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把这层白灰拂去,露出下面的岩石层,我定睛一瞧,呼吸不禁顿了顿。
地下第三层的岩石是很常见的花岗岩,红色的,颜色较浅,这本身没甚古怪,但花岗岩与上方堆积的白色方体山石一对比,顿时能看出明显的颜色差异。
大师兄摸着下巴,很严肃地说道:“这些方体山石与娃儿山的主体矿石完全不同,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搬运过来的。”
我惊了惊:“你是说,这里可能是一个特种矿石仓库。”
“差不离。”大师兄点了点头,“问题是,这些特种矿石是从哪儿搬运来的?”
我边想边说:“这里已经是地下深处,应该不大可能是从地面搬运过来,依我看,多半是从地下的某个地方开采过来的,存放在了这里。”看了看前方,“这个大仓库的尽头,可能就是开采点。”
大师兄点头,表示赞同。
顿了顿,他看向我们身后的那面石壁,说道:“你注意到没有,那面石壁的材质与这些山石非常相似,但能看出明显的不同,石壁更发亮一些,而且质地也更硬。”
我回头看了一眼雄立在我身后石壁,对比了一下,的确如大师兄所说的那样。
这面巨大的石壁,我越看越觉得神奇,忍不住在脑海里把它的整体轮廓勾勒出来,这一勾勒不得了,越看越觉得它的轮廓像是人类的指甲盖 。
没错,就是指甲盖的形状!
这么大个的指甲盖,比霸王龙还要高和大,究竟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制造,我不敢揣度,但它把我们吸收了,并送到了这个大仓库。
而这个大仓库,处处透着人类活动的迹象。
至少,天然的石头不可能这么方正。
这么一想,我忍不住再度勾勒了一下,如果石壁是指甲盖,那这些山石越看越像是……化石!。
没错,就是那种封存在地下深处的化石!
想到此处,我浑身一震,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大师兄和沐千柔。
他们听了,反应完全不同。
大师兄只觉得我疯了,他说,化石是古生物的遗体,埋藏在地下变成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就算这些山石真是化石,那究竟是什么古生物的遗体会有这样的体积。
根本不存在嘛!
可是,沐千柔赞同我的看法,她认为这些山石就是化石,她反驳大师兄,这些山石未必来自某一个古生物的遗体,可能来自一个古生物群,成千上百的数量,它们曾在同一时间灭绝,然后一起被深埋在了地下,变成了奇大无比的化石。
那些化石体因为凝聚在一起,变得比山更大,有人想把化石体挖出来,但因为体积太大,根本无法作业,只好采取分割破坏的办法,一块块挖出来。
然后,这才有了这个大仓库,有了如此多的方体山石。
大师兄说不过学历高的沐千柔,贼兮兮看着我们,打哈哈:“呦呵呵,你们还没结婚呢,现在就一唱一和了,罢了罢了,你们就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吧。”
说得沐千柔脸红了。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大师兄,你正经点。”冲他眨眨眼,表示大师兄你很上道,说得好,我喜欢。
大师兄只眨眼,表示懂得了,然后他忽的想起一事,忍不住咂舌:“麻蛋,蜡黄脸他们三个不知跑哪去了,我刚才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他们的影子。”
我环视四周,很快,我的注意力无法从前方高处照下来的光线移开。
那些光线并不强烈,而且非常遥远,故而我们的周围依然很晦暗,只是勉强能看清楚东西的轮廓那种光强而已,许多集装箱的后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那个光源是什么?”我问大师兄。
大师兄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摇头说:“太远了,看不清楚,我刚才不敢离开你太远,就没过去。”
我点头:“如果蜡黄脸他们三个提前走了,估计也会朝这个光源走。”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那个光源走了去。
我们穿梭在方体山石阵间,走了十多分钟,距离那个光源越来越近,直线距离已经不到五十米了。热门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右边的沐千柔突然啊了一声,她把头伸向前方,凝视那个光源,左摇右晃,看个不停。
我问她怎么了,她不答反问:“你们看那个光源,是不是只有一个?”
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都点头,她皱着眉头说道:“一开始,我也只看到一个光源,但就在刚才,我突然看到了那个光源一下子变成了好几个。”
我心疑,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头看了一眼,但还是只看到一个光源点在发光。
心说,千柔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她也不近视,左右眼都是5。2的超好视力,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看错。
蓦然,我心中一亮:肯定是角度的问题。
于是绕到了千柔的右边,从她那个角度看了过去,这一看,那个光源真的一下子变成了许多个,闪闪烁烁,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
好似,那个光源在不断移动!
再换回到原来的角度,这个现象立即便消失了。
只是低头想了一瞬,我的眼神便亮了起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生活常给我们许多经验,像我,经常在野外闯荡,故而见过许多奇妙的现象,所以我的经验一下子告诉我,这一定是反射现象。
前方有水源!
那个光源照出的光线在水面形成反射,反射光又照向了我们这边,因为反射角度的问题,仅在特殊的范围内能够看到。
沐千柔恰好就在这个特殊范围内。/
从反射光漂浮不定这点来看,前方的水源不是死水,而是流动的活水,很可能是一条地下暗河,河水在滔滔奔流。
想到此处,我马上施展化身术,变大了双耳,侧耳倾听,这一听,果然听到了河水奔流的哗哗声。
我立即把这件事对大师兄和沐千柔说了,大师兄听了,激动地一拍大腿,喊道:“我明白了。”
指着这些方体山石,“我一直在想,这些石头笨重无比,单凭人力运送,简直就是找死,但是要是有河流的话,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河运!”我打了一个激灵。
大师兄点点头:“必须是河运了,这样的开采量,如果没有河运,光是运输成本就绝逼吓死人,除非举国之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办到。”
我同意:“河运的最佳方式是顺流而下,也就是说,开采点应该是在上游的某处。”
沐千柔想了想,看着我,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小心翼翼地说:“能有力在这里搞出工程量如此大的作业,绝对不是个人行为,可能是某个强大的企业,甚至是国家。而且,我从未听安徽有这种规模的工程开发,足见整件事都埋在鼓里,不为人知。”
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忍不住叹气,露出古怪的表情。
沐千柔说的这个,我们自然早就想到了,但我们都没有说。
原因很简单,这种事情说不得,不管是企业还是国家,亦或是其他强大的势力,他们有能力干出这个,那他们必然也有能力毁灭一切。
所以,我和大师兄心知肚明,我们闯祸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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