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的这篇征婚启事,有意思得很,它完全就是针对丁捷写的,只差没有直呼其名了。原来是刘茵帮她写好了征婚启事以后,芸芸看了不满意,自己修改成这个样子的。
日期:2015-11-19 14:01:37
芸芸的同事胡老师名叫胡萍,也是一个未婚的大龄青年,在送走孩子们以后,她也凑到假山旁边,来到她们的面前说:“看你们俩悄悄地说话,神秘兮兮的,对我可不能保密哦!”
刘茵笑着说:“要保密,比军事机密的级别还要高一些,当然要保密了!”
胡萍也笑着说:“既然要保密,我就不打听了。我从来都不喜欢打听人家的秘密的。”说着就做出走开的样子,“但是,我想看一下今天的--报纸。”话一说完,伸手就把芸芸手里的报纸抢了过去。“呵呵,原来是在看征婚启事呀?是你在征婚吗?芸芸,哪一个是你的呀?”她问着。芸芸指了一下报纸。胡萍仔细地看了以后说:“不错,登得好,也写得实际求是的,芸芸的绣球终于抛出去了!”
刘茵说:“这不是抛绣球,这是在招考,择优录取。不过,你这老师要考这样的学生,学生也要考他希望的先生呢。哎,胡萍,你怎么不去征婚呢?”刘茵换了话题。
“征婚?”胡萍说,“我可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也不知道征婚以后会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犹豫,顾忌,还有一些忐忑呢。”芸芸显得有点忧心地说。
刘茵说:“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还有梓萱,雅欄和洪涛他们吗?现在还加上胡老师呢,对吧?”鬼精灵一样的刘茵对着胡萍说:“胡老师,你也可以从芸芸的应征者中挑选一个,芸芸绝不会有意见的。”
芸芸笑着说:“哎,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就一举两得了吗?怎么样啊,胡老师?”
“那怎么行?芸芸去征婚却变成了我也在征婚了。刘老师的玩笑话不要说了,我只想听听你对征婚的看法,你是富有经验的。”胡萍这样说。
“什么经验啊?我可没有征过婚。”刘茵的语气充满了不满。
胡萍见状,很亲热地搂着刘茵肩膀说;“你不要误会。我是说你在婚姻问题上曾经走过弯路,不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经验,我和芸芸都可以借鉴嘛。”
见胡萍这样说,刘茵翻了翻眼睛,没有说话。“说嘛,说嘛,我真想听听。”胡萍望着刘茵说。
刘茵说:“其实我的事情芸芸是知道的,她没有同你摆过吗?”
芸芸说:“不要说,不要说,都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芸芸不想听刘茵的过去,因为那里面就牵涉到那个使她讨厌的人--方凌。
日期:2015-11-19 14:04:20
“不,要说,要说。作为经验教训来说,有什么不可以?”胡萍说:“平时很少和刘茵老师在一起聊天,晓得你的情况,也晓得你是芸芸的好朋友,但你的婚姻失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不晓得了。说嘛。”
刘茵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就再来说一说我的过去吧。我的妈妈死得很早,我是在爸爸身边长大的,在文化***后期,我耳濡目染的还是讲出身,讲成份,讲阶级斗争。我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开始考虑个人问题了。我爸爸首先就给我明确了找爱人的条件,要找就要找一个出身好,阶级觉悟高,门当户对的人,不要找地富反坏右家庭的孩子。他说:‘如果我的亲家,就是你的公公婆婆是地富反坏右分子,我们今后怎么往来啊?’当时,我相信爸爸的看法,总认为爸爸说的都是对的。学校毕业的那个假期,我到我外公外婆家里去,认识了我前夫方凌,他是大学毕业,回来看望他的爷爷奶奶的。经过两家老人的介绍,我们恋爱了。我去征求我爸爸的意见,爸爸说他同意这个人,因为他父亲是交通厅副厅长,他本人又是大学生,以后也会有一个好的单位,好的前程的。小伙子人也长得好,年龄也相当,各方面都不错,可以结婚。然而,婚姻究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结婚以后,我发现方凌是一个很糊涂的人,就是说,什么事他都要自己随心所欲地做,不经过头脑的思考。文化***已经过去了,他还把那些事挂在嘴边,上纲上线,说出来的话伤害了别人,自己还自以为是。他对人虚假,对事敷衍,对我也没有真正的感情;我总觉得他这个大学生是徒有虚名,写一封信,错别字都好多个,笑话百出。而且他的业余时间就是喝酒,打牌,不问家事,他还喜欢拈花惹草。和我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又去追求另外的女孩了。我告诉了我爸爸,爸爸要我忍,让,说,‘有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你的家庭在,他在外面晃晃还会回来的,以后有了孩子,年龄也大了,不就改了吗?’我不能认同我爸爸的说法,我和方凌有了隔阂,他的工作性质使他老是出差,这正好是他在外面乱来的机会,我们俩开始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我感到自己的生活孤独而又寂寞,很孤单也很无助。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变了,变得不讲道理。有一天晚上,他回来得很迟,已经深更半夜了,我睡着了。他一回来就打开电灯,换拖鞋,噼里啪啦地走路,打水泡茶,搞得叮叮当当响。我小声说了一句:‘请你轻一点,别人都睡了。’他马上大声说:‘别装睡了,起来!给我搞一点吃的。’‘冰箱里有面有蛋,还有熏肉,你自己去做,好吧?’我这样回答他,心里也实在是不愿意理他。他马上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我去做?那我要你来干什么?还不如不要!’
日期:2015-11-20 14:30:53
我没有好气地回答他说:‘我难道是你的佣人?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呢!’‘好吧,这是你说的?’他气急败坏地问。‘就是我说的。’我很平静地说。‘那咱们明天就去办手续,离婚!’他开始喊了起来。’‘奉陪!’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拉过被子把头盖起来,不听他大喊大叫了。那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想起他婚前大献殷勤的样子,想起他追求我时所说的甜言蜜语,想起婚后他的任性和不负责任,想起他的移情别恋和虚荣浅薄,我想这个人我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肯定迟早都要离婚的,迟离不如早离。谁知道第二天他又变卦了,嬉皮笑脸的给我陪不是,再加上我爸爸也过来玩,听我说了以后,他说:‘有多大的一个事,值得离婚吗?你们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分开就能分开的。’‘刘茵,你也懂事一些。’我送爸爸回家,他最后才告诉我,原来是我和方凌吵架时,被他父亲听到了,他狠狠地骂了方凌一顿,才打电话约我爸爸过来做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让步,不离婚了。但我们的隔阂却越来越深,后来我才知道,方凌是靠着他父亲的关系进的单位,中国银行,金融系统中最好的。而且很快就当了科长,自认为自己了不起。实际上他真正是没有多少知识的,他中学是读完了的,大学却是混的,他的业余爱好就是喝酒,打牌;而我呢,却是看书,写作。他不学无术,不仅是消磨了自己的大好时光,还要消磨别人的大好时光;鉴于他说一套做一套,始终不改,我终于忍无可忍,不顾爸爸和亲友们的反对和劝阻,坚决和他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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