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父亲变成了一个狂热的玄学家》
第25节作者:
慌年 我走着走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头,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不知不觉,我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嘴一出气似乎都出了哈气一般。我心道,这哪里是夏季的气温,别说是在云南,就是在我家东北那边,夏天的晚上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啊。
好在,我走了一会儿,眼睛就逐渐适应了这里环境的黑暗。其实,这里也并非完全的黑暗,起码,走廊的尽头还有唯一一扇窗户透出淡淡的星光来,虽然极其微弱,但也好过没有。另一方面,楼道里两侧的房间,有些铁门是半开着的,房间里的窗户也能透出一点星光投射出来。
我一声不吭,忍着寒冷,继续朝前走,很快,我就发现了另一个诡异的地方。那些流浪猫!今天上午来的时候几乎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只老猫,可是现在却一只猫也没看见,那群畜生都他妈跑到哪里去了。
人最怕在黑暗的环境中激发自己的想象力,那无疑是自己吓自己。可我这个时候,大脑偏偏不听我的指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中午饭馆老板娘讲给我的各种关于疯婆子的诡异事情。当下,又加快了些脚步,几乎是以小跑的形式在向走廊尽头的两户房间走去。
就这样走着走着,我的冷汗就下来了。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暗自计算了一下,这条走廊看上去不到一百米,上午来的时候,我们挨门挨户地查看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走到头了,可是现在,我几乎是以小跑的形式在走,估摸着也得有个两分钟了,可是,抬眼一看,那尽头的两户房间似乎还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说什么也走不到。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回头问道:“老刘,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走廊跟上午比,变长了?”
我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投进了海里,虽然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了巨大的回声,却没有人回答我。
我心头一凉,整个人就傻掉了,可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刘震站在哪里,不由得又轻声问道:“老刘?老刘?你在哪儿呢?在这破地方,你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我会翻脸的。”
依旧没有回答,我伸出手转了一圈,却也没有收获。刘震不是一直就在我身后跟着我的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伸出手,转了个身朝来时的楼梯口走去,可刚迈了一步,我心里就咯噔一声,头皮发炸,我伸出去的手,赫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
我心头一凉,刚想缩回手去,那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就从我手中溜走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摸到了一只猫,可在一细想,就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站在黑暗中,伸出的手臂与肩膀平行,就算是一头老虎,我的手也不应该碰到它,除非那是一只跟人一边大小的猫,当然,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朝后跳了一步,不自觉地“啊”了一声,声音在漆黑的走廊里回响,不一会儿,声音就回到了我的耳边。
从小到大,我几时遇到过这种场面?登时被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坐在地上,于是我急忙去扶身边的墙壁,让自己站稳身子。
可是,这一摸不要紧,一种滑腻的感觉一下子从我的指尖传到我的脊背。我急忙抽回手臂,低头一闻,是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再用手指揉了揉,从手感上来看,应该是血。
我一下子再也无法忍受身边的黑暗了,于是连忙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用手机上的手电筒软件照亮。
在那浓稠的黑暗中,手机的白色冷光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穿透浓雾办的黑暗,照在我身边的墙壁上。我的眼睛一点点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后,便开始急切地审查我周边的事物。
白光照在墙壁上,墙面上一片乌黑,一些墙灰已经脱落,给人的感觉十分肮脏,但是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看见满墙的鲜血,甚至墙壁上连一点液体的痕迹都没有。我再一看我的手,也很干净,除了一些冷汗以外,没有其他的液体。
我暗自奇怪,难道说,是我刚才精神太过于紧张而自己吓唬自己,产生了错觉?为了验证我自己的观点,我又伸手摸了摸墙壁,这一次,是粗糙而干燥的手感。
我也因此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安慰自己道:“范佩玺呀范佩玺,平日里你整天呆头呆脑的,大脑一片空白地过了小半辈子,怎么偏偏在这种破地方发挥起想象力来了?”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用手机又四下照了照,但是,手机的光亮毕竟有限,最多只能照到我面前两三米的位置,再往前,由于光线的对比,则显得更加黑暗了。但是,即便我现在再怎么努力控制情绪,也是枉然,因为在白色冷光的照射下,黑暗的走廊里显得更加鬼气森森,这也是冷光和暖光在黑暗中最大的区别。
但不管怎么说,手里有了光,总比摸着黑走路强,原本我还想再找找刘震,但是我想了想,这老公寓实在诡异,还是自己先走出去再说吧。于是,我一手拿着手机,警惕着朝楼梯那边走去。
这一次,我并没有出现那种走不到尽头的诡异现象,但是,我走到尽头却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却不是楼梯的方向。我心说难道是我刚才转来转去搞晕了方向?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顺便敲敲门,看看那个长脸青年或者是段郁文是否在屋子里面。我敲了很久,可是,并没有人出来应门。我也只好调头往楼梯走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的手机光亮找到另一边的走廊尽头的时候,仍然没有楼梯,依旧是那两户似乎有人居住的房屋。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才渐渐舒缓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楼梯呢?我心里暗自骂道。我不敢相信,又来回走了好几遍,可就是看不到楼梯。这时候,我已经渐渐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是——鬼打墙?
老话说的好,人写字,鬼画符,人走路,鬼打墙。小时候常听老人说,有一种冤鬼,自己无法报怨,却又因为怨气太重而无法投胎,久而久之,它们就以活人取乐,想尽办法把人困在某个地方。听起来就好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般,但是,谁要是真摊上这样的事情,估计胆子再大也乐不出来。
我想到了饭馆里老板娘讲的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此刻也管不着什么有神论无神论了,急忙在嘴里念叨着道:“鬼姐,我也不知道您大名叫什么,但是,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啊,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您别跟我开玩笑了,开开大恩,把我当个屁就给放了得了。”
我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觉得很滑稽,可我那个时候可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我几乎就是诚心实意地在乞求。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走廊里响起了一阵十分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很古怪,像是某个年轻的姑娘十分得意的样子,但细听之下,又觉得那似乎不是人的笑声,而是一种像蛤蟆一样的“咯咯”声。
日期:2015-08-08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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