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那声音来距我很近的地方消失了,我知道,是那东西停住了,它在找我...我感觉自己头皮一胀一胀的,咬牙死命控制自己不哆嗦,得弄出声响。感觉过了好久,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越来越远,终于听不了,然后便是一片死静。我压低呼吸,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胡思乱想,猪哥从那女厕所里面出来,身后底跟了什么?为什么他进寝室,里面的人都跟撞了邪似的?刚才追着我过来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在建材堆里趴天亮,直听见断断续续传过来的晨声,我才抖索着爬了出来。好一会儿,身体才听我使唤。一步步来寝室,透过窗子看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往四处看,一切都很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来教室门口,只见里白炽灯下,所有人都在早。看向每个男的,没有异常。至于猪哥,正坐在后一排,抱本在那里摇头晃脑...我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昨晚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都跟没事一样?...直发觉所有人都停了早,齐刷刷朝我看,我才定定神,低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外面天晴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身上,我感觉浑身都疼。
我想向个人询问一下昨晚的事,可我同桌跟后桌都是女的。我不断回头看我们寝室那些男的,想从他们脸上身上挖掘出某种信息,结果导致后桌的班花以为我在看她,脚伸过来踢了我好几下...
终于下了早,趁大家都蹲在食堂前的空地上吃早饭时,我凑猪哥跟前,问他昨晚的事。
"昨晚上..."猪哥抹了把鼻涕,在鞋上揩了揩手,"我看雨停了,房子不漏了,就睡着了啊。"
"你昨晚..."我看了看四周,"不是去女厕所了么?"
"女..."猪哥先是一愣,然后脸刷一下就红了,"瞎说什么呢!我去女厕所干嘛哩?"
"你敢说你没去?"我瞪着他问。
猪哥目光躲躲闪闪的,忽然用抹过鼻涕的那手抓住了我的手,"来。"
来空地边上的老榆树底下,我问,"干嘛?"
"你咋知道我昨晚去女厕所了?你没告诉别人吧?"猪哥紧张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昨晚在女厕所里看见你了啊,还跟你说话了的,你不记得了?"请百,谢谢!
"说话?"猪哥愣愣的看着我。
"是啊!"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了?"
我把昨晚出去找他,在女厕所里发现他的经过讲了一遍。
"我还用钢管戳你来着,你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猪哥晃了晃大脑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那你告诉我,你昨晚进女厕所干嘛去了?"
"我..."猪哥局促的笑了笑,吞吞吐吐道,"我就是...好奇嘛,想去看看...好兄弟,千万别说出去,哥还我剩半个火烧的,本来留着中午加餐,现在给你吃,咋样?"
想想被他舔的那火烧,我胃里就难受。
"哎呀,谁要你火烧,你在女厕所里有没有遇什么事?"
"没啊,我就撒了泡尿,就回去了。"
"真的?"
"真的,我本来是想,嘿嘿...想那个一下的,刚把感觉酝酿出来,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就回去了..."
至于他是怎么回去的,猪哥说他当时困的迷迷登登的,记不太清了。他一口咬定,说没在女厕所见过我,不像是在说谎。我感觉那女厕所里一定有古怪...
我很想去女厕所里看看,但下课时间,女生进进出出,没法去。上午第一是英语课,我什么也听不进。趁老师讲课停顿的间隙,我痛苦的站起来,说要去解手。
老师挥了挥手,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我捂着肚子冲了出去。做贼一样,我来女厕所,刚走进去,我就听瓦棚里面,猪哥昨晚面对的那地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由于棚柱的遮挡,我看不那里有什么,随手抓了块砖头,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我万万没想,大周末的上午,学校东北角这里就我们一个班的人,还是上课时间,女厕所里居然蹲的有人!而这个人,居然是我们班花!当我绕过棚柱,和班花目光对触的一刹那,两个同时惊叫了出来。
"冷雨,你这混蛋!臭流氓!"
我扔掉砖头,菊花抽筋一样蹦跳着出了厕所,出去以后,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反正都看了,刚才为什么不仔细看清楚呢?居然什么都没看...
班花那天早餐后肚子不舒服,上午请假了。刚才上课的时候,我都没注意我后桌没人。从厕所出去后,班花就把我告了。班主任把我叫讲台上,当着全班人狠狠训斥了一顿,据说是班花要求的。她在愤怒之下,只想让我出丑,没想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我看了...我想解释,被班主任制止了,说什么事等家长来了再说。我想说我家长都在广东,忽然间想一个人,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我想的这个人,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姓张,懂玄学秘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次冲撞了东西,高烧不退,如果不是他,我就死了。小学时候,父母去广东做生意,我有段时间就住在他那里。
当年住在张叔那里那时候,我亲眼见过他月圆的夜晚坐在院子里呼吸吐纳,也见过他一连半个月什么也不吃,每天只喝一些清水。
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我曾缠着他让他教我他那些神奇的本事,他都以我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接触这一行)。至于他那些东西,我只见过一些普通平常的东西,比如罗盘,其余的都被他锁在了柜子里,不让我碰。小学五年级时我去了广东,学神奇本事的事就在我心里逐渐淡忘了。现在,班主任让我喊家长,我父母都在广东,我何不把张叔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学校是不是在闹鬼?...
我一直住校,父亲每月给我寄点生活,挺长时间没见张叔了。下了课,我跟猪哥借自行车回老家镇子,把锁匙交给我时,猪哥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兄弟,你牛逼,班花那里啥样啊...幸好我手上没杯子,不然就砸猪哥裤裆里了,我想砸他不是因为他思想龌龊,而是因为他戳了我心里的痛...
闲话少叙,十多公里,骑自行车路程还是挺远的。我来张叔家时,他正在里打坐,见我十分高兴。我把昨晚的经历,以及我的来意告诉他以后,他说他在辟谷,不能离开这镇子。
"那怎么办?"我咬着嘴唇问。
他沉吟片刻,忽然好像想了什么,"往东十里有个古庙村,你知道吗?"
"知道。"我点下头。
"你去那村里,找村上那个修庙人。"
"修庙人?"
"嗯..."
那古庙村因庙而得名,村口一座挺大的老庙,前院后院好几间庙,也不知什么年代建的。那庙的东侧立着一口很大的破钟,经常有小孩子爬上爬下的玩儿。在我小的时候,那庙前的空地上有次搭台子唱戏,我还跟大人们去看了的。
张叔跟我说,上个月的时候,他去那庙里进香,正赶上那庙里在修庙塑罗汉,村里出钱,也不知从哪里请了个修庙匠人。当时,那人手上拿着个摊开的破本子,站在庙里上下打量,张叔瞄了一眼,只见那本子上画着一些潦草的图案。从那图案四周所写的术语来看,那人懂风水。难得遇见个同行,张叔便和那人攀谈起来,没想,两人一见如故,通过交谈,张叔得知那人不仅懂风水,还会祖传的秘术。临走的时候,那人说,等庙修完了,他会过我们镇上来看张叔。一直还没过来,说明没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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