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西游——熟悉的西游人,不一样的西游故事。》
第13节

作者: 一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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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菩提祖师端坐在斜月三星洞内的瑶台之上,一看,一身灰色道袍,仙骨道风,似是一位道人;再一看,一脸菩提妙相,满身佛光,又好似一尊佛陀;仔细看时,竟是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竟好是一个世外隐居的闲散仙人。
  不多时,在斜月三星洞的洞口处多出一个身影来,这身影仿若披着万道金光,金光将整个斜月三星洞灌满。
  这身影正是金蝉子,金蝉子赤着脚,一身破烂袈裟,看的真切处会以为这是一个疯癫和尚,但是,金蝉子却满身金光,眼睛里装的全是六界生灵,而另有一股傲气从金蝉子的目光中透露出来。
  “金蝉子,你来了。”须菩提祖师说,声音空洞而有力。
  “须菩提,我来了。”金蝉子说,声音飘忽而饱满。
  “你已经有一千年没有来了。”须菩提祖师说。
  “那不表示我不会来。”金蝉子说。
  “可是你来晚了。”须菩提祖师说。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又怎有来晚之说。”金蝉子说。
  金蝉子说完,须菩提祖师大笑着站起身迎接金蝉子,金蝉子大步走进斜月三星洞,时隔千年,如老友重逢,紧紧相拥。

  “一千年时间,那件事之后你都去到了那里?”须菩提祖师说。
  “游历六界,饮过了六界内每一条溪流之水,看见了六界内每一朵花开花败,观遍了六界内所有疾苦笑颜,无上菩提,普度众生。”金蝉子说。
  “你注定和他不一样,一千年前是,一千年后是。”须菩提祖师说:“一千时间,你游历六界,无上菩提,普度众生。一千年时间,他菩提树下诵经礼佛,成为无比无上、正等正觉的佛陀。你注定和他不一样。”
  “可还是你最是逍遥,隐居在这仙山宝地,不问六界之事,逍遥快活。”金蝉子说:“你这山是什么山,你这洞又叫什么洞?”
  “山是灵台方寸山,洞是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说。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金蝉子重复须菩提老祖的话,脸上有了笑,接着说:“好个灵台方寸,好个斜月三星,好个天上灵山,看来,那件事你也并不服他。”
  须菩提老祖脸上带着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接着,须菩提老祖脸上的笑渐渐地隐去,他说:“金蝉子,你此次来我这里我已是猜出了你的打算,你真的决心要那么做吗?”
  “为什么不。”金蝉子说。
  “可是你应经输给他两次,这次再输……”须菩提没有说下去。
  “一千年前,我们三个论佛说道,我说心怀慈悲,普度众生,他说无比无上,正等正觉;我说只要心怀慈悲,懂得了普度众生变能成佛,他说只要修行成佛,变得无比无上之后便足以普度众生;我说普度众生在前,成佛在后,他说成佛在前,普度众生在后。”金蝉子说:“他说,自己都难以普度,何谈普度众生;他说,在没有成为无比无上正等正觉的佛陀之前,所谓的普度众生只能是残害苍生。”

  “所以那是你第二次输给他。”须菩提老祖说。
  “其实,我当时想要告诉他——在成为了无比无上正等正觉的佛陀之后,往往也会忘记了普度众生。”金蝉子说。

  “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去。”须菩提老祖说。
  “无从选择。”金蝉子说。
  “你想好了结局吗?”须菩提老祖说。
  “最坏坏不过千年道行散去,最坏坏不过一个转世轮回。”金蝉子说:“但是,五百年后,我还要找他斗佛。”

  “这就是你为自己安排好的结局吗?”须菩提老祖说。
  “五百年后,他会还我一个五百年前的佛债。”金蝉子说。
  “这算是一个回答?”须菩提老祖的脸上重又有了笑容。
  金蝉子点头,满身的傲气和满脸的慈悲。

  说道最后,须菩提老祖说:“你既去意已决,在去之前不妨见一位朋友,他已经来了。”须菩提老祖望向斜月三星洞外,那只石猴子早已下了木筏,正一步一跳的走向山来。
  日期:2015-12-01 11:14:49
  (2)
  石猴子自登了木筏之后,连日东南风紧,将他送到西北岸前,乃是南赡部洲地界。
  石猴子朝餐夜宿,一心里只想着能遇见佛仙神圣之道,尽早学一个长生不老之术带回花果山,以向小猴子们兑现他的许诺,成全他的誓言。
  石猴子在这南赡部洲参访仙道,不知不觉间过去数个年头,只是仙道一直无缘得遇,无奈,石猴子遂又登了木筏,漂洋过海,直至西牛贺州地界。
  石猴子到达西牛贺州地界,登岸遍访多日,有一日走进一座秀丽的大山之中,只见这山:

  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蓝光锁翠,雨收黛色含青。奇花瑞草,修竹乔松。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巉崖苔藓声。
  石猴子正在山间行走时,忽遇见一位头戴箬笠,身穿布衣,脚踏草履的老者。老者手中握住钢斧,后背担着柴木,口中唱着《满庭芳》。赫然是一樵夫模样打扮。
  石猴子见到老者忙向其打听佛仙神圣之道,老者见到石猴子也不惊怪,反而真的给石猴子指了明路,老者对石猴子说道:“此山名为灵台方寸山,这山中有一座洞名为斜月三星洞,洞中有一个闲散仙家,仙家名为须菩提祖师,须菩提祖师正爱好收徒,你正可去他处学些佛理道法。”
  石猴子听闻老者如是说,高兴的直是抓耳挠腮,眉花眼笑,不停地向老者施礼叩谢,叩谢过后,石猴子顺着老者指引的方向赶去。待到石猴子走得远了,老者一个转身,一阵云烟,原来,这老者正是金蝉子所变化。
  石猴子走出松林,过了山坡,才走了有一时片刻,果然望见祥云端处有一座洞府若隐若现,洞府的石门旁边立有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面刻有十个苍劲大字: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石猴子心中欢喜,一步一跳的登上仿若无尽头的石阶,向着那斜月三星洞爬上去。
  日期:2015-12-01 22:32:40
  (3)
  金蝉子化身回到斜月三星洞中,和须菩提祖师并肩站在斜月三星洞的洞口处,在他们的脚下,是无限延伸去的石阶,石阶上,那只石猴子正奋力而不知疲倦的向着斜月三星洞洞口处跳跃上来。

  “见到了?”须菩提祖师问。
  “他要学习些佛仙道法。”金蝉子说。
  “你说我该不该教授于他?”须菩提祖师问。
  “你是怕害了他还是怕害了你自己?”金蝉子问。
  “我是怕害了六界苍生。”须菩提祖师说。

  “你看出来了?”金蝉子问。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须菩提祖师问。
  “五百年前,五百年后。”金蝉子说:“若是真有一个五百年的转世轮回,我倒是愿意将他收为徒弟,将我一身道行教授于他。”
  “为何要等一个五百年的转世轮回你才肯收他为徒教他道行?”须菩提祖师问。
  “因为我的宿命,也因为他的宿命。”金蝉子说。

  须菩提祖师脸上隐隐显出笑来,说:“好一个宿命。”接着说:“金蝉子,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今天便在你面前收他为徒,将我一身道行传授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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