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耳闻,可信度很高的鬼故事》
第30节

作者: 旷野孤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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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0-10 17:18:00
  老屋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长辈讲给我听的,真实性应该没有问题。
  说到老屋,在我们家那还是比较少的——虽然盛产大理石,却没有用石头建房的传统。以前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泥木结构(用黄泥筑版建成主体,顶部用木梁盖瓦片),这样的房子,如果有人打理,住一两百年应该没有问题,要是没人住荒废的话,用不了几年就会倒塌。
  在农耕文明时期,一个家族,要延续兴盛百年以上,是非常难的——很多时候,如果家里有人在外功成名就,容易举家外迁,老家反而更容易颓败。
  因而,我们那有岁月痕迹的房子很少。

  但我这长辈家却是一个例外。
  他家连续四代行医,家里田产很多,解放前一直是望族,田产大概占了我们镇的十分之一——当然,解放后新开辟了许多田地。按现在面积来算肯定没有。
  虽然算不上耕读传家之室,不过也许几代行医积德,神灵庇佑,人丁也算兴旺。他们家的房子格局和北方的四合院类似,具体形态不大清楚,现在只能依稀看到有三个天井的痕迹。
  据我的这位前辈讲,他小时候,这房子已经住了三辈人了——他算第四辈。
  这房子里曾发生了一个悲剧故事,一位按辈分我那位长辈应该叫奶奶女子,在生产的时候遇到难产,母子双亡。据说,这位女子是一位闺秀,美丽在我们那是出了名的。也许是天妒红颜吧。这位女子的丈夫,也是一位大夫,眼睁睁看着美人妻子香消玉殒,却无能为力。悲愤之下,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也不知道埋骨何方。

  按我们那的说法,难产而死的女子,死后就会变成“血亡鬼”。和一般的鬼不一样,她们不能像一般的那样轮回,只能去找另外一对母子(母女)作为替身,才能投胎。
  这位妙龄而殒的闺秀小姐,应该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因为这个家族几代都没出现过难产的现象(替身都是从最亲近的人中找),她也就不能投胎,就在老屋中住下了。
  按我那长辈所讲,“她”似乎并不避讳在家人面前现身。只不过,从来没有露过全貌,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点灯时分,独自坐在房梁之上,一只脚悬在梁下,油灯虽然不是很亮,坐在屋下的人却能看清楚她穿的绣花鞋——我那长辈还曾细致的描述了他小时候看到的花纹样式。
  某些夜晚,甚至能听到她唱出的歌声。按我那长辈讲,那声音很近又似乎很远,明明听得很清楚,却又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我个人推测,应该是非常凄美哀婉的歌吧!
  和一般遇到“鬼”不同,我这位长辈家对见到这位“长辈”并不感到有什么恐惧,反而觉得“她”就是这房子的一部分。
  “土改”时,我这位长辈家被划为“地主”——他家确确实实是地主。后来受了很多波折与磨难,象征家族荣耀的大屋,也被分掉了。
  不知道是一下子住进很多人家“阳气”太盛还是别的原因。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穿着绣花鞋的女子现身了。不过,她还是显示出了一些神迹——比如,五月包粽子、过年炸丸子之类。第一锅出锅后,大家必定要毕恭毕敬放一碗在桌子上请她先享用。有几次新嫁进来的媳妇不知道,没有做这一仪式,后面的无论怎么蒸(煮、炸)都是夹生,经年纪大的一提醒,马上变得正常了。
  这一作法,似乎有损这位闺秀的形象。不知道是因为家族衰落后,她无法歆享后人祭祀迫不得已采取的手段,还是仅仅想提醒后住进的人家这是她“家”(从而捍卫家族最后的荣耀与尊严)?我总觉得应该是后者。
  现在,讲这故事的长辈已经去世了,他没有儿子,直系血统就此断绝了——祭祀断绝了。老房子早已倒坍,一部分成了菜园,一部分荒草杂芜。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子,已不知魂依何处。偶尔想来,颇为伤感。
  日期:2015-11-23 21:10:00
  道士传奇
  前言
  我们家那所谓的“道士”,和一般形象的道士完全不同。他们既不念经修身,也不练气修炼武功。更多是像传说中的“茅山道士”,做一些诸如超度、驱鬼这一类神神秘秘的事情。

