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幸亏我是专业的,小意思,飞刀也接得住,别说是沙拉。”张睿笑着起身,心里这个美“天助我也。”低头一看T恤上都是油花,还粘着两片牛肉,转头对服务员说:“小弟,你这两下子还得练啊 。”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的菜给您打折,您受伤了吗?”服务员神色紧张,点头哈腰地说。
“没事,赶紧收拾一下吧。”张睿挥挥手心中暗叫“便宜你了,臭小子。”
孟小西说:“你衣服脏了,怎么办?”
“没事,穿着比这还脏的衣服,我也照样吃喝。”说着张睿拿纸巾擦了擦兰T恤上沾着的油。
孟小西看着张睿的样子忍俊不禁:“你身手真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太谢谢你了。”
张睿看见孟小西笑,就有些心驰神往。这笑只有用‘绽放’形容最贴切。这年头,女孩的笑比大男人都豪爽,嗓子眼都能看见。这种嘴角和眉眼一点点打开的笑太难得了。孟小西的笑倏一下钻进他的魂里,张睿像是在饱睡后的早晨打开厚厚的窗帘,射进眼里的第一缕阳光,灿烂地一直照到心里,连心坎都暖暖的痒痒的。
张睿直直看着孟小西说:“谢我?还得请我吃饭。”
孟小西避开张睿炙热的目光:“好,怎么还没有上菜?”
正这时,大堂经理进来赠送了一个小菜,“对不起,没什么事吧?”
张睿摇了一下头,摆摆手,什么都没说。
大堂经理很识趣地说:“结账时给您打个五折,您二位慢用。”
吃饭时,不论张睿讲什么笑话,孟小西都没有笑。吃过饭,张睿要送她,孟小西冷冷地说还有点事情,也不容张睿说话,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孟小西读得懂张睿眼里的东西,但是她怕,太怕了。自从王楠离开她后,她一直拒绝所有靠近她的男人。她被伤得太深,失去了爱的能力,也不再相信爱情,情愿一个人孤独。
张睿开着车,心里还想着孟小西。“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今天还救了孟小西,怎么忽然这么冷淡?女人啊,是最奇怪的动物。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就是块冰,我要把你融化。张睿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不是欲擒故纵呢?不像……,自己算是完了,自从第一次见到孟小西,只要是一静下来都是她的影子,她眼角尤湿,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双眼微垂,冷若冰霜的样子,她眼角眉梢都是笑,让他为之痴狂的样子。张睿啊,张睿,追你的女孩也不少,偏偏孟小西把你拒之千里之外。无论如何,持久战也不怕,我张睿娶不到孟小西誓不罢休……”
……
陈子梅按照冯建业给的地址找到了阳光小镇,小区环境幽雅,有大片的绿地,前面是联排别墅,后面是四层小洋房,最里面是几栋高层。陈子梅问过保安,陈阿姨住的是小洋房,从小区入口处绕过一个人工湖,穿过一个小岛,油绿的湖面上有几只大鹅,湖边还有几只鸭子在抚弄着羽毛。“真幽静,住在这里,多惬意呀。价格肯定不菲呀。”陈子梅心想:“没想到这阿姨还挺有实力。”到了楼下,陈子梅按响了对讲202,“小梅快上来。”里面传出陈阿姨的声音。
一梯两户的洋房,陈阿姨家在右手边,陈子梅上了楼一转,陈阿姨已经站在门口:“小梅,这么热的天,你还来看我,快进屋,别换鞋了。”
陈子梅一扫屋内亮得晃眼的木地板说:“阿姨,穿拖鞋舒服,我还是换吧,不麻烦。”说着陈子梅弯下腰在门口换了一双小兰花布艺拖鞋。
“阿姨这是给您买的以木耳为材料的营养冲剂,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没敢乱买。我问过这种冲剂如果有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都可以喝,说明书上也写着了。”说着陈子梅把大礼盒递过去。
这时过一个来衣着朴素干净利落的大姐,笑了一下,接过东西,陈子梅看她像个保姆,“这是小李。”陈子梅也点点头笑了一下。“你这孩子来就好了,还破费什么。”
陈阿姨拉着陈子梅的手一边打量一边说:“快过来坐,歇会儿,先喝杯水,吃什么水果?西瓜,草莓,桃,火龙果,荔枝?”陈子梅穿着一件浅蓝色印着大百合的系带修身连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贝壳衫,人看上去很幽雅娴静。
“草莓,阿姨您别客气。”陈子梅看了一眼客厅,一面是大落地窗,棕色的实木架的白色吊灯,棕红色明朝风格实木家具,沙发也是实木的,靠垫是印着富贵牡丹的缎子面。整个家居装饰都是带有些许气息的中国风。
陈阿姨笑着说:“我也喜欢吃草莓就是牙不好了,一次最多吃两颗。建业收到你的短信告诉我你今天过来,我准备了好多吃的,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他中午回来和咱们一块吃饭。”
陈子梅也不推辞:“阿姨,那就不客气了,蹭您的饭吃了,呵呵。”
“小梅,那天我一见你,就感觉亲,回到家才意识到为什么?”陈阿姨慈爱地看着小梅。
陈子梅疑惑地问:“为什么?”
