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九虎镇苍龙的九虎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河道。我不相信燕王花这么大心血建造的陵墓就为了便宜自己的儿孙。自古王家最薄凉,燕王自然不能例外,况且他的狠辣诡异也是在历史上出了名的。事出无常必有妖,我现在就在怀疑,咱们摸的这个棺,到底是不是燕王的?”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完了,其后还把当初马六指摸晋王墓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顾辛烈听后脸色也是一沉,随后摇了摇头看着我说:“这个是后话,等到了主墓室再说。先把这悬梯的问题解决了,不然我怕蒋干……”
“你是说那个蚩尤三千有问题?”我一怔,随后脱口而出。
顾辛烈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其实这潘洛斯阶梯跟悬魂梯的原理都很简单,都是参照易数所形成的数字机关,我没太研究过周易,不过大体也就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样的简易道理。八卦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中国自古就崇尚易学,就是毛主席建天安门的时候也找过风水先生看过地基。古墓中的机关等等也都脱离不了这个,万变不离其宗,潘洛斯的设计原理大概现在已经失传了,不过也有一些数学家对这些东西研究很深。
其实这个原理很简单,就是蛊惑,七十七这个数字其实就是蛊惑我们而已,随着我们逐渐注意这个数字,也就慢慢脱离了原来的那个阶梯,再加上这石阶并不是由石头所造,上面涂上了吸光的涂料,更是让我们对方向感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说白了只要我们留意到七十七这个数字,那就会产生逻辑性的判断错误,再加上这台阶的高度差不足五厘米,这就更让我们分不清走得到底是直线还是弯曲了。
也就是说,咱们两个忘了刚开始那个七十七。摸着石头过河,每走十个台阶你用刀划一个口子,然后咱们两个贴着墙壁走,拐弯之后数十个台阶再划一个口子。照这样,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大体的原理其实我也只是囫囵吞枣明白个大概,例如三国的诸葛孔明几块石头就能困住陆神将的八卦阵其实原理也都是差不多的,大多都是迷惑你,让你自己走进陷阱。
我跟顾辛烈不过是东西准备太少,大多都留在了那鬼爪树的耳室里,不然怎么会弄的这么尴尬。
其实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明才智。
这西方人绞尽脑汁才想到的东西,我们祖先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深谙其道了。在他们茹毛饮血拎着斧子打仗的时候,我们国家更是已经开始施行礼让恭谦了。
等到我跟顾辛烈走出那悬梯的时候,我看了看随身携带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俩在那悬梯里竟然耗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最重要的是我跟他又转回了那石室,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一点进展。鬼爪树的残躯竖在那里,一地的褐色液体跟干枯的断手,整间石室里到处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姬澄雪……我在心中低声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她的名字,可能是下意识的吧。心里暗想她应该不会真的死在另外一个鬼手里,正想着,顾辛烈突然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浑身一抖。
“我们的包裹怎么都不见了。”我本来想骂顾辛烈的,但这话他一说出口,我就愣住了。
下意识的扫了眼四周,果然,什么都在,却唯独少了我俩的包裹,就连那鬼爪树树干上的工兵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他妈见鬼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忐忑。
“是真的见鬼了。”顾辛烈点了点头,雪白骨刀悄然出鞘。
如今我跟顾辛烈在这个石室里,往前一步就是那诡异的悬梯,往后就又回到了那耳室里。如果再找不到别的路,恐怕我俩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俩前思后想准备是否再进那悬梯一次时,突然斜对鬼爪树的墙角开了一个洞,那洞里竟走出一个人,一身鲜血,吓得我一跳。
在见到我俩之后,那“血人”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开口道:“顾少,林爷,我可找着你俩了。”
“蒋干?”我瞪大了眼睛,王蒋干此时一身鲜血,完全看不出模样,就连脸上、头发上也全都是血,血腥味重的让人作呕。
等到他用水壶里的水稍稍清理了下身子,然后换上一套备用的衣服后,又歇了片刻,他才慢慢跟我们讲述了进洞之后的事。
原来在那盗洞之中,其实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分岔路,而蚩尤三千就是选择了那个分岔路,而并没有跟着我跟顾辛烈两人前行。
因为王蒋干是垫底最后一个跟上来的,他并不知道我跟顾辛烈其实早就跟蚩尤三千他们分开了,于是就跟着蚩尤三千的路线进了那条分岔路。
那条分岔路对着的也是一个耳室,等到了那耳室,王蒋干才发现我跟顾辛烈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本想马上来找我们俩的,结果被蒙骨阿大阿二拦下了。
那耳室中有一个棺材,听王蒋干形容是最普通的木棺。蒙骨等人一见棺材就要开棺,王蒋干跟随顾辛烈这么多年,门门道道也明白的不少,自然知道这棺可不能乱开,但奈何拦不住蒙骨等人。
结果开了棺,明器一样没摸着,里面倒是爬出来一群血虫子。那虫子拇指粗细,体表晶莹剔透,浑身成血红色,一从棺材里出来就疯了一样的涌向几人。
王蒋干那一身鲜血也就是在那时候染上的。
一看这架势,王蒋干自知再跟这么几个愣头青呆在一块,迟早得玩完,于是四处寻找我跟顾辛烈,别说,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把我俩给撞上了。
“蚩尤三千那小娘皮有诈,我越来越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个苗巫。”王蒋干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说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等着她给我解蛊呢。要不,就算活着从这燕王墓出去,我也得死在外面。”我苦笑一声。
就算这蚩尤三千真不是个苗巫,我也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样也总比没有一点希望来得强。
“什么声音?”顾辛烈皱了皱眉,望向我跟王蒋干。
“没什么声音啊,你幻听了吧。”我笑着说道,可见顾辛烈仍然竖着耳朵一脸肃然的表情,我也下意识的闭上嘴认真听了起来。
结果就在这空旷的耳室里,竟然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声……
那是一种极其悲惨的声音,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掰断手指一样痛苦的哀嚎。我突然发现,我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哀嚎声忽远忽近,但却能清晰的传入我们几人的耳中。
“顾少,这墓有点邪门啊。”王蒋干弓着腰,心有余悸的小声说道。想必刚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血虫子,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了。
“走,从你刚才来的那扇门折过去。”顾辛烈起身,用刀柄敲了敲王蒋干的后背,脸色阴沉。
“成。”王蒋干点了点头,没待顾辛烈说话,就先猫腰进了那扇门,我在中间,顾辛烈断后。
这扇门后面原来还有条地道,想来也有可能是修建陵墓的工人所造的逃生洞,洞内两旁的石壁极其光滑且湿润。上面长满了青苔,偶尔还能听见滴水的声音。
按理来说墓穴里湿气重是正常的,但并不会像这样有积水渗出。不过我想顾辛烈跟王蒋干肯定也注意到了,于是也就并未开口。
随着我们走的越来越远,那哀嚎声也随之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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