉了,不过这个实在怪不得俺,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美,这么大一朵花,咋就栽到俺部门这堆牛粪了?你是不知道啊,你要是背后有眼睛就看到了,你一转身,咱们部门那帮半吊子毛孩子,个个眼睛直勾勾地都往你屁股上瞅,俺真是抽他们的心都有啊。
   老A终于无可奈何,苦着脸说:行了,你就说这个事怎么办吧。
   俺莫名其妙地问:啥事啊?你说那帮毛孩子?没说的,发现了就抽,谁让他们乱看来着。
   老A红了脸说:别打岔了,我是说办公室调整的事,你是经理,你说怎么办?
   俺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个事啊,你容俺想想,回头再商量行不?
   老A款款起身,说:那我就等消息了,经理您忙,走先。
   望着老A的屁股,俺暗自吃惊,这老A最近可是端庄了不少,调戏无效啊。以前光知道领导的老婆端庄,难道连领导的什么都说不上的女人,也端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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