“你先吃水果,我给你拿样东西看看。”陈阿姨起身去了卧室。
陈子梅看看窗外,左侧可以看见一个大喷泉,水顺着台阶一层层泻下来,一直流到右侧的湖里。
陈阿姨手里拿着个泛黄的老相册,笑吟吟地说:“小梅给你看些照片。”
第十二章
小梅用纸巾擦了擦手,接过相册,打开问:“阿姨,这是您年轻的照片?”
“是啊,老太婆也年轻过啊 。”
“呵呵,您那时可真漂亮,头发真好,编着小辫子头发还这么粗,眼睛这么大。”
“呵呵,是啊,我那时头发又黑又密又长,很难梳理。”陈阿姨望着陈子梅,似乎期待她发现什么。
“这张照片”陈子梅看着照片里,年轻的陈阿姨,脸稍微侧着,透着一种自信,坚强,嘴角带着微笑有几分妩媚和自己写真里的一张照片像极了。“啊 ——阿姨,我和您年青时有点像,不过没有您眼睛大漂亮,我是单眼皮。”
陈阿姨高兴地笑起来,“我们那时多土呀,现在老了更没个精气神。一见你,我就觉得亲,也说不出原因,还是建业说‘你神情特别我‘。我翻开老相册一看还真是。我师范毕业留在北京中学教数学,后来认识了建业他爸,他爸家也不是北京人,我们在北京成了家,算是扎了根,我们知道一个人在外乡的苦。”
陈子梅心里一动,自己那天病歪歪的,哪里有什么神情,他怎么看出来的。
陈阿姨拉着陈子梅的手,一口一个小梅,从陈子梅,中学大学,一直到聊到现在的单位,职位,出生年月,父母健康状况。陈子梅觉得陈阿姨的手只要一握住她的手,就像似机器的插头找到匹配的插座,给陈阿姨注入源源的动力,无数个问号绵绵不断地温和地抛向陈子梅,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陈子梅了,陈子梅倒也耐心的一一回答,落落大方,彬彬有礼。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陈阿姨心满意足,眼里的慈爱又增加了十分。
“我年轻时也是个工作狂,别看那时没什么物质奖励,学生的认可带来的成就感,特满足,就是有些亏待建业,小时扔在老家到上小学才接回来。我和他爸爸都是教数学的,退休前几年我还搞过奥数题的研究呢。”
陈子梅一听眼睛一亮,“阿姨,我可喜欢学数学了,尤其是初数,青蛙往井上爬之类的弯弯绕的数学题。”
“是吗?给你出道题。”陈阿姨也来了精神。
陈子梅抿着嘴,一歪头说。“好,陈老师,您请。呵呵,我就自不量力了,不怕丢人。”
“八个乒乓球,一个天平,有一个乒乓球的重量比其它七个轻,你秤几次把那个轻的球找出来。”
陈子梅低头略想,马上抬起头来,一拍手,笑着说:“先取两个出来,天平两边一边放三个,第一次称会有两种情况:A:两边相等,则轻球那两个里,把这两个再称一次就可以找出来;B:有一边轻,则在轻的一边三个球里,任取两个称。如果相等,则轻球为剩下的,如果不等,则轻球为轻的。---这样只需要称两次即可。对吗?陈老师?”
陈阿姨笑起来:“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表述也清楚,加十分。”
“妈,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小梅几点来的?”冯建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走进客厅。
“冯大哥你好,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陈子梅看了一眼客厅的落地大座钟。
冯建业自己也纳闷,进门看见陈子梅和母亲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心里就觉得特别暖特别亲切,这个家的味道特别浓。父亲去世四年了,为了母亲自己从美国回来,开了家贸易公司,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母亲,母亲很孤独,一直希望自己早点结婚,早点享受天伦之乐。
“妈,咱们是不是开饭呀?边吃边聊。您是不是拿小梅当学生教育起来了。”
陈子梅马上接过话:“没有,我喜欢听阿姨说话,刚才我们做数学题呢?”
“什么?妈,没听说过,头一回来咱家串门,您就给人家出难题。王小丫也是您学生吧?”陈子梅看得出冯建业故意逗他母亲开心。
“哈哈,快吃饭吧,小梅该饿了。”冯母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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