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爷爷倒背双手、拎着旱烟杆,与齐家老大和妈妈来到八爷的小院,目的很明确:带我回去。
齐家老大齐本田,其成长经历是那个年代农村青年的另一个范本。
齐姓作为外姓,在同村的地位颇低,会遭受人丁兴旺的家族的欺负。在人力为主要生产力的农耕时代,家族的男丁兴旺,代表着话语权和地位。在齐家三子还处于幼年时期,齐家老爷子也只能忍气吞声,广结善缘。
在齐本田十几岁时,便表现出了超强的社交能力,其不仅遗传了父亲的犟驴脾气,更有灵活头脑,更带有一身匪气,小小年纪便为齐家支撑起一片天空。
“八哥,修平的伤也算好啦,该回去上学啦,孩子还小不能耽误了学业。这段时间多亏了八哥,不然这孩子就没啦,感谢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些啥…我想带他回去跟我过活。”爷爷首先表达了感激之情,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回去,我与你们齐家一刀两断,你们也不要来烦我。”爷爷还未说完,我已无法克制自己,脑海再次浮现齐本秋冷酷的表情,鞭子的哨音又破空而至,我不由得一阵哆嗦。
爷爷气的拍了一把大腿,翘起花白的山羊胡子,哎了一声,只好抽起了闷烟。
妈妈则一脸泪水:“修平,孩子,跟妈妈走吧,妈妈没保护好你,妈妈知道错了!”
妈妈伸出手,想搂着,我负气躲开。
妈妈求助的眼光望了向了齐本田:“大哥,这可咋办啊,这可咋让我活啊!”
日期:2016-02-17 18:44:05
齐本田向妈妈摆了摆手:“秀英,你先别着急,慢慢来,凡是还有你大哥呢”,
齐本田清了清嗓子:“咳,八大爷,修平的这个事情,真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他爸这个混球为了生意竟然连儿子都…,哎,修平,跟大爷回家去,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有句俗话: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爸是那小胳膊,姚秉怀就是那大腿。姚秉怀一句话就能让你爸的生意破产,他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爸我已经训过啦,姚秉怀那边我也去闹过啦,堵在他家门口骂他祖宗八辈他也没敢出来。你爸怕姚秉怀,我不怕。你先跟爷爷回家,回到学校去读书。”齐老大声音浑厚,透着一股威严,齐本田作为齐家的老大,说一不二,弟弟妹妹们对老大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做为大家的主心骨,守护整个大家庭。
“大爷,我不回去!如果你真想让我回去,我就再死一次让你们看看!”我说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孩子,不要再提死这个字!好孩子,事情都过去啦,爸爸知道错啦,妈妈也错啦。跟妈妈回去,咱还要好好读书呢,可不能耽误了学习。咱回去,好不好”,妈妈声音嘶哑。
我扭过头,倔强的看向外面,不再言语。
八爷爷抽了口旱烟,沉默了一会:“学校肯定要上,估计还要让他在我这里缓一段时间。现在让他回去,他也接受不了。老子你想想看,以现在的情形,是让他留在我这里好,还是跟你回去好!等他气消了再说。上学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劝他上学的.”八爷不是家人,面对齐家人他也不能硬把我留下来。
我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回-去。我要学测字,自己养活自己。”
爷爷看着我,轻叹一声:“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把你带回去,捆也得捆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八爷看看爷爷:“这…,老四,这事先别着急,他现在心理逆反的厉害,先在我这里缓一段时间,事情过去了变淡了,再把他带走。”
爷爷马上回绝:“不行!我就不信治不了他,我齐家的种,反了你啦。”
爷爷属于有名的犟驴,倔劲也被逼了出来。
“八大爷,我齐家祖祖辈辈里都是本分的农民,我都会不同意修平学测字。我们齐家祖辈里没一个读大学的,齐星、齐广我看了也不是学习的料子。后面我把精力放在修平身上,培养他成材。”
八爷看看了爷爷,又看看了齐老大:“本田,你说的对,我也希望这孩子成材,但凡事要有方法。现在领他回去,是要毁了他的,别说大学,估计初中都考不上,这孩子会被你们废掉。这孩子现在心理叛逆,你们家没人能管得了的。”
齐老大、爷爷、妈妈你一句我一句劝说八爷。
我明白如果爷爷铁了心要带我走的话,我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的,八爷也不能硬把我留下,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趁着空隙我溜进了八爷的卧室里,我有了自己的计划。
八爷的房间有个北向的窗户,窗台一米多高。我悄悄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顺着缓坡滑下高岗,消失在桃树林里。
日期:2016-02-17 18:45:11
阳光明媚,我举起手,透过指缝感受深秋的阳光,炫目但不刺眼,湛蓝的天空,几片白云懒洋洋的在空中漂浮,杨树变得枯黄,偏偏树叶被秋风吹落。深秋的空气透着寒意。
学校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一个月前我也是教室中的一员,平静的学习生活。因为狗血富家子弟的求偶事件,致使自己差点丢失姓名受尽折磨。为什么生活会如此的滑稽,我搞不懂,但此时的我很目的很明确,报复,疯狂的报复。
我悠闲的走进校园,是的,此时是如此悠闲,我不在受学校规则的束缚,以闲杂人员的心态旁观者这帮受这束缚的学生。
此时,我这个闲杂人员要制造一起事端。
锋利的道具划着红砖墙面,悦耳的金属摩擦声令我心旷神怡,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到熟悉的教室门口。
李老师站在讲台上向学生讲述着礼义廉耻,我跨进教室。对于我这个闯入者李老师与全班学生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鸦雀无声。
直接走到姚远的座位前,他的座位在前面第二排的过道处,姚远的个头很高,而老师有所偏袒把他安排在前排的位置。
姚远在看清我的一刹那,失声痛哭,双手放在胸前下意识的摆动求饶。
胆小鬼,我心里骂到。
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按在桌子上,嗙嗙几拳,我感受到了牙齿崩断的声音。然后拽住他的膀子,然后稍微用力,他的胳膊再次脱臼,这一次相对于上次要容易许多。
将他从座位上拎起,拖拽到教室外面,扯着他的另一肩膀,以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胳膊卸下。姚远倒在地上彻底丧失抵抗力。爷爷说人的肩膀一旦脱臼,很容易造成习惯性的脱臼。我骑在姚远身上,扶着他的右胳膊,轻轻向上一推,胳膊便恢复原位;然后再用力一拽,胳膊又从肩关节中滑出。
对姚远的两个臂膀分别反复进行了几次推拉,我明白,从此以后他会带着严重的后遗症生活,如我一样。只不过我的是精神,他的是肉体。
姚远的嘶叫声传遍了校园,老师和孩子远远的围拢了过来,有几个男老师冲上来想把我扯开。我从怀里掏出锋利的刀子,恶狠狠的说:“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其他人无关!”
看到刀子,大家警惕的避开。
日期:2016-02-17 18: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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