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笑，“大小姐，我刚才睡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

　　“床还很宽，你睡上来，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睡，就像是小时候抱着小熊睡觉一样，你不要想太多嘛……”
　　不要想太多？
　　我喷鼻血。
　　我想想着，文芊芊抱着小熊娃娃睡觉的姿态，说不定她还会拿着小熊磨蹭啥的。
　　十七八岁的年龄，这种事应该很普遍吧。

　　“额…”文芊芊脸也红了。
　　不过她强撑着，“你现在受伤了，肯定…肯定不行的吧！我们就是一起睡一下，这里只有一张床嘛！如果有两张床，当然就分开睡，但是…但是…只有一张床，你又是病号，我…我……”
　　“我睡。”看见她为难的样子，我真是有点儿心疼了，解释那么多也是多余。
　　我怎么可能不想和她睡一起呢。就算什么都不做，那种感觉自然也十分美妙。我躺在床上以后，文芊芊主动把被子拉了过来。
　　这样，被窝里面，我和她就挨着了。
　　我还没穿衣服，所以只能拿背对着她，其实后来我已经扛不住了，想要翻身过去，抱着她，告诉她我喜欢她，做我女票吧，做我老婆吧。
　　但是…我腰间实在痛得太厉害了，而且越来越厉害，根本没办法做什么邪恶的事情。
　　文芊芊伸手把灯关掉以后，就真的睡着了，鼻尖传来娇弱的呼吸声。
　　留下我煎熬了一晚上，还要担心她会背地里责怪我无能。
　　后来我也睡着了，文芊芊懒床，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闻到少女清冽的体香，已经下午一点多，冬天真是让人越睡越紧密。
　　大小姐用抱着小熊的姿势抱着我。
　　我第一时间就想歪了，然而剧烈的疼痛又让我思想回到正轨上。

　　这会儿我可真是恨死李强了。
　　如果没被他击中，结局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如果知道结局是这个样子，也许就不会冒着受伤的危险去救萝莉了。
　　大小姐穿着紧身的粉红毛衣，牛仔裤没有脱掉。
　　她干净的长发贴在我胸口上，像是雪花一样轻柔。
　　然后她被我弄醒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她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然后她的脸就红了。
　　红归红，她还是很正经的，砸吧了一下小嘴，拉开了被子。这时候我才发现萝莉正坐在我们床边，用同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俩。
　　真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又或者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和大小姐都惊了一下。
　　不过大小姐显然没有把萝莉当成人，只是当成宠物之类的。
　　她穿好羽绒服，然后理了一下头发。
　　“林飞，你帮我扎一下头发，我扎不到。”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帮她脱鞋袜的场景，回头看她，她似乎越来越依赖我了。
　　接过粉色蝴蝶结的发簪，理了理她的头发，她拿着镜子照着，我问她这样吗？
　　“嗯嗯。”
　　萝莉说：“淑女只会让她喜欢的人碰她头发，大小姐，你很喜欢主人吗？”

　　“你从哪儿听说的。”
　　“忘记了，反正是某一个世界……”萝莉陷入回忆。
　　而文芊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帮她弄好头发。

　　文芊芊弯腰下去穿鞋，然后她下床了，整理了一下身子，说她该回去了。
　　分开的时候，文芊芊很幸福地笑着说：“对了，你经受住了考验，是很好的朋友。”
　　我无言以对。
　　阳台很宽，萝莉伸直了腿坐在上面，捏着番茄味的薯片，漫无目的地嚼着。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她穿着黑色的打底裤和蓬蓬裙，我才注意到她的发箍是很长的粉色丝带，和她蓝色的头发十分搭配，不过乱糟糟的揉成一团。
　　她望着窗外似乎不想理我。
　　我也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我回头，又看见她小小的脑袋了，如果没有她，我真的是废物了呢。
　　“小金，你过来。”
　　“才不要。”
　　于是我下床了，挨着她屁股坐在她旁边。
　　她就往旁边挪了挪。
　　这下证明她真的在生什么气。
　　我伸手去碰她的发箍。
　　“你干嘛啊？”她脑袋往旁边一扭，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我帮你扎头发。”我解开粉丝带，抚摸了一遍头发，萝莉不耐烦，却似乎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我抚摸。
　　我细心地帮她打理了一番头发，然后觉得心情舒畅。
　　不过萝莉却好像很郁闷，可能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并不好。
　　我说：“你怎么啦？”
　　“没什么？”
　　“快告诉我。怎么啦！”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凑到我耳朵边，悄悄说：“你昨晚和大小姐睡在一起，很舒服吧。”
　　我正色问：“小金，英雄对于召唤师不会有感情吧？你只是我的一部分对不对？”
　　这是秦悦告诉我的，英雄和召唤师无论看上去多么亲密，但那并不是情感，只是一种基于主仆规则的关系。

　　另外一个说法，英雄根本没有意识，他们的意识都来源于召唤师，也就是说，就算英雄和召唤师相爱，也只是自己爱自己而已。
　　“不知道，谁知道你问谁去。”金克丝吃着薯片满不在乎地说。
　　但是薯片已经吃光了，她还一直伸手去摸，然后吸允自己白皙的指头。
　　她脸上不开心的神色很明显。
　　我当然不想要看见她这个样子。
　　但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于是我隔几分钟问她一些问题，想不想吃冰欺凌啦？想不想去游乐场啦？想不想要新衣服啦？想不想尝试新款的丝袜啦。
　　“不想！”
　　“不去！”

　　“死变态！滚！”
　　“小金，你开心点啊，不要这个样子，笑一个。”我只是希望她过得开心。
　　然后她就凶神恶煞地扭头盯着我，十分暴力凶残的样子，问我：“你烦不烦啊。”
　　我坐会床上。
　　也侧头一直盯着她。
　　她也盯着我。

　　这样互相瞪了十分钟，她一下子跳起来了，然后掉进我怀里，拉着我的手将她抱着。
　　然后十分的安静。
　　她蜷缩在我怀里，就好像晚上我和大小姐的姿势一样。
　　然后她眼里出现了晶莹的东西，眼泪。

　　“小金，你别哭啊。”
　　“小金只是主人的玩偶，可是小金也想要得到主人的宠爱，主人。”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额……
　　我脸颊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滑了滑，紧紧抱着她“我会一直宠爱你的。”

　　日期：2015-12-20 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