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妈——父母孩子的战争,时代变迁的阵痛》
第12节

作者: 重庆姐儿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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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两次爆发,一次是高家齐和一个长发女孩在路边说话,她非说两人瓜田李下。高家齐同样的话解释了数十遍——那女孩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只是个问路的。但方红缨不信,一口咬定他在撒谎,说看见他跟那女孩笑了。高家齐被逼得没辙了,只得亮出自己的生理缺陷——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啊!
  方红缨摇头说,这也不能排除嫌疑,她在报纸上看见过,有个男的在家跟妻子不行,出去跟别的女人就热火朝天了……
  第二次吵架,源自高家齐调侃方红缨吃饭的摸样,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她当场就翻脸了,抬手把桌子掀了,饭菜汤水全撒在地上。最终扣在头上的罪名是——高家齐没事找茬,定是有了外心。当次吵闹历时六个小时之久,涉及到十几年的历史事件。
  能说出来的都是记忆深刻,且身上还留下纪念的,小点的,高家齐就不想记了。他不知道妻子的变化是跟工作压力有关,还是跟自己房事不行有关。他猜测极有可能是后者,书上不是常有这样的故事吗,宫里的太监没法靠**宣泄压力,就采用抓、咬、掐、捏等变态方式虐待身边的人。

  前一条暂时没法解决,后一条他自认为还是可以想点办法的。在妻子心情好的时候,他提出去医院看一看。方红缨坚决不同意,说花那冤枉钱干啥?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谁还总想着那事啊!后来又改口说其实也有想的时候,不过她能忍。随后打着哈哈说,“你有这病不完全是坏事,至少不用担心你去外边沾花惹草了。”
  妻子的话让高家齐心里很不是滋味。
  向丈夫道歉后,方红缨用了一分钟调整情绪,两分钟清理脸上哭过的痕迹,在第四分钟的时候她已经跟没事人一样,拍着胸脯说,“我还是有点策略的,看我的吧!”
  方红缨拿出了工作中与客户打交道的耐心,从自己上小学开始,夹叙夹议地阐述人生、理想,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期间外婆打来的电话,被方红缨用眼神催促方妞即刻挂断。在电话里,方妞分明感觉外婆说话明显带着哭腔,同时还夹杂着外公的干嗽声,方妞知道他们想自己了,她何尝不是?
  墙上原房主没拿走的那只历尽沧桑的钟,当当地敲了十二下,方妞的眼皮也跟着钟声一点一点往下耷拉,方红缨在这个时候才提出了她的终极疑问,“妞妞,你们班上有……”她原本想直接问有没早恋的,想起刚才说的策略,又竖起两根指头改口道,“有男同学和女同学关系很好的吗?”
  “你是说早恋的吧?”方妞坚定地摇头,“没有!”
  “一个也没有?”

  方妞突然想起了啥,“啊”地一声坐直身子,指着母亲,“你刚才偷听我打电话了?”
  “你能说说老公是怎么回事吗?”方红缨没否认。
  “嗨,妈!”方妞移步到母亲跟前,撒着娇撞了她一下,“我同学,女的!大家开玩笑,没事叫着玩的?”
  “女的?”
  “不信您打电话过去问!真是的,深更半夜严刑拷问,原来是为这么点小事!”方妞起身,咕哝着朝卧室走。

  “你妈这不是担心你吗?”这时,一直坐在边上陪着接受教育的高家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揽住女儿的肩悄声道,“给妈妈说句好听的,哄她睡觉去!”
  为了尽快结束这无休止的说教,疲惫不堪的方妞只好回到母亲跟前,半躬着身体说,“妈妈,您放心,我会好好听从您的教导的!”
  见女儿认错态度良好,改错行动积极,方红缨颇感欣慰,对女儿的未来也信心倍增。
  未曾想,就在第二天早上,一盆冷水又迎头浇下。方红缨亲自下厨做了早餐,在强压怒火热完第三次后,女儿才在父亲半哄半呵斥间起了床,极不情愿地吃了她精心准备的早餐。
  饭毕,就吃饭的问题,方妞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一是希望爸爸妈妈的厨艺水平能提高那么一点,二是希望家里买菜能遵循外公一贯采用的方法。
  方红缨打电话向父亲咨询买菜方法,等听完肺都快炸了。说照他们这样溺爱下去,总有一天,父母把心挖出来给方妞炖汤喝,她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在她看来,对方妞的行为习惯加以规范,纠正其不良习气已是刻不容缓了!
  日期:2016-07-17 18:01:46
  10.你要翻天?
  很快,方红缨就在心里形成了较为整的方案,并准备在早餐的时候将其公布出来,顺便也和当老师的弟弟探讨一下方案的可行性。
  发现方红缨往方妞卧室瞄过两眼后,高家齐就寻了个机会偷偷溜进了女儿的房间。方红缨清楚,丈夫是想在自己没发火之前,把他的宝贝闺女赶紧弄起来!

  待丈夫出来后,她也蹑手蹑脚进了女儿的房间。她当时想,要是女儿起来了,就问一句,宝贝收拾好了没,昨晚睡得可好?声音一定轻轻的,柔柔的,要尽显母亲的慈爱。
  哪知方妞还在蒙头大睡,一点起床的迹象也没有。方红缨就像一个精心侍弄好妆容去见情人的姑娘,结果半路却被人兜头泼了一盆脏水,失望、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冲上了脑门。
  “方妞,你搞什么名堂?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她大声斥责着,准备过去掀了女儿的被子。
  手刚碰到被子,她又改主意了。如丈夫所说,女儿才来,还得给她多讲道理才对。想到这儿,手上的动作立马变得温柔起来——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弯下腰,用嘴唇轻触女儿光洁的额头,这一吻,她的内心跟着变得温暖起来。她把嘴移到方妞的耳边,低低地叫着,“妞妞,该起床了,爸爸把早餐都端上桌了。”
  其实,这样的场景她和高家齐在女儿没来之前,已经有过无数次畅想——等一家团聚了,高家齐早早起床,给两个心爱的女人准备早餐。临出门,还要在她们的脸蛋上各留下一个甜蜜的吻。
  方妞显然听到妈妈的叫声了,但她没睁开眼,只是嘟囔了一句,“我还想睡一会儿!”随即翻过身,不再搭理人。
  方红缨软声细语半天不起作用,便起身关了空调,拉开窗帘,任凭耀眼的阳光逼进屋内,“方妞,赶紧起床,1……5分钟之内必须到客厅吃饭!”本来想让她立刻起床,又怕她抵触情绪太强烈,就勉强给了点缓冲时间。

  方红缨回到饭桌前等方妞起床,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她喝粥喜欢放白糖,就又跑进厨房用小碗盛了点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方红缨还没见女儿走出房间,一张脸就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坐在对面的方红劲与高家齐对视了一眼,说你们先吃,我去叫她。不一会儿,方红劲出来了,但并没见方妞。
  方红缨正想问,方红劲就说,“姐,好不容易放假了,让妞妞多睡一会吧!”
  高家齐也打圆场,“也是啊,让她再睡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叫她起床。”
  方红劲夹了一个包子给方红缨,“姐啊,教育孩子的事得慢慢来,急不来的。再说了,孩子打小就没跟你们一起住,有很多行为习惯还得慢慢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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