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2-19 10:55:00
　　（15.5）老爸上山下乡之-----真相（上篇）
　　一出去我爸赶紧就冲着大锅盖过去了，飞快地揭开，拿灯一看里面煮的物件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随着热气翻涌上来，直冲我爸面门，“哇~哇~”胃口难受的止不住，打开大门就忍不住的吐，太恶心人了！里面开锅煮的是个被开了膛的婴儿！“哇~哇~”我爸最后估计都快把绿胆都吐出来了，也不想回头，尽管他知道从他揭开锅盖看到婴儿的时候，东厢房的门就打开了………………
　　老于头始终没说话，甚至从屋里把他那盏煤油灯也拿出来了，更增加些明亮,然后又把灶膛里瓦片合着的东西拿出来闻闻，从地上瓦罐里挖出点白色的东西撒上，用筷子拌匀了，就蹲在慢慢吃。我爸又是一阵干呕~最后吐的没劲了，浑身软蹋蹋的扶坐在门槛儿上，把脑袋埋在两腿膝盖间，调节着胃里的翻腾，我爸当时被恶心的，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怕老于头灭口了，就觉得心里太难受了，从小哪见过这个？这不真成了现实版的：吃人的妖怪。又想起自己背井离乡到这苦哈哈的地方，天天干着沉的重农活，远离城市的先进，越想越悲伤，越悲伤就越委屈，不由得啜泣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我爸和我说，当时就想万一老于头把他杀了吃了，也认了，就觉得得哭出来心里还舒服点，要不特别绝望特别闹心，真有点万念俱灰了~

　　哭了会儿，老于头这砸吧砸吧嘴，端着瓦片走过来，我爸听见脚步声心也是揪着，但就是不想回头，要杀要剐随便吧，我爸心里想。谁知道老于头说了句：“要不要尝尝？瓦片干煲的“紫河车”搅和上白糖可是大补，血腥气小多了，火候正好，就热乎吃下去！”话说着把瓦片端到我爸眼前，我爸撇眼看见瓦片上那黑乎乎白乎乎的一团，还有难闻的气息就又一阵干呕~赶紧推开，不理老家伙。老于头也没生气，低声嘀咕了下：不识抬举！就自己三下五除二全吃了，我爸耳朵一听他咀嚼声心里就难受，想出去天还黑着，浑身也没劲儿，嗓子里也干得要命，也想簌簌口，干脆站起身来想回屋。没想到，老于头拦在我爸前面，呲牙一笑：“看了就想走………………。

　　日期：2016-02-19 13:12:00
　　反正怎么也没有好果子吃，少年人血气方刚的劲儿一上来，我爸倒是也光棍了，说：“你什么意思？”
　　老于头嘿嘿一笑，指着地上的小板凳：“火气别大，坐下，咱们爷俩儿聊聊。”
　　“谁和你聊，没工夫，我得涑口喝点水去”我爸豁出去了。
　　“你要是站着尿尿带把儿的，就别走！既然看见了，我也不瞒你了，正好和你说说话儿。

　　我爸一梗脖子，就坐下了，看老家伙想说什么。大不了灭口吗?随便！反正过这样的日子也够了，顶多心里觉得对不住远方的亲人了！
　　老于头笑了笑坐在我爸对面，映着灶膛的火光，眼睛好像也是忽明忽暗闪着绿光。拿起旱烟抽了一口，神色满足的说：“我祖上有和老毛子（俄罗斯那地方的人）通婚的，所以我生下来眼珠黑中带绿，所以小时候别人叫我：小妖怪。估计现在他们都背后叫我:老妖怪吧？”
　　我爸下意识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小兔崽子，你呀，哈哈”老于头用烟杆轻轻敲了敲我爸的脑袋，继续往下说：“从小大家觉得我是个异类，不和我在一起，都躲着我，怕我，那我就吓唬他们看，我就是和他们不一样。反正爹妈也早没了，家里就我一个独苗，无牵无挂，干脆就落草为寇，当了土匪，能劫富济贫，也算是一名好汉！但是在土匪窝里还得有真本事才能出头，年轻人谁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往上爬。但是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本事，怎么能让大当家的另眼相看？怎么能震慑同僚呢？我也很苦恼，寻找一切机会。有一次就听两个弟兄聊起小日本鬼子在河北省扫荡吃人肉，喝人脑，挖人心肝等，震慑老百姓。我当时就觉得特恶心，记忆就比较深刻，更恨小日本鬼子了！有一次大雪封山，实在没粮食了，把大伙饿够呛，把马都杀完了，还不行。我也饿得发晕。突然灵光一闪，山凹里有好多前一段扔的死孩子们（因为过去医疗条件不好，好多孩子生出来就死了或是畸形孩子或有不要女孩儿的家庭，把生下来的孩子就都扔到山里了）干脆把他们当肉吃，这样还能成就凶名，一举两得!所以…………。刚开始肯定也是克服不了心里那关，可是有了一口就有第二口………………再后来发现身体和容颜也有了变化，咨询一个略懂医术的土匪，才知道看着脏乎乎血乎乎没用脐带那块儿，是大名鼎鼎的“紫河车”，所以就………………有时候没有死孩子了，就吃田鼠、乌鸦，反正连死孩子都吃了，就不在乎别的了，只要能填饱肚子能活下去还能多杀几个小日本鬼子就赚了………………后来抢了几波日本人，又掳了几个日本女人，本来想**完就宰了，没想到都是中国人！是被小日本抢了当随军军妓的，反正这几个女人也是无家可归别人肯定也不要她们，再说没有婆娘的土匪也想稳定下来有个暖被窝洗衣服的，就一对儿一对儿过起了日子，转年我老婆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是生下来不久就死了………………唉………………”

