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0-27　19:19:27

　　第十七章 刀光剑影
　　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我和小一在六哥家休养了几天后，又回到游戏厅上班了。
　　到了游戏厅以后，秀才明显感觉到许多来玩儿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基本上没人注意我们，我们三个大男人又不是美女，吸引不了眼球。
　　可是现在，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管是莘莘学子，还是街上的小混混儿，看我们的眼睛里都多了一样东西：尊敬。

　　特别是一些小女孩儿，远远地看着我们，被发现以后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睛还是偷偷地向我们这边瞟，一看就知道是丨春丨心荡漾了。
　　那些平时看起来很屌的小混混儿们，每次来玩儿都先跟我们打招呼，嘴里哥长哥短的叫着，比亲弟弟还亲。
　　胖子告诉我，打残了小长虫，砸了鸡子的KTV这两件事在XX市传的沸沸扬扬，有很多人都说小长虫的双腿是被我们三个打断的，鸡子也是因为得罪了我们三个才离开XX市的。
　　以讹传讹！流言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不但能把一个人贬低的一文不值，也能把一个人捧到珠穆朗玛峰那样的高度。
　　年轻人啊，你们怎么就不多学点好，非要崇拜我们这些社会上的渣滓呢？
　　你们怎么光看到我们的威风，没有看到小长虫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呢？
　　结果，我们每天晚上都被小混混儿们请去喝酒，席间他们不约而同地都表达了一个心愿：拜我们三个做老大！
　　秀才嘴上虚伪地推脱着，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妈的，老子也是有小弟的人了，老子马上就是大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先后有三十几个小混混成为了我们的小弟，烟有人买、茶有人倒、酒有人请，就差替我们上厕所了。
　　我们的女朋友也像走马灯似地不停地换，清纯学生妹、狂野小太妹、开店的、上班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反正只要有点姿色，我们就一个字：上！
　　说实话，当时秀才心里想，如果就这样让我过一辈子，给个市长都不干，有几个人舍得放弃这神仙般的生活呢？
　　“二哥、三哥、一哥”，那天下午，我们仨正搂着小马子在游戏厅里打牌，孬蛋上来了，站在小一的身后看着我们，欲言又止。
　　孬蛋是小一收的小弟，在西郊一家台球厅打杂，在这些兄弟之中算是比较老实的，很少惹事儿。

　　“咋了孬蛋，有话说”，胖子问他。
　　“三哥，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啥帮不帮啊，你说吧”
　　“我妹妹被人欺负了”，孬蛋的妹妹叫小青，初三，长得很漂亮，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校花。
　　“孬蛋，都你这样还出来混哩？初中生你都收拾不了？”

　　“不是的三哥，是校外哩几个货，领头哩叫张猛，在俺那一片天天打架，木人敢惹”
　　“哼，木人敢惹？我倒想看看这几个货长啥样，他们在哪儿？”
　　“就在我上班那个台球厅，中午俺妹给我送饭，他几个调戏俺妹，把俺妹吓哭了，我上去拉，也被张猛跺了好几脚”
　　“不打了，走，妈来比，几个小蛋子儿还想翻天了，连我哩兄弟也敢打”，小一把牌一扔，“二哥三哥，我去看看”

　　“去吧，招呼点，下手别恁重”，秀才也没把这几个小混混儿放在眼里，觉得小一自己去足够收拾他们了。
　　小一又喊了几个在场子里玩儿的兄弟，和孬蛋一起给他妹妹报仇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回来了，小一的左眼肿的老高，牛仔裤破了个大洞；跟着胖子的王辉耳朵包着纱布，被血染红了大半；剩下的几个包括孬蛋在内却一点伤也没有。
　　“我靠，咋了？”我和胖子看到小一这样，不免大吃一惊。
　　“靠他妈，咋了？吃亏了！”小一气呼呼地坐下，用手指着孬蛋几个人就骂：“妈来比，一群窝囊蛋，平常木事儿时候喷哩一个比一个牛比，一打起来连幼儿园哩小孩儿都不如！”
　　等小一气消的差不多了，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孬蛋领着小一他们到了台球厅，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打台球，张猛搂着一个小太妹坐在凳子上，他的两个兄弟在打球。

　　“你叫张猛？”小一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正对着张猛的台球桌上。
　　“有事儿？”张猛松开小太妹站了起来，他的两个兄弟也拿着台球杆子走了过来。
　　“小青是俺妹，孬蛋是俺兄弟，你说有没有事儿？”
　　“哦，恁是来找事儿哩啊”，张猛话音刚落，忽然一拳打在了小一脸上，他的一个兄弟拿台球杆照着小一的肩膀就是一棍，杆子断了。
　　小一这一段时间过得优哉游哉，根本没想到张猛这个小混混儿竟敢先动手打他，所以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一边站着的王辉见小一挨打，上来就抱住了张猛的腰，小一抓起一颗台球，不偏不倚砸在他脑门儿上，张猛被砸得站不稳，和王辉一起倒在了凳子上。
　　小一举起台球还要砸，却被张猛的兄弟从后面抓住了头发，张猛趁这个机会甩开王辉，上来一拳把小一的眼睛打肿了。
　　“还不动手？！”小一冲着孬蛋几个人大喊，可他们几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被齐天大圣施了定身法。

　　小一气得头往下一低，挣脱了张猛的兄弟，可是头发却被那货揪下来七百六十九根半。
　　王辉又冲上来抱住张猛，小一转身几拳把抓自己头发的那个打倒在地，另一个上来搂着小一的脖子，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小一单掌成刀，一掌砍在这货的咽喉处，他手一松，捂住了喉咙，十秒之内是没办法呼吸了。
　　小一从地上捡起半截台球杆，一棍子抽了过去，可惜没瞄准，一棍子抽中了王辉的耳朵。
　　王辉疼得松开了手，张猛一脚踢过来，小一往后退了两步，张猛借机转身跑了出去。
　　小一拔腿就追，可是张猛跑的比楚留香还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影儿，小一无奈地回到台球室，把张猛地兄弟打了一顿，领着几个兄弟回来了。
　　“恁几个啊，晚上等住挨打吧”，胖子听完站起来，一人给了一脚。
　　“孬蛋，张猛晚上一般都在哪儿？”秀才看到小一高高肿起的左眼，恨地牙根儿直痒痒。
　　“不好说，可能会去李家菜馆喝酒，但刚才打了一架，也不一定.....”
　　“中了，恁几个去找家伙，快点！”，胖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孬蛋的话。
　　“二哥，恁别去了，我今儿现眼了，晚上我自己掂把刀，找着他就弄死他”，小一气得不轻，秀才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腾腾的杀气。
　　“放屁，弄死他你还活不活？啥也别说了，晚上找着这兔娃子，好好给你报仇”，秀才点燃一根烟塞进了小一嘴里。
　　一个多小时后，出去找家伙的几个人回来了，孬蛋提着一个红色旅行包，里面是三把开山刀，两把西瓜刀和五六根钢管儿。
　　我们三个把身上的钱凑到一块儿，凑了六百多块钱，这是办完事请兄弟们吃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