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6-01 18:15:00
我眼珠儿转了转,“什么人能生八臂?哪吒?”
苏九点头:“他是钦天监,能召唤哪吒虚影,也就不足为怪了。须知大明社稷二百七十六年,与这个三太子,可是瓜葛匪浅!你脚下这个城市,当年可是响当当的八臂哪吒城呢!”
我点头,这个传说在北京不算秘密。
苏九又说:“八臂哪吒城的建成倾注了刘基与姚广孝两位大能的心血,本身就是一个风水大局,镇住明朝社稷近三百年,不过后来八臂哪吒局被破,大明也就气数将尽了!”
刚想再问下去,兜里的手机铃声大做。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老大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老大的声音高亢而有力:“你小子哪儿去了?几天不见人影,不想干了是不是?”
我苦笑,转头瞥一眼旁边的苏九,然后小声说:“家里来了亲戚,我要应酬一下,明天回公司报道!”
“不行!”老大抢话道,“公司有丨警丨察找你,那边的事情推一推,马上来!”
“丨警丨察?”我微微一愣。此时老大那边竟然挂掉了电话。
我摇摇头,跟苏九打了个招呼。匆匆忙赶到石头缘工作室。一个丨警丨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等我,正是医院那会儿给我做笔录的两人之一。名字似乎叫做秦响。
日期:2016-06-01 18:28:00
“梁佳的事情?”我单刀直入问道。
秦响点头:“梁佳有消息了!她已经不会对你有危险,上面让我来知会你一声,近段时间对你的监控和保护解除!”
“她死了?”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秦响有些意外,紧接着两眼闪过两道冷厉目光。
“你怀疑我?”我苦笑道,“大可不必!你刚才说的是‘梁佳有消息了’而不是‘梁佳已被抓捕’,再加上那句‘她已经不会对你有危险’,那最大的可能不就是她已经死了吗?”
秦响楞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吧!封外人,我说不过你!我们也相信不是你做的,但......你自己小心吧!”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心里一动,我曾感觉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我读到一丝无名的诡异,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略作思考,忽然对着他表情严肃地说道:“警官!”
“恩?”秦响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转瞬即逝。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我冲他露齿一笑。
秦响莫名其妙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我立在当地,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就在刚刚转瞬即逝的机会,一道暗金色神识极快地跟秦响的思维短暂碰触,随机回到我的身体。
日期:2016-06-01 18:39:00
时间仓促,那暗金色的神识带回的信息很少,严格地说,只有一个片段,类似一个简短的视频。
一片金黄色的麦田上,躺着一具女尸,无头。那应该是梁佳,至少警方确定是的,他们应该做过化验什么的测试手段。白色的连衣裙,赤着一双脚和一只手。是的,一只手!他的左边胳膊被人齐根割去,红色的血留了一地。
镜头拉近,在尸体上扫了一周,最后在尸体的右手处定格,然后进一步拉近。两张素描纸被梁佳死死扭住。
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艰难地掰开那僵硬的手纸,那是两张铅笔素描画。
第一张,一具无头的女尸躺在麦田中,连衣裙,无头,无左臂。与现场梁佳的死相一模一样。
第二张,一个年轻人,他趴在地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爬行。之所以说他的姿势诡异,是因为他的身体,自胸部以下,荡然无存。大量的血自他身体中流出,他身后爬过的地面,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赫然在目。我留意了一下那男子的面部,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响要说那句话了。
日期:2016-06-01 19:04:00
是的,那个年轻人的脸,跟我一模一样。不得不说那个画画儿的人绘图的功底非常扎实,他将我的面部五官刻画地非常真切,甚至那种痛苦绝望的表情让我忽然有种错觉,自己的胸部以下身体不见了,大量的血自断口处涌出,而我自己正艰难地用双手抠着地面,拖着我剩下的半个身子,向前爬行。
那个记忆片段到此为止,我的心渐渐越来越沉,深深沉入谷底。
梁佳很显然是被人杀了,那人取走了她的头颅和左臂。这让我很奇怪,凶手为什么会杀死一个精神病人并拿走了她的部分肢体?
让我更奇怪的是那两张画,谁画的?代表什么意思?
结果无外乎是两种:
第一,梁佳画的。他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曾画过我的肖像。如果是她画的,那就说明了,她在未死之前就预测到了自己的死像,并把它画了出来。那么第二张画是否就意味着她也预测到了我的死像,也把它画了出来。
第二,凶手画的。他在杀死了梁佳之后画了两张素描,一张是现场写生,一张是凭空创作。那么,这两张画毫无隐蔽地说明了凶手对我的敌意,也许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日期:2016-06-01 19:16:00
所以,不管是哪种可能,我的状况都岌岌可危。让我弄不明白的是警方应该更能预料到这件事情会跟我有关,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取消对我的保护,这是要闹哪样?
我的额头开始出现冷汗,就这个时候,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终于没忍住,大叫着反抗的同时头重重撞在对方脸上。然后老大就捂着脸痛苦的倒下了。
不多时候,脸色铁青的老大端正坐在沙发上,他的一只鼻孔塞着卫生纸,抬手接过我递过来的热茶。而我在旁边毕恭毕敬笑着献殷勤。
“你最近都哪去了?”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把苏九说成了本家一个长辈来搪塞。其实对于老大我多少心存愧疚,至少他很少对我有所隐瞒,而我似乎对他的隐瞒越来越多。异能者这种圈子,常人涉入过深的话极度危险,很容易当炮灰。反倒如果完全置身事外,却安全不少。封家内门传承这么长时间,几乎没有受到过干扰就是例子。这一点圈子内约定俗成,也常年秉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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