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全部的事儿,没事。啊全部的事,包括偷钱的事!”清醒之后才明白事情之严重。
“所有的坏事儿,偷人家钱、划人家帐篷、偷鸡摸狗、偷瓜摸豆、看录像、打架,三年里所有的坏事儿,我…都被逼问出来了!而且还签字画了押!”六六的声音越来越低。
“啊”晴天霹雳,我差点摔翻在地上。
“还有八爷,他也在!”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该来的总归回来。
我拍拍哭丧着脸的六六:“不怕,一切有我呢!”
进入屋内,八爷、林叔、方姨端坐在沙发上,方姨手里捏着六六签字画押的“供纸”。
“罄竹难书!骇人听闻!密密麻麻的罪证,你们两个小坏蛋,背着我们坏事做尽!偷钱、打架、逃课、偷鸡摸狗,坏事做尽,令人发指!修平、六六,你们知错么!”方姨向前探了探身子,声色俱厉,冲我们挤了挤眼睛,然后又坐了回去。
“知错知错,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胡作非为,不在贪图小便宜,爷、叔、姨,给我们个改正的机会!”我领悟了方姨的意思,赶紧认错。
“啪!”八爷拿起戒尺,砸在桌面上:“修平,没和你开玩笑,你小子竟然偷钱,其他的可以忍,唯独这条不能忍!现在偷小钱,将来偷大钱,贪图小利,将来必栽跟头。平时那些道义你念到狗肚子了!”八爷厉声道。
“爷,钱我们没拿!”
六六小声扭捏道。
“不许插嘴,等会再说你的事!”林叔呵斥一声,把六六吓的一哆嗦。
“啊,咳,先生,老公,消消气,慢慢讲,孩子们道理都懂,慢慢教育,切莫动气!”方姨从中劝解。
“香凝,你先不要说话。”林叔对方姨轻柔的说道,然后又转身对我说:“你们俩认错么!”
“认错”“认错”
“自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都要惩罚,不然法做什么,规矩做什么!六六,念你坦白从宽从轻处理,罚你面壁三日!八爷,修平怎么处理!”
“先按帮规,再按教规,再以家法!”八爷平静的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八爷,爸,妈,求求你们了”六六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快哭出声来。
日期:2016-03-03 17:39:46
“修平,我平时与你说过,虽然祖训是:偷富济贫,那是老规矩,现代社会不用这些,但祖训的意思是,不能贪图不义之财,不能偷取他人钱财。我教你的方法仅用于自保,而你已违背了祖训。你接受惩罚么!”
“甘愿受罚!”
“贪恋之念由心而生,由手而动。多少前人因偷盗而被剁双手,行内的弟子的惩罚多为‘手戒’,痛在身而戒于心,伸出手来吧!”林叔手中捏着一根弹性十足、通体乌黑的钢条。
我心一横,伸出两只手掌。
“啪!”“啪!”疼痛瞬间传到而来,“啊”忍受不住,痛苦呻*。
方姨不忍心观看扭过头去,而六六早已哭了起来。
每只手掌之上,已然翻起一溜血泡。
“望你能引以为戒!”林叔说完收起钢条,看看了哭泣着的六六没有说话。
我已明了林叔的意思,对我的惩罚即等于对六六的惩罚。
八爷的惩罚是抄写百遍心经,用于戒心。
日期:2016-03-04 19:16:06
由于双手无法自由活动,被方姨留宿在家,八爷布置完近期的作业就回了桃花园。晚饭之后方姨将我喊到偏厅,拿出医药包示意我坐在她身边。
方姨拿着一根钢针在蜡烛上烧红,挑开血泡,挤出血水,包扎完毕后,她轻柔的抬起我的右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温存片刻然后轻吻我的指尖,方姨温柔似水,目光和蔼。
“6年前一个饥饿的泥猴子喊了我声妈妈,我就知道此生将与这只猴子结下不解之缘,这只让人怜惜的小猴子目光如水但又隐着一丝倔强,面目清秀但却含着几分忧伤。那一刻我已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对自己说我化解他的忧伤教育他培养他,对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让成为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可谁曾想第二天这只猴子竟被别人逮走了,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自己深深的自责,全家人都对他深深的牵挂,为此全家便定居此处。知道么,修平,当时真的以为你…”
方姨有些哽咽,自己更是百感交集,眼睛湿润,在方姨的温柔面前,倔强便消失无影,空留一个软弱爱哭的自己。
“几经波折,我们相聚在一起,我对自己说我们一家人再不分开了,我要我的三个孩子幸福成长,都成长为参天之材有所建树。平时对你较为严厉,因为你与一祯、一晖不同,就像我与你的父辈生活的世界不同,理念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生活水平不平,我们都有不同的圈子,决定着的社会地位的不同。虽然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但你与他们仍有本质的不同,这种不同不是源自与你,而是整个家族的积淀。我希望你能跨越出你的圈子,跨越成长环境所给你的限制,去向更高的层次。修平,你明白么!
孩子,你和六六一起长大,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但缘分并不是结果,两人平等对话就需站在平等的高度。我和林叔可以帮助你,但最终还需你自身的努力。你明白么!
修平,阿姨等你,阿姨要看着你有所作为,你能向阿姨保证么!”
“我保证…”此时我已泣不成声,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只说出这三字。
相信方姨与六六也进行了类似的谈话,因为六六玩闹之心也有所收敛,潜心学习,此次事件对我和六六影响至深。
日期:2016-03-04 19:18:06
在我伤口痊愈之后的某个周末,一祯邀请我和六六到旱冰场玩耍以缓解学习压力,三人在人群中尽情的漂移。
玩兴正酣,一群高中生手持钢管冲进旱冰场。
“林一祯,终于让老子逮着了,看你怎么横,妈的敢撬我马子!兄弟们,上!”带头的一个高大男生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
冰场内人一看情形不妙全部散开,冰场之中剩下我们三人。
“哦,我当谁呢,带这么多人算什么本领,有本事和来自单挑啊,带的人多就能泡到妞么,妞还不一样跑了!”一祯将双手抱在胸前,镇定自若。
我赶紧将六六送出场外,六六担心我们势单力薄吃亏,也想冲进来帮忙。
“放心,有我在!打架的事,我在行!”我冲着六六挑挑眉毛,六六即刻笑颜舒展。
滑至圆圈中心,与一祯站在一起,定睛一看,被一祯夺走女友的不是别人,正是姚远的表哥,我不禁捶了下一祯:“行啊,抢的好!”
“说什么呢,找死!”姚远表哥扬起手中钢管,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夺过他的钢管,拧着胳膊让他无法动弹,顺手将钢管递给一祯,并滑出包围圈。
“还玩不玩,你说怎么玩,我们奉陪。”我已用力,姚远表哥表情痛楚但嘴巴里仍然骂着脏话,其他人面面相觑,我又接着道:“何必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各让一步,都散了吧!”我撒开姚远表哥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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