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可怕最恐怖不是鬼魂而是人心》
第11节作者:
不信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首都派来的人,他们不敢拿你怎样,你自个硬要去查案,他们还能杀了你吗?老刀他们觉得你有嫌疑,所以不让你跟着他们,你要是真有本事,你自己给自己证个清白去吧!”罗莎莎微笑着说,我没有想到她天天待在各种文档和文案里边,思路会那么清晰,她不上前线,实在是屈才了。
“我明白了。”我把罗莎莎倒给我的整杯茶水都喝光了,一滴不剩,她这番话算是激起了我的雄心壮志,没有老刀这帮人的配合和帮忙,我自己也行的。再说,我也不能一直被“嫌疑”下去,困难只是一时的,我一定要让老刀他们心服口服。只是凶手为何会针对我,我实在闹不明白。刚刚来到沐城县便遭到凶手的接待,搞得我没空去调查白教授和祝淇失联的事情。
罗莎莎嫣然一笑说:“我爸他作为沐城县公安局的局长,他躲着你也不是没有原因,上面有上面的压力,下面有下面的压力,两头都不能讨好,这不上不下的,他能不躲着你?”
也是,老刀他们好歹是罗敏慧的手下。老刀更是他的老部下,他总不能不护犊。我来自首都,他也担心自己的前程,但也不能太偏着我,何况我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所以,这罗敏慧也算狡猾,他干脆一撒手,不闻不问,让我和老刀他们去竞争一下。
死亡重案,岂能儿戏,但是人情世故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没有点干货,谁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沐城县发生烤人皮的血案,案情已经拖那么久,只怕罗敏慧也认了,能破案就破,破不了就让它成为悬案,毕竟市局和省局的专家来了都没能抓住凶手,也不能全赖他。
认清这个事实,我心情放松了许多,老刀不让我参与侦查,但他和罗敏慧也不会阻扰我自个去查。虽说没有老刀他们的帮助,侦查案情会艰难一点,但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如此凶狠残忍的连环杀人犯,我不能认输。
从公安局出来,我想沐城县殡仪馆,希望能在那儿获取一些关于烧火工陈申的资料。按照“烤人皮”案件的报告,还有陈申的供词所言,陈申喜欢受害者杨采晨,有尾随跟踪的迹象,但他没有杀人。虽说他没有杀人,但我清楚,他似乎目睹了杀人现场。
他说他知道谁是凶手,他一定是想借刀杀人。自己喜欢的女孩遭受两个禽兽伤害,他必然会动杀念。我认为陈申是钦佩和敬畏凶手的,所以他宁愿自杀也要隐瞒自己的所见所闻。
还有一事,三具停放在县殡仪馆的被剥皮血尸失踪后经过市局、省局专家的调查,将三具血尸扔进焚尸炉毁尸灭迹的人正是陈申,虽说他一再狡辩。可想而知,他这是在帮剥皮凶手的忙,不管他是自发的还是凶手的命令,他一定认识凶手,或者见过凶手。
我还有另外一个猜想,陈申给我寄死亡录像带的包裹,他也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同伙。想到这儿,我已经来到殡仪馆大门,正想走进去,我看到小庄哼着歌谣从里面走出来。他也看到我了,快步走到我跟前,“龟爷,你咋来了?老刀不是不让你参与么?”
“小庄,你来这做什么?”我看到小庄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
小庄见我盯着他手里边的证物袋看,他故意将拿着证物袋的手挪到后背。
“我都看到了,是半张扑克牌吧?”我笑道。
“算了,我也懒得隐瞒,跟你说吧!那张礼单卡上边不是说除了‘脑髓开花’之外还有两份见面礼送给你吗?第二份见面礼出现了。”小庄说道。
“什么?”我纳闷了,第二份见面礼来得可真快。
“瞧瞧,半片黑桃八。”小庄把身后的证物袋举到我跟前,证物袋里边还带着点血迹,装的正是五十四张扑克牌里的黑桃八的一半。
我咬咬牙,那张礼单卡并非恶作剧,凶手到底想做什么?只是为了让我滚回首都还是别的。
“我得把证物送去鉴证科,不说了。”小庄朝前面走去。
走了几步,他回头跟我说:“龟爷,我想跟你说,我是支持你的,我最看不惯老刀他们这种做法,你自个也笨,老刀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找个借口让你走开。我总感觉他们这帮人在隐瞒着什么,压根没心思去调查。反正,你自个要是有啥想法,咱们哥俩可以好好聊聊。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同意调到县里,我就是想来办大案的。”
他说完屁颠屁颠地走了。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年纪比我大,性格却比我幼稚一些。
这时,我看到沈曼、马寨他们从殡仪馆里边走出来,为了避嫌,我急忙躲在一边。等沈曼、马寨他们走了,我才走进殡仪馆。
殡仪馆的管理员见到我之后,他好像认识我,问我是不是从首都来的?我说是的,管理员说,刚刚沈曼法医提醒了我一句,如果看到一个从首都来的年轻人,务必带他去见见尸体。
沈曼这番话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跟着殡仪馆管理员进入201号停尸间。
停尸间里边没有尸体,在一张停尸床上面摆着两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挨在一起,紧密地靠着,定在一滩血水上面。两颗心脏的外表插满了羽毛,羽毛五花斑斓,长短不齐。靠近一看,两枚心脏上插着鸡毛、鸭毛、鹅毛、雀毛等,看上去宛如两只毛茸茸的绣球、毛球。由于心脏还在滴血,血染着羽毛,羽毛的颜色显得更加鲜艳。
“这就是沈曼法医指的尸体?”我回头问身后站着的殡仪馆管理员,明明只有两颗粘在一起的心脏,哪有什么尸体?
管理员点点头。
我心里感觉简直日了狗,这两颗插满羽毛还滴着血的心脏正是凶手送给我的第二份见面礼。
见证了凶手赠与我的第二份厚礼。我只能说,自己再次被凶手的想象力做折服,暂且把这份礼物称之为“羽心合璧”。心里边突然期待凶手准备好的第三份见面礼,我压住这股期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到底需要死亡多少人,凶手才肯罢休。
宣言?预警?挑衅?还是别的目的?这孙子还挺折磨人。
我和管理员一起离开停尸间,趁着这个机会,我询问陈申的情况。管理员听到陈申的名字,他满头大汗,接着说自己是新来的,不认识什么陈申。我只能去问其他殡仪馆的员工,怪了,这儿的人都说不认识陈申,有人还说,殡仪馆成立至今,根本没有叫陈申的人。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报告上明明写得一清二楚,怎么会没有陈申这个人。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问,殡仪馆里的人就是不肯开口。无奈之下,我只好先离开殡仪馆。
晚上八点多钟,我洗完澡,看了一会儿书,打算睡觉的时候,有人敲响我的房门。我警惕地来到房门边上,凶手似乎已经盯上我了,我不得不小心点,我不能像白教授和祝淇学姐那样失联。我问了一句,外面传来小庄的声音。我只好开门让他进来。
小庄带着一包油爆花生米和黑色塑料袋装的七瓶啤酒走进来,他这身行头可把我给弄懵了。小庄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便说:“你不必惊讶,今晚我只是单纯地跑来找你喝酒的,为的就是增强增强咱们俩的革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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