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忽然吹来的一阵凉风像条蛇缠着我的脊背,冷汗一股脑的涌出浸湿了衣服。我颤抖的盯着那支手掌,生怕它突然诡异的伸长,伸长到抓住我的脖颈就这么轻轻的一握,我就会随它一起慢慢的升起悬挂在隧道顶部然后随着隧道吹来的横风摇曳着、摇曳着!
对了,开过去加速开过去啊~我此时才诧异的发现,那该死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发动机也熄火了。“老向,你他niang的什么时候停车了?谁让你停车了?”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因为惧怕我的嗓音嘶哑了!
可旁边的人似乎并不准备接我的话茬,他即不说话也不开车。
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视线随着我的转动移向了驾驶座这边。。
骇人的情景瞬间令我头皮直紧,瞬间一身的鸡皮疙瘩浮现。浑身不住的颤抖我张嘴想叫可是才发现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有的只是低沉的呜咽。
老向左手仍然紧握着方向盘右手却好像是要去拧车钥匙重新发动。但是他做不到了,他那边的车门窗中有一只手,另外的一只手,一只和隧道上方相似的手穿过玻璃窗透了进来,像是摆出了“耶”这个手势一样。
只不过分叉的手指是水平放着的,前伸的手指此刻正直直的插进了老向的眼窝。血汩汩的往外流,老向已经没有了表情,因为他整张脸上最具代表性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有满脸的血污!老向的身体还在哆嗦着,那恐怖的手此刻还在顽皮的上下晃着,手指在老向的眼窝里来回搅动反复**,伴随着它每次的晃动眼窝里的血液夹杂着眼球残渣不断的喷涌而出。
恶心使我头脑发懵,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了,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站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静静的、颤抖着、悲惶的看着眼前的大限慢慢踱来。
手无意间摸索到了开门的扳手,对了跑,跑啊!我的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飞速的转向车门,双手移向车门扳手。就在我碰触到车门时,突然头顶上的那只手飞速的向下伸来。。啊~~~~
“艹你娘的,老鳖货,你个狗ri的,你叫啥子?吓死老子了!”老向像疯狗一样向我吠道,我这才从噩梦里惊醒。
嗬~我长舒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将近下午六点了!那梦境就像是电影一样历历在目,衣服后面的汗液还在印证着刚才惨烈的而又血腥的梦魇。我看看窗外,车还在疾驰着,只是景色有了一些变化。
光秃秃的黄土丘上有了点绿意,有时还能看见些河流从桥下穿过。这说明我们就快穿过黄土高原的地区了。“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我若无其事的回道:“再行驶20分钟,靠边停车休息吃饭!”“是。”老向看我心情不大好,也就没再说话!我是这次出行的临时总指挥。。
再次出发刚上车老向就告诉我前方就要进山了,山路不好开,路面也不太好,大约一晚上可以出山!我问:“需要中途休息吗?”
老向说:“一晚上不睡觉没事的,山道上不能休息以免给后面来车造成压力,开出山路后就得睡会了。”我点点头。“不过。”老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不过啥?这可不像你啊!有啥就说。”我催问道。“前方是岷山和影子山的夹道,我们走的山道就是岷影山道。很奇怪吧?为什么山路还有名字?
这可不是国家给起的名字,而是当地老百姓给起的名字。这山道有些不干净啊!”老向皱了皱眉头,点了一根烟。“切~你还信这个,你他娘的就怕这个世界上没女人玩吧?”
吃完饭后,我已经从刚才的噩梦中缓了不少。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讥讽着回他道。“真的,我原来从这里走也常常看见奇怪的事!”老向认真的回我。
我刚从下午的噩梦中苏醒不少,不愿意听他再说些渗人的事(其实我对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就岔开话题说:“给我讲讲你和连长high~的事吧。”
一听到这,老向就来劲了。激动的讲述一番。当时,他和连长出去喝酒,哎呀那喝得简直事昏天暗地的。凉菜刚上一斤酒已经劈完,硬菜刚上又干掉一斤半。
连长不时的望着女大学生兼职做的服务员,盯的人家小姑娘不敢上菜。老向赶紧拉着连长说:“咱们还穿着制服呢!待会我带你去澡堂子乐呵乐呵去。”
就这样喝完酒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晃着去了浴场!稀里糊涂的把半年的公粮全部交给了138元卖一个避孕套并热情的教他们如何使用的女子。
可是等天亮睡醒了的他们发现,身上的银子没带够!好在其他同事帮忙,一个战友打的过来这才把钱付了。完事出来制服都裹起来没敢穿。
我听了以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部队待得时间长了,憋的人要发疯啊!唠嗑间车已经驶进山里,看看表晚上8点多了。
我想借着聊天不让脑子想些恐怖的事情的盘算落空了。老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猜想他也紧张了,因为我发现老向握方向盘的手不再那么的随意,放在变速杆上的另一只手攥的越来越紧。
透过后视镜,后面的车与车的距离也拉的很近。大家都好像说好了一样一起紧张起来。究竟是怎么了呢?少言到近乎无话,沉默的气氛伴随着暗夜悄然间笼罩着我们。
汽车大灯处飞着一些趋光的小虫不断的在光线中翻滚、跳跃。有的则撞到灯泡的外罩上,形成一个血圈子。车子随着山路开进,海拔越来越高,前方的路也随着深入越来越窄!
啪!嘶~老向又点燃了一根烟,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晚吸的第几根了!我知道他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终于,老向憋不住了。
“小杨,我跟你说啊~这个山道真的不干净。我这是第三次从这里通过了!”“什么?你来这三回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明显有着质疑,老向从来不是有话藏着的人。二两猫尿下肚什么秘密都得给抖落出来。“我这不是怕你们害怕吗?你想想我跟你们说的从来都是好玩的事,不干净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嗯了一声表示让他继续。老向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去年我从这里经过,只有两个车执行任务。那天我一上山路就觉着不对劲,山道就像白天一样!
我敢肯定那车前方的光亮绝对不可能是车灯能照出来的效果。大家都知道晚上行车时,己方车灯的光是昏黄的,车灯照射的范围以外有着明显的颜色差异。
可是那天老子开车就仿佛上面有个大功率的疝气灯往下照一样,周围全都是晃人眼睛的惨白的光。行驶了一会,后车的大刘跟我闪灯示意让我靠边停车。
下车后还没等我说话,大刘抢先开口:“淫向,不对头!这山头子路给装了电灯泡子的样真邪乎!”
(大刘是安徽北边的人,因为和老向都是安徽人所以可以看成是半个老乡,平时俩人走得也近)我瞪大眼睛,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当时我脑子真就想看看能不能把车上的两个钢棍捆在车底的牵引钩上来个硬连接,然后两个人做到一个车上也好壮壮胆,这算是完成任务和保命两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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