　　“那你…………”我爸已经忘了害怕了--！
　　“是，我也把他吃了.我就不信邪，既然当了胡子，我就要“虎毒食子”,要不怎么配叫：心狠手辣！”
　　我爸两只眼睛瞪圆，警惕着。
　　“不过你放心，我早金盆洗手了，再说就你这怂样儿，哭鼻子的大老爷们我也懒得杀。”老家伙冲我爸咧嘴一笑。
　　我爸的小心肝从地狱又到了天堂了，不过脸也红了………………。
　　老于头看了看锅里的物件儿又盖上锅盖，把灶膛里的火又捅了捅，就不续柴禾了，小火炖着。又继续和我爸说：“再转年又生了个儿子，还是没留住。我家婆娘就有点落病了，我估计可能我这样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可我就是不信邪，我就又……。没想到这回被婆娘知道了，不知道是怕我又恨我还是怎么的，就勾前病一命呜呼了，所以我干脆也不找女人了，了无牵挂也挺好，就这命！就是报应！最后寨子里没几个人了，大家就散了。我金盆洗手后有个远房亲戚在这，就投奔来了，一直到现在………………你举报我我也不怪你，反正我这辈子也他妈的值了！再说这个岁数了本身也活够了，你看着办吧。”

　　我爸想了想，突然问了句：“你真不是红狐狸变得？”
　　“什么红狐狸绿狐狸，你小子吓傻了吧？”老于头又拿烟杆子敲了下我爸的头，“别神神叨叨瞎想了，什么这狐狸那狐狸，我看你是傻狐狸。不过东北这是有保家仙：红黄白柳灰。我原来当土匪时还真遇见过几件奇怪的事，哪天有空高兴了给你讲讲。对了，我马上要吃饭了，你要愿意尝尝就一起尝。”老家伙嘿嘿奸笑。
　　“啊，不吃!“我爸飞丫子赶紧跑回屋锁上门，拿根棍子顶着，自己怀里又揣把短刀，看看身上，一身冷汗的都湿透了便软软的瘫在床上了，觉得今天的事情都太过匪夷所思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睁眼一看，好嘛！都中午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赶紧起来洗涑，洗着半截了，就听大门：“吱呀”开了，老于头回来了，一进来裂开大嗓门就喊：“你小子睡得和死猪一样，早晨我把门都快拍烂了都没叫醒你，干脆我自己上工去了，替你请的病假。”
　　“谢谢于爷爷。”
　　“别他妈的和娘们儿一样客气，要举报赶紧举报去。”老家伙跺跺脚里的泥，把锄头放一边。可能是晚上说开了，土匪的不羁倒是有点在我爸面前无拘束了。

　　所以我爸也不和他客气了，想象样板戏里座山雕那帮人，觉得和土匪还不如真性情，便道：“举报什么呀老头儿，我昨天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
　　“算你小子还有点心。”老家伙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别以为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爷爷我这辈子啥也不怕！也不承你的情！在我这还是原来那样，我啥事你也别管别问，你西边所有的东西我从来没动过，这你就放心，咱们继续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对我来说多一条少一条都无所谓！”
　　我爸小鸡啄米点点头。自此后我爸在将近5年时间里都和老于头在一起，一直到他调到木头凳镇里两个人才分开，
　　不过老家伙身体一直康健，习惯也依旧，不过我爸也适应了，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我问过我爸，为什么不搬出去？我爸和我说:不是不想搬而是没地方搬。由于知青们淘气，老乡都挺烦的了，肯定也不愿意招。再说，他出来肯定也有流言，在那个敏感的年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老于头总体也对他不错，我爸再要求调还不定分哪去了，还不如这样凑合，他这清静也没人敢串门。我爸也是年青无谓，考虑的事也不多不复杂，再者说老家伙那样的江湖人对付他这个小屁孩也不值当的。

　　日子一天天过，有天晚上老于头喝了点白酒一时兴起，给我爸讲了两个他当土匪时听说过的两件事：有求必应牌和纸媳妇儿~（以上的事勿学！勿信！没有科学依据！）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明天见：）
　　不为名不为利，每天说话算话，埋头老实写，
　　亲们的顶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