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谢厂长和我一起,洪洋扶着胖子,两个保安搀着小一,走进了外科门诊。
医生检查一番,又让我们三个做了CT,然后告诉我们暂时看着没事儿,都是外伤,但要留院观察几天再做定论。
医生给胖子背上的伤口消了毒,上药用纱布包好,告诉他不能碰到伤口,又给我们开了些消炎和止痛的药,谢厂长拿着单子去办理了住院手续,让医院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三人病房。
“兄弟,恁是因为帮我要账才被人打成这样哩,说实话,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护士来给我们输上液后,谢厂长愧疚地说。
“谢厂长,你看你说哪儿去了,俺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要办到,今天木帮你把钱要回来,我还觉得对不起你哩”,秀才不露痕迹地表达了我们的忠诚。
“兄弟,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恁安心养伤,我绝对不会亏待恁,恁放心!”谢厂长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小沓钱点了点,放在了桌子上,“刚才交了住院费,又买了药,就剩这么多了,恁先拿住,吃啥喝啥让这俩保安去买”。
“谢厂长,你这是干啥,钱你拿走,俺不要”,胖子很聪明,没有贪图这一点小便宜。
“兄弟,啥也别说,看起老哥了,恁拿住,看不起我,我出去了你扔了都中”
“哥,俺几个木成色,事办砸了还要你哩钱,那俺真是不要脸了”,秀才这声哥叫的很真诚。(木成色:没本事,没出息的意思)
“兄弟,以后咱就是自己人,恁要再客气,我可真生气了!”
“....谢谢哥”
“兄弟,我还有事儿,恁安心养伤,这俩保安留在这儿照顾恁,我晚会儿再来啊”
“哥,不用了,都是小伤,不算啥,你忙去吧,这俩兄弟也不用在这儿,让他们回厂里照看着吧”
“木事,厂里一般木啥事,就让他俩陪着恁吧”
“真哩不用,厂里事儿重要,俺仨管照顾自己,你放心吧哥”
“嗯,那中,那我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慢点啊哥”
洪洋和两个保安跟着谢厂长走了,我和胖子躺在床上相视一笑,这马屁,拍的太成功了。
“恁俩笑啥?”小一躺在我们中间,傻乎乎地左看看、右看看。
“傻兄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胖子数了数谢厂长留下的钱,一千三,够我们三个在医院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信不信,他还得给我买个手机,或者给咱仨都买个手机?”秀才隔着小一问胖子。
“我信,绝对哩,这个老谢也是个实在人”
“嗯,你说咱要是出院了,他会咋给咱安排?”
“我看去保卫科哩可能性最大”
“我也是这样想哩,到时候我是科长,你是副科长”
“那我哩?我是啥啊?”小一急了。
“你?你是保安!哈哈哈”
我们在医院的这几天里,谢厂长每天都来看我们,每次来的时候都用那种1.8升的保温桶盛满了鸡汤、骨头汤、鱼汤之类的,告诉我们这是他老婆特意给我们炖的。
我们三个都很感激,并向他保证只要出院,一定把王光明的那一万块钱要回来,而且不收分文好处,以感谢他对我们三兄弟这几天来的关心和照顾。
谢厂长却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在打完架的第三天,王光明把剩下的一万块钱还了!
谢厂长走后,我们分析着王光明可能听说了我们打架的事,知道我们是真的不好惹,所以才把钱还上的,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我们三兄弟的功劳。
出院那天,谢厂长开着他的桑塔纳2000来接我们,把我们带到了市里一个高档酒店的包间里。
三杯酒过后,谢厂长给了我一个崭新的爱立信688,又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肯定不会少。
接着,谢厂长又向我们宣布了一件事:正式聘用我们三个到他厂里的保卫科工作,秀才任副科长,工资一千;胖子和小一做保安,工资八百;我们每天上午和下午去厂里转一圈儿就行,不用守在岗位上。
我们听了都很高兴,虽然跟想象的有所差距,但也算是有了一份轻松自在的工作,和一笔相对来说比较稳定的收入。
当天晚上喝完酒,秀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她儿子在XX市上班了,还是个科长,这段时间因为忙,所以没给她打电话,叫她不要担心。
妈妈一直不知道秀才在跑路,好久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一时忍不住,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
秀才强忍住不哭,安慰妈妈不要担心,儿子在外面一切都很好,要她在家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千万不要舍不得花钱,儿子发了工资就会寄回家里孝敬妈妈的。
妈妈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在外面好好的,不再惹事,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妈妈最大的孝顺,儿行千里母担忧,记得常给家里打电话,让妈妈多听听你的声音。
挂上电话,秀才泪如泉涌,无声地坐在路边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母亲更伟大、更无私呢?朋友们,好好孝顺我们的父母吧!
日期:2009-11-01 21:01:18
呃,从昨天晚上九点多一直睡到今天晚上六点多,然后出去接老婆,吃饭、喝酒、回家,更新....真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这样,大家就在自己所在城市找个五星级酒店随便吃,吃完记秀才的账,别客气哈!
第二十章不是猛龙也过江
有朋友要我在写的时候顺便告诉大家我当时是多大,秀才83年生人,属猪,当副科长的时候是2000年十月份左右,你们自己算吧,呵呵。
上班前一天,秀才拿着谢厂长红包里的三千块钱,寄回家两千,用剩下的钱买了新衣服新鞋,又剃了一个很精神的头发,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演练了半天副科长应有的派头,把胖子和小一都差点看吐了。
当时的经理啊科长啊主任啊还不像现在这么不值钱,一砖头扔出去砸十个人有九个是经理的年代应该在2004年后,秀才是小城市人,不知道大城市是不是也这样。
反正,秀才很重视这个职务,也曾一度认为自己今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秀才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刷牙洗脸洗头刮胡子除黑头挤粉刺打粉底抹口红,一切收拾停当后,才背着双手走到另外一个屋里,官腔十足地把胖子和小一叫醒。
这俩货赖在床上不起来,秀才因为是副科长了,也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于是就掐着表再宽限他们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这半个小时,秀才又用在了演练行为举止上。
半个小时到,自我感觉差不多了的秀才一脚踢开他们的房门大喝:“起床,再不起床扣恁俩工资!”
一听到扣工资,这俩货还真坐起来了,一看是秀才,嘴里嘟囔着又躺下,完全没把我这个“副科级”干部看在眼里。
“两位大哥快点起来,该迟到了”,秀才见硬的不行,又开始低三下四地求他们。
“依....二哥,厂长都说去转一圈儿就中,你急啥?”小一把头蒙在被子里埋怨我。
“你懂个屁,今儿是第一天,咋弄也不得有个上班哩样,快起来”,秀才上去一把把被子抱在怀里,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啊....”,胖子一声狮子吼,两只手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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