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殡仪馆抬尸工,给大家讲讲我的经历》
第39节作者:
今晚天上没星星 日期:2016-07-10 13:52:00
等我从地上悠悠醒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挣扎着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感觉头跟裂开一般,嘴里也干的发苦。
恢复了些气力,我才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意识才算清醒过来。
看看墙上的挂钟,早就过了上班时间,连忙翻出手机,划开一看,五个未接来电,四个老耿的,一个大头的。
回拨了个电话给老耿,告诉他今天身体出了点状况,想请天假,老耿说:"看你今天一直没来,就知道你要请假了,没事,有客户要接的话,就让钱师傅代替你一下。"
殡仪馆开车的师傅,多少都抬过尸体。
既然请了假,也就不那么急了,想了想,我又发了个信息告诉大头一声。
坐在床边歇了一会,闻闻身上都是汗臭味,就跑卫生间冲了个澡。
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这才感觉自己状态恢复过来了,看看外面天都黑了,自己饭还没吃呢,肚子饿的咕咕叫,得下去解决一下了。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居然睡地上去了,咦,电脑怎么开着?
我想了想,记得睡觉前没开电脑啊?算了,不管了,赶紧把电脑关了,看着屏幕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到楼下吃了碗面,我又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回屋了,明天是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给她上坟烧纸,二姨前两天还打电话提醒我,我还能忘了这个?
躺床上用手机翻出以前一直追的小说,也不知道看到几点,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怎么感觉今天身体状态这么差呢?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起来刷牙洗漱,到楼下一看,天上阴沉沉的,今天应该会下雨吧?
去香烛店买了两扎烧纸,又买了几扎冥钱,看着冥钱上印着"天地银行"的字样,我心里一阵嘀咕,这玩意烧到下面能用么?
想了想,又去水果店里买了些苹果香蕉之类的,记得妈妈最喜欢吃这些水果,不过那时候她都省给我吃了,买点供给她尝尝吧。
该买的都买好,我就打了个车去车站,找到开往镇上的中巴车,我就坐了上去。
我们镇子离市区有一百多里地,到了镇子又搭了个三轮车,一路摇摇晃晃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我跟村子里的人没什么感情,小时候一直被孤立,也没心思进村了,直接去找妈妈的坟。
由于妈妈是溺死的,不是自然死亡,所以进不得祖坟,只能葬在坟圈子的外围。
妈妈的案子这么多年一直没破,成了悬案。二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怀疑是父亲干的,当时看到妈妈尸体的时候,就跟父亲大吵了一架,直到父亲去世,也没再跟父亲说过一句话。
唉,看着妈妈的坟孤零零的躺在边角,心里就不是滋味。进不得祖坟,就得不到祖先的庇佑,也不知道有没有孤魂野鬼欺负她。
父亲去世后,我本打算将他的骨灰跟妈妈合葬的,可是二姨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对父亲的成见实在太深了,没办法,我只好把父亲葬在殡仪馆的公墓里,害得他跟妈妈死后不能团聚,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记恨我。
拿出碟子,将水果摆好,然后把烧纸的包装条扯开,我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心的印了一圈。
做完这些,我就拿出打火机,将烧纸点了,火光中,我好像看到了妈妈的身影。
妈妈,一转眼十几年了,你在下面还好吗?有没有见到父亲?
日期:2016-07-10 15:20:00
上完坟,我就直接坐车离开了。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洗个澡又躺了会,看看也快到上班时间了,吃了晚饭,骑上电瓶车就出发了。
天阴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下雨了,蒙蒙细雨,倒也不用打伞。
跟羊蛋他们做了交接,我就坐到火化班玩手机,到十点多的时候,橙子溜达过来了。
关心的问了我几句,看我一脸古怪的看她,她奇怪的问:"怎么了?"
我说:"耿叔不是说不能随便串班的吗?"
记得我刚上班时候耿叔就特地交代我的,所以印象比较深。
橙子一眯眼,说:"那是针对你的,我又没关系。"
晕!耿叔你这是区别对待啊!
橙子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菠菜,你知道吗?白天整容班出事了。"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
橙子扭头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才小声的说:"我就跟你说啊,你可得保密,不能跟别人说。"
我一翻白眼,很多小道消息都是这么传出去的,信誓旦旦的说保密,一转眼满大街都知道了。
不过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说:"放心吧,就我这人缘,跟谁说去?说吧,怎么回事?"
估计橙子也是憋的难受,就跟我说了起来。
出事的,是我们接回来的那个撞车的孕妇!
我们接回来的时候,是等着丨警丨察通知的,只能把尸体停在停尸间。
后来通知下来了,亲属同意火化,不过提了要求,要给死者做下整容。
给死者做整容的,是荷花。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等大家听到动静,砸开门进去的时候,荷花正在披头散发的咬自己,手臂已经被她咬的血肉模糊。
而那个孕妇,正坐在大理石床上,对着荷花。
进去的几个人被吓的半死,连忙按住荷花。不知道怎么回事,荷花的力气大的吓人,几个人怎么按也按不住,怕她再伤害自己,无奈之下,找了尼龙绳把荷花捆了起来。
荷花被捆了,也不消停,一个劲的翻白眼,嘴里也往外泛白沫,跟羊癫疯似的,馆长闻讯赶来,立马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赶过来,给荷花注射了镇定,药效上来了,荷花不再挣扎,只是瞪着眼,嘴里发出"荷荷"的笑声。
没办法,医生只好把荷花拉去医院,馆长也给在场的人下了封口令。
不过这封口令看来没啥效果啊,连我现在都知道了。
这事闹得人心惶惶,馆里就知会了死者亲属,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不过亲属也明白事理,答应不做整容了,草草做个仪式,就推去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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