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先不毁你的容吧!”说完,举起刀子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没感觉疼,只是感觉有点凉,血顺着伤口就淌了下来…
只见鬼叟迅速的用手涂抹我伤口上的血液,津津有味的允吸了起来。
胡病上前踢了鬼叟一脚骂道:“死老鬼,先别顾着喝血,给我猛劲的划,他的血都是你的。”
鬼叟“嗷嗷!”了两声,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发出几声尖利的像猫叫春一样的啸声!
我一愣!这个声音我听过,是在鬼叟化身那个婴孩的时候听到的。
伴随着鬼叟的叫声,我就觉得胳肢窝一阵阵的不安分,似乎是有东西在里面使命的拱扯。
两胳肢窝就像被捅漏风了的气球,直往出钻风。
我的妈呀!这都是啥玩意!
一个接着一个的绿莹莹的圆球从我的胳肢窝里滚落了出来。
足足有十几个,落到了地上,绿色的圆球开始伸展开来,竟然是那些长着美人头的大章鱼!
鬼叟哈哈大笑道:“病秧子,这回可够你喝一壶的了,还不赶紧放了我家少爷。”
“如果你放了我家少爷,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们消停的回去,该干嘛干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明白了,原来这鬼叟是诈降,为的是腾出身子喝到我的血,好放出我胳肢窝里的这些个大章鱼。
莫非这些个大章鱼,就是那胡老头口里所说的精魂?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那一个个美人头带着让人媚骨的笑,扭动着满是触角的身子,向着那些个人形白骨而去。
“就让我们看一出阴物对阴物的好戏吧!”鬼叟站在我旁边,抱起了臂膀,一副闲的蛋疼的架势!
胡病应该是被惊到了,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条一尺多长的细软的鞭子。
拿在手里狠狠的甩了几下,鞭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鞭子的挥动,那些个站立不动的白骨,都纷纷机械的活动了起来,转着身子迎向扑过来的大章鱼。
“这阴兵也太多了,能行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少爷不用担心,这阴兵才死了几十年,而我们那些阴物,那可是在老鬼我的巢穴里活了上千年了。”
鬼叟得意的说道:“你先挺一会,一会这个病秧子就得求我们。”
还真是那么回子事,耳边就听得“咔嚓嚓!”骨骼断裂的声音,在大章鱼触角的抽打下,满地的碎骨头棒子!
再看那病秧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拇指和食指放到嘴里“嘘嘘!”的打了几个口哨。
就像是要哄小孩尿尿的声音,从嘴里吐出一大团白花花的虫子。
虫子两头尖中间圆,落在地上,迅速的涌动离散,加入到了战团。
“阴虫!”鬼叟尖叫一声,身子在地上一骨碌,化作了一个圆桶,圆桶口满满的都是寒光闪闪的刀片,飞旋着奔着那些个白色的阴虫搅去。
这下热闹了,白骨和白色的阴虫浆汁飞溅,腥臭味道扑鼻!
病秧子气恼的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脑袋瓜子一掌拍了下去…
“完了!”看着下来的巴掌,我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住手!”一声断喝,爷爷,骨婵还有那个胡老头出现在了坑里。
病秧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恼怒的喊道:“他们毁了我的阴虫。”
骨婵一下子扑了过来,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扒拉,瞬间扯下我的衣服,急急的喊道:“夫君,都伤到哪里了?咱们的命根子还在不在啊?”
我特妈的差点没羞臊死,满脸通红的喊道:“你这个虎娘们,我不死都得被你给扒拉死,你能不能轻点啊?”
“我知道你没死!”骨婵依然不住手的扒拉道:“我就是想看看命根子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我们老白家可就要断了根了。”
“我靠!你这个虎娘们,你瞎啊,没看见我被抓着呢吗?你是不是要扒拉碎乎我!”我疼得直咧嘴,摊上这样一个虎娘们一点招都没有。
听了我的话,骨婵一个高高就蹦了起来,指着胡病喊道:“你个病秧子鬼,快点把我夫君放开!”
胡病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胡老头乐呵呵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伸手就把我给扶了起来。
爷爷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神情严肃的一挥手,把那些个什么阴兵阴虫的全都化作了齑粉,扬散在地上。
鬼叟恢复了原形,蹦了过来道:“少爷闭眼,把你的精魂给召唤回去。”
我也不知道该咋样的召唤,在外人面前又不好问,一琢磨,反正听鬼叟的闭上眼睛就得了。
“嗖嗖!”的小凉风直奔嘴里刮,我被动的张开了嘴,咕噜咕噜的一个个的往里咽着。
出来是奔胳肢窝,回来却要走我嗓子眼,想想都瘆的慌!
“可惜了!作践碎一个。”耳边传来了鬼叟惋惜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可不是,鬼叟手里提溜一个大章鱼,已经碎烂,脓歪歪的像一个被踩扁了的柿子。
鬼叟拎着走到爷爷的面前,乞求的说道:“老爷子,看在这精魂是为了救少爷的份上,您看能不能给救回来。”
爷爷冷冷的扫了一眼道:“拎回去吧。”
接着狠狠的斜楞我一眼,转身往甬道口走去。
这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回到家免不得又得挨一顿削!
我悄悄的拉过来鬼叟问道:“刚才那个圆桶是咋回事?莫非当初就是你把我的身子给搅和碎的?”
“少爷你冤枉我了,这个圆桶是我墓穴里的宝贝儿,叫阴捅,用来收拾这些个阴虫最好使。”
鬼叟接着说道:“少爷是不是担心一会回去挨揍?你不必担心,祸是我惹下的,我来扛。”
回到家,爷爷伸手从鬼叟手里接过去那破烂的大章鱼,扔进了那口阴木棺椁里,转身来到了院子中。
还没等爷爷说话,鬼叟“扑通!”一下子就给爷爷跪下了。
我一看不好,也跟着跪了下去。
事情的结局跟我想象的一样,不管鬼叟怎么说这事是他惹的,爷爷手中的木棒子还是打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打不要紧,我那鬼老婆可不干了,挺着个大身板子胳膊一挥,把爷爷差点给拨愣个跟头。
这爷爷老脸可是挂不住了,气得脸像猪肝火色,跺着脚指着胡老头道:“兄弟你看看,家门不幸啊!”
这胡老头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讪笑着道:“老哥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骨婵是我养大的不假,可是生来野性十足,我也是基本没管过。”
我一听这话,气还真就不打一处来,看看我们的晓晓,再看看你们给我们白家养的骨婵,简直就是母鸡对凤凰!
哼!还想着娶晓晓,门都没有。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都折腾一天了,咋一直没见晓晓的影子…
不会是我们离开家这一会,爷爷和这胡老头把晓晓怎么样了吧?
院子里瞄了一圈,还是没有晓晓的身影,预感到不好,给鬼叟一使眼色,意思是晓晓不见了!
鬼叟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爷爷发话,他不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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