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医学生》
第10节

作者: 老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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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因为刚刚被我强吻的缘故,被大家起哄被迫坐到我对面,刘思琪自然坐在了鬼叫兄对面。
  老天今天对我还真的是照顾,第一圈就转到了我跟梅子。
  大家一起喊着:“表白,表白! ”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维。

  “梅子,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在大家的眼里,你永远是大家的开心果,你永远是大家的好姐们。但是我知道,其实你看似坚强开朗的外表下,内心深处却掩藏着自己脆弱的一面,你不愿意让大家看到,因为你希望大家开心。但你何尝不希望有一个能关心你,照顾你,在你害怕的时候能够紧紧搂住你的男生,你何尝不需要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我希望你幸福……”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当我说出这段独白的时候,竟然没有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而是少有的严肃。突然之间觉得不应该用那种玩味的态度来对待一个如此坚强却又如此脆弱的女生。
  梅子也很少见我眼神这么柔和,在某一瞬间,她似乎要哭出来。一瞬即逝的伤感虽然没有被大家发现,但我却真真切切被触碰到。
  不过我了解她的,短暂的调整之后,梅子立刻恢复了常态,“阿维,你想死啊,干嘛说的这么肉麻的话,我差点当真了。”
  梅子闭上了双眼,但微微闪动的睫毛却是如此倔强。
  俯身过去,双唇交错而过,只是那么轻轻一线之间,我却分明从脑海中看到微弱灯光下大书包那双瘦瘦小小的肩膀。

  “对不起,我要离开会儿。”胸口在隐隐悸痛……
  走出酒吧,街头霓虹灯刺得人眼睛想流泪。
  我这是怎么了。
  伸手掏出烟,怎么也摸不到打火机,却感觉到一只手轻轻靠在我肩膀,另一只手把我嘴里的烟拿下来。
  “梅子?”我的声音有点僵。
  “阿维,别傻了,我没事的。”

  我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我害怕面对,也许我真的只是个懦夫?心里好乱,心里好乱,只有把手按在肩膀上面梅子的手上,渐渐地握紧,却又渐渐地放开。
  该死的夜。
  时间,凌晨1点。
  “别在外面站着了,会着凉的,我们等会就散场回去吧。”梅子柔声道。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木偶般随梅子再次回到大厅,卡座上面大家都装作没事在玩着游戏。
  苦笑。今天太失态了。
  夜已深,没有回寝室,也不能再回寝室。

  一群人结对打车来到梅子在外面的一个很大的公寓。梅子家境不错,这公寓是她爸爸给她的生日礼物。
  公寓非常大,给梅子一个人住其实太大了。
  管家非常敬业地出来迎接我们,准备饮料,夜宵。
  大家兴致很高,决定继续玩麻将。
  我则借口很困,一个人来到公寓二楼的房间,衣服也没有脱,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带上耳机,放上cd,看着天花板发呆。

  楼下时不时传来打牌的笑声,嘈杂声,乱。
  梅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房间,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在我侧面斜躺下,轻轻转动啤酒瓶,却又故意用手指将啤酒瓶的指向定格在我们之间。
  一个温暖的嘴唇轻轻印记在我脸颊上。
  我的眼神在天花板上失去焦点。只是轻轻将梅子娇小的身体搂入怀中。
  “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是偶尔在心情阴冷的时候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是个迷一样的男生,虽然近在咫尺,好像随时都可以摸到,但之间所到之处却好像只有虚无。”
  “我知道,你生性自由,不希望被束缚,所以,我只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能够像这样抱着我就够了。”
  怀中的梅子梦呓一般轻轻说着,乖巧得像一只小猫,温暖地卷在怀中。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到蜷缩在怀里的梅子时,却发现她的紧闭的眼角有晶莹的泪痕划过。
  木质地板冰冷的触觉把我的回忆带到了两年前冬天晚上的蓝调咖啡。
  记得那天很冷,一个人,热咖啡,等人。
  原本坐在落地窗前希望看看外边的雪景,却发现玻璃窗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双手放在口袋里温暖了许久,终于恋恋不舍地抽出来,用食指轻轻地擦玻璃上的水汽,一圈一圈。
  外边的街道已经被厚厚的雪层盖住了,偶尔还有稀疏的两三片细碎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笼罩下旋转而下。是让人失落的景。
  把思绪从外边的雪景抽回来是,却发现那一小圈擦干净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女生低头的影子。

