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硕女相亲记》
第4节

作者: 叶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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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美!
  在日本真正体现了女人如衣服。
  什么意思?
  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
  封建!
  你看凡是发达国家都是这么搭配的。

  我有一个同学她的姐姐嫁的老公是个中国人,但是在日本工作,她姐姐不懂日语,能听懂但不会说……
  她去日本多久了?
  大概两年吧。
  噢。
  有一段时间她姐姐很不爽,闹着要离婚。

  那就离呗。
  他做了一个分开的手势,轻松的说。又说:日本是不适合中国女人待的……
  后面的一句理由我没听进去,因为我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就离呗”这四个字上以及他做的那个轻松容易的表情。
  他曾经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说让我有安全感的人。他说依他的身形走在路上没人敢跟他打架。我说安全感可不仅仅是指外形。他显然不懂或者不懂装懂。

日期:2009-10-26 15:23:27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送我回去后我还是说服自己与他继续试试。了解一个人不容易,何况现在难得空着。而他几乎空白的感情经历让我萌生谈一场简简单单恋爱的愿望,想到过去坎坷崎岖、愁肠百结,展望将来,不禁悠然神往。
  他住的地方离我不远,所以我打开电脑不一会,他就出现在了网上。他问我的电脑是啥时买的,我说01年。他便报出啥啥啥配置,我一查,果如此,他得意的笑。又说了个术语,我不懂,他说算了下次我自己来看。下次?说明还有下次?顿时我心荡漾。
  我说明天要和同学去逛商场买衣,他说帮他找找有没有185的大号的男装,我说为什么并且说的很大声很使劲生怕他听不到,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夸张过分了,因为线路那头的他凝固了。
  从小对我的教育中,老爸有一条黄金律“漂亮的脸蛋长不出大米”,勤劳朴实的人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去获取衣食饱暖。虽然老爸的黄金律在今天红的发烫的影视业界和美女经济下已经过气,但在我身上却得到了忠实彻底的贯彻。按计划读完大学又读硕士就是给“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增加筹码。所以当青蛙深情的说以后我“愿意工作就工作愿意留在家里就留在家里”时很不以为然。

  但前男友在毕业论文致谢中写我对他“提供了无私的帮助”云云,我因此发现自己身上完全具备温柔贤淑的中国传统美德而且这美德还非常深厚。奇怪的是我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具备这般潜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引以为豪,我就是不愿意。

日期:2009-10-26 15:24:51

  当一个女人开始记得对方的一些事并把它放在心上时,这大约就是爱情的萌芽。我清楚记得那天我不露声色又极其仔细的检查了商场里的男装,活像他说的卧底,很久没有复习恋爱,感觉有点不太习惯,温柔贤淑的本质却在一点点暴露。
  他并没有及时回复我的短信。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厢情愿的开始每时每刻想着他了。艾,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空了。
  外面的空气清冷而新鲜,可是两人都累坏了,提着大包小包又立马钻进对面的麦当劳。伽伽给她老公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吃晚饭顺便买单。
  伽伽是个简单快活的女人,性格开朗,想法不多,对生活没有什么太多要求,第一次恋爱的挫折好像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可能还来不及产生影响她就和她现在的老公两个人甜甜蜜蜜过起了小日子。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能像她一样简简单单或许现在也嫁人了,可是她能接受比她矮比她小的长相爱国的男人我却做不到。中国传统不是历来讲究门当户对么,用现代市场经济的话来说,是什么样的货就该出什么样的价!记得念大学时,室友恶搞,把一张字条贴在前桌的女孩背上,上书曰:待价而沽。搞笑却也并不失实。

  每个人都会进行自我资本评估,问题是,我出了价后,就看你的购买力了。
  情况通常是,遇到一个购买力相当的,那是千年等一回,天造地设,皆大欢喜;遇到一个购买力过剩的,那要看看买主的脸色碰碰运气;至于遇到一个购买力不足的,脚趾头掰掰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人有时候会追求第二类,拿眼睛往上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人类的上进心,大家都想和好的为伍也没什么不对嘛,只是幸福无关“上进”只关“合适”。
  窃以为,九零的购买力对于我应是刚刚好(后来大伟说不是刚好,是过剩)。
  他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伽伽一定要去吃中餐。小店的味道一般,其实无所谓,填饱肚子快快走人才是正经,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九零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发现他不在网上。屏住呼吸,告诉自己要忍耐。洗澡去,把一天的灰尘和疲劳冲掉。对着空调吹干头发,照照镜子,美丽动人,满意的点点头。做完这一切,突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终于还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拨通了他的电话。他说正在回家的路上,到家给我电话。然后又发来一条短信说吃完饭遇到大雨打不到的,还要半小时才能到家。
  过了会,他终于来电,说晚上和同事喝啤酒,喝多了,不太想说话。
  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
  忙啊,小姐。
  大厦里有好多大号的衣服啊。
  噢——你都买了什么?

  你要抽出时间泡妞,否则不理你。
  他笑。
  讲了十几分钟,他说呼呼去,主动中止了电话。挂下电话,感觉不该是这样。

日期:2009-10-26 15:26:19

  这时,大白却来电了。拉拉匝匝扯了一堆。长聊的对象应该是九零怎么偷换成了大白?
  话题转到情感上。这一次,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白也会变得忧郁,看来天气是真的冷了。
  他从来对他的感情讳莫如深,认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带着认真庄重的语气谈论此等严肃沉重的话题——大凡受过感情挫折的现代人谈论起这一话题都会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这一夜,大白的心门,打开了一角。
  放下电话,默然良久。一种莫名的喜悦、激动、叹息混杂在一起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长久以来的困惑解开了一角,获知他的真实想法并没有多少使我不快因为九零在我的身后,而暧昧又使我忍不住陶醉在这似是而非的幸福中即使九零没有来电话。
  (插一句,后来,土著告诉我,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把自己的情伤告诉对方的,大白说了一堆正说明他对我没什么想法……可见,那个时候我的修为还是很浅的。)
  第二天上午,收到九零的一条短信:小朋友在干啥?傍晚6点来电话说晚上要加班可能要通宵又说可能到12点,我说好,结束后给我打个电话。昨晚的提醒立竿见影,天气晴朗的让人想跳舞。
  晚上穿上新衣,神采飞扬的去k歌。都是很熟的同事,都不是第一次在一起k歌,想吼啥就吼啥。这晚我很有礼貌的没有成为麦霸,真心把个唱会演变成群唱会,虚心学习新歌,扩充曲目,与时俱进。

  我不时陶出手机看看。12点的时候,终于接到九零的短信,说下班了,我立马回了一条给他。散后打车经过天目山路的时候看到他们单位的灯都灭了,他应该已经到家睡了吧。
  前面讲过,这段时间我很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投资爱情,但是好像不行。九零天天夜夜上班,双休日还要搭进去,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能由己,得由他。
  所以,我只好多想他一点,主动和他搭讪搭讪。K歌的第二天中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忙很忙非常忙?一会他打来电话,说正中场休息。
  很忙吗?
  是啊。

  忙到什么程度?可以说火烧眉毛了现在……明天我争取早点下班。
  然后呢?
  然后回去睡觉。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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