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6-13 19:14:00
我回头看了看祠堂中的各人:“这么说,除了梁家之外,这村子里的六个主人,聚齐了。”
说了这话,我忽然一愣,梁家?脑子里不由得闪现出那个白色的身影。
......不会......那么巧吧?
正这个时候,祠堂旁边的舞狮活动结束了,老大带领着一大票的人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墨凡好像没有跟他们相见的意思,身子一转便向着另一个方向走远。
我跟着这一票人再次走进祠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了,那些人已经不知去向。孙甜开始给大家介绍这所建筑。
这套三进的院子如果放在北京城,不可谓不是处大宅子,但跟那六家的无论哪一家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转过大厅,第二进院子里倒是清幽许多,数十样儿的花花草草参差而立,一个老头儿正在修剪着。
“廖爷爷是祠堂的庙祝,据说从我爸爸小的时候就是个老头儿了。一直就住在祠堂里!”孙甜给大家介绍着。忽然她停下来:“好了诸位,这最后一进的院子敬的是历代村民的灵位,咱就不进去了!”
日期:2016-06-13 19:29:00
正说着,却见一个身影自那院子里走出。
“婷婷姐!”孙甜过去打招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人正是那个叫殷婷婷的女子。眼角潮湿未干,显然刚刚哭过。孙甜跑过去跟他轻声说着话,大家面面相觑也不好掺和什么。正这时,殷婷婷身后,白锦白绣兄妹也跟了出来。
“滚!”没想到殷婷婷说出的第一个字竟是这样,她此时盯着白锦,显然这个字是冲着他说的。
白锦的面色显然也非常难看,不过在白绣的强自拉扯和制止下终于忍住,恶狠狠地环顾一周之后,跺脚走开。
大伙儿面面相觑,这显然跟之前的氛围格格不入,相互尴尬了好一会儿,又都默默地退出了祠堂。
天色此时已经转黑,我们一行人循着路回到孙宅。
吃过晚饭之后,灯火逐渐涌现,偌大的山村地方宽敞,但只有稀疏的几处灯光。我站在孙宅的门口,忽然觉得这样的规划很奇怪,却又有些熟悉感觉。
日期:2016-06-13 19:56:00
整个八景村三面环山,只有北面一处是一道极深的山涧,也就是我们来时过桥的方向。给人感觉仿佛是在一座高大山峰的山腰处生生开凿出一片平地。但奇怪的是那块平地中没有任何房屋,那里栽种着一片桑林。所有的房屋都在山坡上依山而建。此时那六处古宅都亮起了灯光,包括那个正南方向的祠堂。另外还有两处灯光来自我们来时的那座桥以及与之平行的那处断桥。如此一来九处灯光围成了一个圈,将一大团黑暗包裹在其中。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现,但就像一个稍纵即逝的火花,让人抓摸不到,死活想不出原因,急不得恼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和着风声被传了过来,像是有人在唱歌。这让我心里不由一冷,寻声望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见。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自小生活在都市的人很少能体会到这种绝对的黑暗,像一口不见底的黑洞,要将人生生吸扯进去。
歌声仿佛越来越清晰,但飘飘忽忽的。
“下小雨啦,下小雨啦,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下大雨啦,下大雨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日期:2016-06-13 20:14:00
不知怎的,这种断断续续不停重复的声音听得人浑身不舒服。而且根据我听闻的方向,它似乎不是来自任何一处灯光所在,而是村子中间那处,桑林。
本来桑树由于谐音的关系,很少被种植在人的居所内的,这在风水上是个忌讳。八景村周围几乎没有其他桑树,而就是村中央有这片桑林,很明显是人为种植的,且我白天曾留意过其内的桑树树龄都极大,甚至有可能大到让人惊骇的程度了。这样一片桑林,被人刻意种在村子中间,反而房子被挤得延山而建。也不知道当初建这村子的时候,那些人是如何考虑的。
关键是,此时此刻,那片桑林在这大半夜的,竟然传出诡异的歌声......
就这个时候,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这让我差点失声叫出来。回头却看见老大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大晚上的,跑到门口来干什么?”
我没回答他的问话,反过来问他:“老大,听没听到有人唱歌?”
“唱歌?”老大莫名其妙,“哪里?”
我刚想指向下面桑林,忽然发现那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四周除却呼呼的风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日期:2016-06-13 20:33:00
我莫名其妙摇摇头,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看来是我幻听了!”
“老三!”老大忽然严肃起来,“今天你怎么神神道道的,路上累着了?”
我苦笑,支应着含糊过去,但愿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两人回转,刚进院子,看见正房角落处有两个人影儿晃动,声音时大时小,似乎在争论着什么。老大出声问了一下,那身影不再说话了。不多时候,孙甜从那边走了过来,神色有点不自然。
我又向着刚才的方向看去,另外一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你没事吧?刚才跟谁说话呢?”老大问道。
“没谁!”孙甜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们刚到外面去了?”
我伸手拉了一下老大,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刚才那个人影虽看不清楚,但十有八九是江如鹏,私人的问题,少掺和为妙。
忽然我心里一动,开口说道:“孙甜,你们村子为什么叫八景村?”
孙甜笑道:“从小就知道这个名字,问父母长辈也不是一次两次,说法可多了去了,你要听哪个?”
“你们自己都不确定吗?”我眯起眼睛表示怀疑。
“这村子少说也有三百年的历史!”孙甜说,“名字是开始就有的还是后起的都无据可查,究其原因就更是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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