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8-26 09:21:43
三个不同的人,三件不寻常的事儿,其中两场可比作是悲剧,另外一场算是是喜剧吧!悲剧,它悲的那样的惨烈而又让人无力挽回;喜剧,它喜是那样的让人欢欣鼓舞,那样的求之不得。它的最终结果,也再一次的体现了在逆境里,经验与信念的强大与不可或缺。
第一个人和事儿——马威东,小名叫冬冬。当时他不到三十岁,家是市里新城区的,因父亲是药材公司的退休干部,故在新、老城区各开了一间生意很好的药铺,家境非常好。
冬冬在本市黑道的迅速崛起是在我们犯案以后的事儿了,他们这一批后来居上混社会的大多数都是家境比较好的。要不是有钱人家的就是当官的子女,用现在的话说:“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他们的特点以及做事风格普遍都是:爱惹事、胆大、不计后果。再加上基本上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即便一时犯错家里面也都维护的很当紧。
当时,在冬冬刚有了一些小名气后,就得到了几个本地已成名的江湖人士大力的帮衬,很快的时间在其周围就聚集了一批敢闯敢干之人,并在很短的时间内插手建筑业,迅速积累了数以百万的资金。在当时省城的黑道来说,其锋芒毕露的势头几乎已无人能当。
冬冬这次进来,是因为他在和本市的一个也是后起的大哥级人物发生了争执,在一次偶遇的火拼当中,他手下人把对方大哥“小蔡”给当街刺死而被捕。当天发生火拼的时候冬冬他们只有四个人,而对方却来了二十几个,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双方刚一开打,冬冬这边手下一个叫“老黄毛”的老江湖就把对方大哥的颈动脉一刀刺破,紧接着对方明火执仗地冲过来准备群殴,关键时刻,另一请来的枪手“天才”对着随后冲上来的人群开了一枪,这才使对方作鸟兽散了。
他们这个案子当时也是非常轰动,那天打斗的场景就像是黑道电影再现一样,当时冬冬没来得及动手,他的责任不是很大,可手下“老黄毛”杀人偿命估计难跑,枪手“天才”从此消失至今尚未归案。
我与冬冬的见面是在刚一进看守所的时候,市里的看守所很大,是个上下共三层的建筑,上下左右三层共分六排,可容纳数千名的在押犯。我被送去关押的地方是一楼二排,这个排在押犯人的“排长”就是冬冬。
什么是排长呢?所谓的排长,就是在看守所里面每个排里都有一个在整个排里可以自由活动的“自由犯”,他们也是协助警官管理在押犯的犯人,平时他们也帮着警官干点杂活什么的,可以说就是这个排整个在押犯里的犯人头。一般情况下,“排长”都会从刑期小的服刑犯里去挑选,当然也有的是未决犯,他们往往是通过疏通关系来做排长的,也算是受到些照顾吧,冬冬是未决犯,他能当“排长”就是这样的一个性质。
日期:2015-08-27 09:40:49
我与冬冬不是特别熟,以前在外面也很少打交道。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发小一直在给我当兄弟,所以他也就一直见了我就哥长哥短的叫着,怎么说呢?虽然人是不太熟,可彼此留下的印象也还都挺好的吧!
一进到二排里,先要给我上脚镣这是规矩,凡是涉及到命案的在押犯都得带脚镣。冬冬过来了,他一见是我,马上就认了出来,但此时身边的警官很多也就都没敢说话,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了。接着,警官就吩咐他叫给我拿脚镣来,不一会儿,就见冬冬拿来了一个不算大的小脚镣过来给我戴上。
关于这个“上脚镣”,在里面也是很有讲究的,看守所里脚镣的种类很多,光大小轻重就分了好多种,小的十来斤,大的三、四十斤,最大的五六十斤重的都有。这其中还有案情镣和监规镣之分,顾名思义,案情镣就是案情重大或者案子里有人命的犯人就得戴案情镣。监规镣,那就是违反了监规纪律的在押犯,情节比较严重的就得接受戴监规镣的惩罚。
至于说这个案情镣,还要分是“福镣”还是“灾镣”。这也就是说,你要戴的这副脚镣从前面或者前前面的那些人脚上摘下来后,那些个人都是死了还是活的?这东西就是这么邪门,你不信还不行!有的“福镣”是上一个带镣的人虽判死刑但没有复核下来,后来就改判死缓或无期了,他去掉脚镣后下面一个接着来,依然还是能活了下来。这就是迷信所说的“借光”,也就是沾了上一个人的福气。可有的“灾镣”就更邪门了,凡是它所戴过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能够活下来的。摘掉一个死一个,接着摘掉一个轮到下一个戴“灾镣”的人,还是个死!
很幸运,我带的这个脚镣,它是个“福镣”。就在给我上脚镣的时候,冬冬压低了嗓音悄悄告诉我说:“这是专门给你挑的“福镣”,带这脚镣的人最高判的是无期,最轻的还有判几年的都有。”我听后还是没敢和他说话,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谢了,戴好了脚镣,紧接着就随着警官与冬冬一拖一晃地走到了他呆的号子——入监号里。
日期:2015-08-27 10:08:50
第八章 预见的结果和无言的结局
现在到了市看守所了,这里各方面的条件毕竟要好的太多了,省会城市嘛,再说又是新建的看守所,不但走廊和号房都非常宽敞明亮,而且各种设施都基本齐全了。这里不但基础设施比较完善,而且每个号子还都安装了闭路电视、监控探头,以及巡视道、监控室等等一些较现代化的设施。相对来说,这里还是个比较正规和先进的看守所。
至于说伙食嘛?当然这里也是相当的不错。大灶基本上是一天两顿的白面馒头、新鲜蔬菜,下午还有汤面条。过年过节的改善生活自不用说了,肯定是非常丰富。此外,一星期还有一次的改善伙食,有大米饭、炖肉。小灶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是你有钱;只要是吃的东西;只要是厨房能做出来的;那叫一个应有尽有。
和冬冬在一个号子里没有呆多久,大概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吧?我就调出来了,是我自己坚决要求的。不是说在号子里和冬冬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说人家兄弟照顾的不好,反而是人家照顾的太好了的原因。
这段时间,在号子里的吃喝都是人家东东给管着的,还有这里卖的一百元一盒的中华烟他也买来给大家抽着;就这也还对我一天到晚的哥长哥短叫着;他越是这样就让我觉得越来越不好意思了。渐渐的,自卑感也就越来越强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之间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相差太远。人家是岁数小还有钱、又是头一次进来的,在目前这个小小的一亩三分地里,乃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平时他说话做事的风格,那叫一个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啊……
这段时间,在这个号子里,我又从别人的身上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的那种感觉。那些个平常在里面“过关”的种种招式,如:洗“凉水澡”、“打爆发”、“老鹰晒膀子”,这一些太平常了,在这号里简直就不是个事儿。别的不说,就那“钉马掌”和“打钢印”式惩罚人的招数,一次就最少五十个甚至上百个,眼看那些被惩罚之人就算是一米八几的大壮汉都能硬生生给打的哭鼻子,我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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