  今天要讲的故事的主人公,也算是我们那的一个传奇。他的事迹,距今不算太久远,很多故事,是可以找到讲述人。
  这人姓周,名传宗(化名)。他父亲原是一位私塾先生,母亲在他两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父亲也许是受了刺激,忽然间发了疯——不是疯疯癫癫那种,而是有点类似老年痴呆症,成天不做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他家几代都是单传,也没什么靠得住的亲戚。值得庆幸的是,以前乡下人敬重读书人,看他们父子可怜,自发予以照顾。我们这位周道士,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如此,周道士却长得熊腰虎背,异常高大。据老人讲,周道士祖上几代都没有这么高大的人。
  他家本来就有些田地,加上有一膀子力气,生活还算小康。不过他嗜好赌博,因而手上从没有余钱。他有一个优点,赚了钱,不论是多辛苦赚来的,必定要痛痛快快赌一阵,等钱没了,马上收手去赚,绝不会向人开口去借。生活就这样一年一年的循环。因为没有三姑六婆张罗,再加上他好赌的性格,肯定没有女的愿意嫁给他,所以三十出头还是单身。不过他似乎也不在意,有点钱,父子两就吃肉喝酒,过得比地主还惬意。

  一年冬天,他靠帮人扛木头攒了一小笔钱,准备好好过年。无奈村中闲人因为天气好,在打谷坪开了几桌赌局。周道士自然要参与,他也算老赌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天天输钱——不是有人出千,我们那小地方,出不了那种高手。没几天,就输得精光。还好,他也算赌出了点悟性,去赌之前,把年货办得很齐备。
  他这人性格刚毅有骨气,输光了就绝不会往“赌场”踏半步。每天搬了凳子和他父亲在墙角晒太阳。
  (一)
  一天,我们那一位姓李的道士(也就是日后周道士的师傅)挑了家什去邻村做道场。李道士当时患了脚病(大概是风湿之类的),走路有点瘸,一摇一晃路过周家,周平时最不信这一套,认为道士都是骗鬼钱。不过和李道士关系挺好(李道士单身,人非常诙谐)。
  周看到李道士,大叫一声:“老贼,今天又去哪骗鬼钱?”连忙去接家什担子并搬椅子泡茶,李道士坐下喘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来的时候看到打谷坪上赌得哄哄响,你怎么这么老实坐在这晒日头?”周苦笑着说:“输得屌打鼓(土话,意思为极度贫困,连打鼓的棒子都没有,只能用生*器代替),还赌个鬼!”李道士听了,神秘地说:“后生,你要是帮我把这东西挑到某某人家里去,我有办法包你赢!”,周听了,笑笑说:“你这老贼也就是能骗骗鬼,有本事你每天在家念经,把自己念成神仙我就服你。”李道士听了更乐了,说:“你在这晒日头有什么意思?你送我去,工钱还是有你一个,酒随你喝!”

  周一向热心,李道士就是不说,他肯定也会送。于是两人就一起去了。
  做道场这户人家死得是父亲,九十多岁了,头天晚上还喝了一两多烧酒,然后说是有点上头,就去睡了,一沾床就打鼾。第二天他儿子(也快70岁了)去看,老头身体已经硬了。我们那没有“喜丧”的说法,但能活到这岁数,有没有病痛折磨,也算是前生修得好福气,功德圆满了。这种丧事,家人除了礼节性哭几声外,其余时间即便脸上有高兴神情,别人也不会有看法,因而氛围比较轻松。
  按我们那规矩,下葬前晚上由“孝子孝孙”守灵。这位去世的父亲虽然高寿,儿子却只有一个。孙子倒有几个。到了半夜,“孝孙”熬不住,都回房睡了,整个灵堂就剩下“孝子”、李道士和周了。三个人就坐在棺材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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