  她一个人,也就是后来的梅子,白色高领毛衣穿得很温暖。非常清瘦,一袭长发却因为低头的缘故,整个盖住了脸蛋。
  她也是一个人哦,我突然之间就有了兴趣,想着就这么没礼貌的透过玻璃的反射静静地看着她吧。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咖啡屋,静静地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浓浓的咖啡液态表面。总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我在潜意识里把她当作一个刚刚失恋后一个人来咖啡店寄托情愫的女孩,小说中不都是这样么,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却使玻璃窗上又蒙上一层水汽。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感到百无聊赖,发呆地凝望着不停在玻璃上打圈的左手的食指。突然发现竟然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出了一个女孩的简笔头像。模糊的印象,是我想象中呆会就要见面的女孩。奇怪的是,越是想从脑海中勾勒出她的样子,却越是模糊。
  等会要见面的女孩是我的一位很铁的哥们介绍的,他当时非常神秘,不跟我透露任何关于女孩的信息,只是说,她的名字叫叶子,肯定不会让我失望。呵呵,我向来容易被这种神秘感所控制,于是答应了这场约会。

  虽然说不是很准时,但是女生还是到了,她戴着一顶黑白色的绒帽,是我认出她的证据。此时的她正站在门口张望。
  再看一眼玻璃倒影中的梅子,还是低着头,用牙签小心地拨弄着咖啡表面。
  我朝着叶子招手,她很快就看到我了,径直往我这边走过来。

第八章 短暂的爱情

  叶子一个劲儿地道歉,说不好意思让我久等了,刚刚路上堵车。
  老一套的借口在美女用来总是显得那么有效。
  我笑了笑,请她在对面坐下。
  眼睛却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斜对面的梅子。
  叶子一开始非常拘谨,两个人只是互相问问对方的情况,把心思收回来后,这才想到要观察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很可爱的类型,比较像台湾的女生。
  “你是不是台湾人啊?”
  “啊,你怎么知道! ”叶子一脸惊讶:“我都告诉欧易要跟你隐瞒的啦! ”

  “拜托,我可是会读心术的人呢。”台湾女生说话都有一股很台的味道,其实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听出来。
  “噢,你真的会读心术啊,那我要看看。”
  “以后再给你看吧,今天我可不想当演员。”女生对魔幻一类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有很多男生绞尽脑汁学习魔术就是为了得到女孩的芳心。我并不是说我是什么君子,其实一开始学习魔术也抱有这个目的的。只是后来觉得,自己不想当个演员逗别人开心。
  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装修也非常上档次,古色古香,很有法式情调。
  叶子脱离了一开始的拘谨,开始慢慢地话多起来了。

  她说其实以前见过我,在一次聚会上,可能我不记得她了。
  “你当时就像一个石雕一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拼盘,一句话也不说”她这样描述道:“你对大家的笑话都不感兴趣,也不参与大家的游戏。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哦,有这么神奇么。”我无奈地笑了笑,我当时是真的不能融入到他们的吵闹中间,就跟一个木讷的小子没什么区别,心里只是想着,还是一个人呆在旁边看热闹的好。
  当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把握的时候,我宁愿选择不暴露缺点。
  “当时我还过来想跟你说话呢。谁知当我找到机会的时候,你却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独自睡大觉了!哈哈,你还真是个瞌睡虫哦。”叶子开心地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第二天我就回台湾了,只是一直忘不了你躺在沙发上睡大觉的样子。”

  叶子把粉嫩的脸蛋贴近玻璃看窗外,却发现了我在玻璃窗上涂抹的痕迹。“奥,你在玻璃上面画画了哦,让我看看是什么?”
  我在画了那个头像之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当时就用手掌将其抹掉了,因此只剩下一个大大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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