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请您的范主任是J大综合办公室的大主任。”谢朗又进入工作模式了。
“嗯,我看了行程备案,J大每年所有研讨会接待都包给我们了对吗?”
“是的…………。您酒量好吗?”
“酒量?”我微抬了头,今天穿了高跟鞋,和谢朗的身高差可以基本忽略。
“对,我是说实打实的,能喝多少?”她竟然主动看进我眼睛里,眼神里有担心。
“啤酒听装的半打,红酒一瓶左右,白酒还没喝过一杯以上……。怎么了?”
“那个范主任是个酒鬼………………晚上吃饭,慢慢喝,能喝多慢喝多慢”谢朗的眉毛又耷下来,真的是有点担心吧。
“哦,好的,谢谢提醒。”上车往回开,谢朗选了另一条路,又当了一回电子语音导航,把新兴的另一个商圈和几个重点客户的大体位置告诉我,再没说其他的。
整个儿下午,我把各部门的工作小结仔细看了一遍,将重点和备忘做了记录,又调出现有的重点合同看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这回是谢朗自觉来敲我的门。
“肖总,咱最好现在就走,晓月楼那边塞车很严重。”
“好的知道了。”桌上文件都打开着还没有收拾,电脑也还开着。
“要不您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把车开出来,您收拾好了直接下楼就行了。”谢朗还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
“也好。”我把车钥匙推滑到桌子离她比较近的地方,她跨步进来,抓起钥匙就一溜烟儿跑了………………
这么心思缜密,行动利落,好一个谢跟班。
日期:2016-05-20 11:03:10
十二,工作第一
我简单整理了一下,披上外套走出来,一路与其他员工道明天见,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见那辆BMC公路车还放在那儿,车把上挂着一只白色骑行头盔。突然有个念头钻进我的脑袋,“这车会不会是谢朗的?”
出大厦门就看见A4停在很近的道边,谢朗站在车外叫了声肖总,我快步走过去,看她又要去开后面的门,很严肃地跟她说,“谢朗,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我都坐前座。”
她看着我微怔了下,哦了一声。
主干道塞得很严重,平常车况如果好,晓月楼20分钟也就到了。现在看来一下班就出来是正确的,开到那儿少说要一个钟头。
“茶水间的自行车是你的吗?”我决定找点儿话题。租来的这辆车除了半导体没有其他能出声音的。
“啊?……。哦,是……。”谢朗显然对我的问题有点儿意外。
“你喜欢骑行啊,真巧,我也是。”我还是对她笑笑,跟她板个脸挺累的。
谢朗转过头看我,好像我脸上突然落了只蜜蜂的样子。
“不要惊讶,我的车子和你的牌子一样,不过在香港的家里没有带来。”想来我是很久没有好好骑车了。刚上大学的那年,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就是那辆BMC的定制车,我跟着学校的车队骑过欧洲的很多地方。回S市工作以后,市内路况不很适合骑行,就在本地买了辆捷安特算是入了俱乐部,偶尔参加下郊区的绕山公路骑行而已。
“我非常喜欢骑行,非常非常喜欢。”谢朗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续,她正双手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前面车子通红的尾灯映衬着她此时有些激动的目光。“我有时骑车上班,之前争得过周总的同意,可以把车子放在茶水间,放外面实在是怕丢了。”她难道是在担心我不让她在公司放车子吗?心里暗暗给了她一个白眼。
“嗯,国内BMC不好买啊,你那款是气动碳架吧?配色也没见过,怎么买到的?”
谢朗挑着眉看了我一眼,“我在之前的公司出差瑞士的时候订购的。”轮到我挑眉看她了。谢朗同志,我不相信一个拿着6000月薪的年轻人会花至少10万块去买一辆公路车。BMC的定制气动碳架起步价在5万左右,而她的车子配置我扫了一眼,高框全碳轮组也要3万左右,加上套件等等,那辆车绝不会低于10万,而且是三四年前的十万。你应该是个小富二代吧。
“如果肖总喜欢骑行,周末可以跟我们俱乐部去骑丫山。”谢朗,你没意识到这是在约我吗?
“回来再说吧,车子寄过来比较麻烦。”
“哦。”
好容易磨到了晓月楼,常虹已经到了,我们坐在单间里简单聊了几句,一个明显中年发福的穿西装的男人被引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一些的,男人有个常饮酒落下的通红的脸膛,一双眼睛里的精明算计快盛不下了。
“啊呀,肖总你好,久闻芳名啊,没想到这么年轻又漂亮。”我伸出去本意与他礼貌握一下的手被他抓住不放。“常总监,咱们老朋友了,哟,还带了谢朗来。”
谢朗恭恭敬敬地微鞠了一躬,“范伯伯好。”然后挺乖巧地把主坐椅子拉开,“范伯伯,咱坐下说。”这个笑眯眯的谢朗,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卖乖……。
范主任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挪过去坐下。谢朗顺势拉开旁边的另一个主坐,“肖总,您也坐。”我注意到她拉椅子的时候,巧妙地与范的座位更拉远了些……。
日期:2016-05-20 16:47:02
六个人都落座了,范主任指向跟他一起来的女士,“刘芳肖总第一次见,她们都打交道很久了,是我的秘书,一直是她配合你们工作的。”我和刘芳互相颔首致意了一下。“这位赵毅,是孙副校的信任秘书,以后也有机会一起工作。戴眼镜的赵毅起身向我们欠了欠身说您好。
“我这个人就是好喝酒,今天肖总第一天上任能把您请来是我们的荣幸,咱得一醉方休。”说着让人倒满了每个人的分酒器。然后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说着吹捧客气话。转眼间,我已经喝下两个分酒器,也就是差不多四两56度的酒鬼酒。谢朗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我发现她不动声色地在灌范的秘书刘芳。刘芳已经喝下六两多,而且喝的又急。谢朗呢,我没记错的话,这刚二两多一点。原本在自己企业工作的时候,哪里有人敢灌我酒啊,所以应酬饮酒这一项是我的短板。对面刘芳用筷子已经不太利索了,范主任还在那儿说,“啊呀你看今天刘秘书都没正常发挥,让肖总见笑了。”我强打着精神,实际上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谢朗突然举着一支斟满的酒盅站起来,“谢谢范伯伯,刘秘书赵秘书今天赏光,我们肖总刚到J城,还有点儿水土不服,下午我还买胃药给她来着,程总监今天也在开发区跑了一天,没怎么休息好。我替我二位领导敬您们一杯,咱们来日方长。”说完走过去与他们三人一一碰了杯,然后说了句“您随意。”一扬脖子喝掉了整盅。这是一个我不了解的谢朗。
“好好好,你看谢朗这孩子啊,你们肖总不舒服早说啊,不知道的还说我老范不懂得怜香惜玉……。“说着伸手过来打算拍我胳膊,因为谢朗把椅子拉远了有些够不到,自己又灰溜溜地收回手。
一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我和常虹站在晓月楼台阶上对着被谢朗塞进出租车的范主任一行挥手告别。我克制着在常虹面前保持面色如常。范和刘秘书一台车,赵秘书自己一台车,谢朗目送出租车离开,上几级台阶来找我们。“肖总,虹姐,我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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