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所租的房子西侧一公里处,有一个废弃的炼铁厂。尸体,就被藏在铁厂的冷却池里。废弃铁厂的冷却池,正应了兑卦中的废弃与近“金”之意,炼铁厂有火相,与鬼爻带火,正好对应。
尸检后,警方得出结论,那人是被羊角锤砸中头部,脑颅出血死的。凶器,也在周围被找到,并成功提取了上面的一枚指纹。
半年以后,警方破获了一起盗窃案,其中一个小偷的指纹与羊角锤上的吻合。最终那人承认自己和死者曾经是工友,因为对方一直逼着讨要借出的钱,自己好赌又还不上,这才起了杀机的。
那天吃过午饭,我们本来是应该直接回去的,但猫哥说,来一趟梁山,吃了水浒大餐,不去水泊梁山走一遭,也算不得好汉啊。
我怕身上带着个邪物,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劝猫哥还是以后再玩吧。
猫哥根本不听,笑话我没见识,我只能跟着他溜达去了。万万没想到,猫哥这一行,不但破了财,还差点丢命!
玩了一阵子,猫在山坡上拍照的时候,不知怎的滑了一跤,四五千块钱的手机落下崖子的同时,他要不是反应快,抓住身边的小树,也跟着摔下去了。
别说猫哥了,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崖子少说也有二十多米,下面全是乱石,摔下去,那肯定没命了啊。
我把猫哥拉起来,猫哥超朝四处看着,愣说有人碰了他一下,我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刚才哪有人经过啊?
随即我立刻想到,猫哥曾经触摸过那把龙凤聚财刀,按说他近期肯定会倒霉,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掀起猫哥后背上的衣服瞅了瞅,发现,他的后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灰色手印!
我给猫哥一说,猫哥也不得不信了,我们迅速出了风景区,老老实实赶了回去。
回去之后,把东西交给七叔,七叔见拿到了东西,自然很高兴,接着问猫哥去没去梁山风景区玩。
猫哥一听,想起了掉下山崖的手机,顿时受了刺激,挠了挠脑门,打着哈哈,假装去找东西了。
七叔说,你们俩走这一遭,挺辛苦的,我去买些菜肴,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猫哥丢失了手机,吃了亏,为了能让七叔给他补上这损失,于是主动帮着七叔去买菜了。
这俩人出门时候,天都快黑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来了两个陌生人。
这俩人一个五十来岁,有些秃顶,长得白白净净,穿着一身休闲装,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另一个也就二十四五,穿着一身西装,拿着一个挺大的黑色公文包,走在年长的人的后头,乍一看,就跟个助理或者秘书似的。
来人见了我,年长的就问:“请问,这是方靖方先生的家吗?”
这人的话里,冒着一股子北京味儿。
我说:“是啊,你们找我七叔有事?”
年长的人笑了笑:“小伙子,我们从北京赶过来的,找方先生谈一笔大生意。方先生,在不在啊?”
“我七叔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一听是来谈生意的,我立刻将两人请进屋里坐下,然后给他们泡了茶。
年长的人坐下来,打量着我们的屋子。而年轻的,却一直走来走去,看墙壁上的古画,以及那些古玩摆件。
奇怪的是,这俩人并不问我什么,他们之间也不说话。
瞅了一会儿,我感觉不大对劲儿,感觉七叔他们快回来的时候,我让那俩人喝着茶,自己到门口的等着七叔,想先给他吹个风。
结果,刚到门口,七叔和猫哥回来了。
猫哥着指着门口的车,奇怪地问我:“这车够牛掰的啊,谁的啊?还是北京牌照,不会来什么人了吧?”
“来了俩人,说是要谈一笔大生意。”我对他们道。
七叔一愣,皱眉道:“这个时候登门,恐怕不是来谈生意的!”
“那是干啥,找茬儿的?”猫哥又瞪眼了。
七叔没回话,径直进了院子。
我进去,告诉他们,七叔回来了。
七叔进门,年长的人立刻站起身,迅速打量了七叔一眼,随即笑道:“方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啊。我姓胡,叫胡羽坤。他是我朋友,小张。”
七叔打量着这俩人,跟他们握了握手,客套了一番。
随后,七叔问道:“二位远道而来,可有什么事?”
那胡羽坤爽笑道:“方先生,听说您是做旧货生意的,手里有不少好东西。今天我们来这里,想买您的一样东西。都说您神机妙算,不知,您能猜出,我们要买的东西是什么吗?”
说完,胡羽坤有些狡黠地瞅着七叔。
从他的眼神来看,我感觉这个人似乎并不是来买东西那么简单!
七叔倒是很平静,他请胡羽坤坐下,面色淡然道:“哦,买东西?那我可得好好猜猜了。”
七叔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胡先生,这次,恐怕你要做赔本的买卖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胡羽坤满脸疑惑,我看的出,他这是装出来的。
“东西你带不走,钱还得给我留下,你说,这不是赔本的买卖,是什么?”七叔接着道。
胡羽坤和小张对视了一眼,然后胡羽坤有些欣喜道:“方先生,您能不能再说明白点?我们没听不懂啊。”
“你们两个啊,虽然带着钱,但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有事找我吧?”七叔非常肯定道。
没想到七叔会这么说,顿时,我和猫哥也是一阵疑惑。
胡羽坤面色一惊,但又极力掩饰住,沉声问道:“方先生,您能猜出什么事吗?”
七叔说喝了口茶,然后点着桌子上的茶水,写下了两字。
我凑过一瞧,那俩字竟然是:“诡病!”
胡羽坤和小张低头一看,然后就大眼瞪小眼了。看来这俩人确实不是来买什么东西的。猫哥小声对我道:“来者不善啊!”
“这病……还能治好吗?”一边的小张,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死了的自然治不好,活着的,如果你们不给我兜圈子,耽误时间,咱们立马赶过去瞧瞧,兴许还有希望。”
胡羽坤顿觉惭愧,立马肃然起身,深深地对七叔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方先生,刚才是我们失礼了。我们……我们是被那些所谓的高人给骗怕了。这事的确紧急,希望您能跟我们尽快走一趟。”
“我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七叔起身,干净利落道。
“那太好了!”胡羽坤点头。
猫哥见状,忙道:“七叔,价钱没讲好,咋说去就去啊?咱们又不了解他们,万一……”
胡羽坤听了,恍然一愣,随即给小张摆了摆手。
小张打开随身的黑色公文包,掏出一叠子钞票,交给了猫哥。
猫哥见这么大叠子钱,刚才还是一脸的不快,现在直接乐开了花:“哎吆,这么多啊,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七叔的本事,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放心,这钱啊,绝对让你们花的值。”
胡羽坤笑道:“这是一半定金。方先生要辛苦一趟了,有话,咱们车上再说。”
七叔刚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胡羽坤道:“我带个人去,胡先生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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