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咒》
第23节

作者: 蒋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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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问老人村的事,老太太一概不理,只是专注地熬着鸡汤。野山菇把鸡肉里的香味进一步激发出来,满屋的香味溢到门外,三人因为天太黑还没有把帐篷搭好,又被香味勾引,遂决定放弃帐篷转而进屋等着分食鸡肉。人多菜少,姚志轩几乎流着口水从背包里取出本来两把打算送给老人村老人的挂面递给老太太……
  一人一碗鸡汤挂面,宁哲喝了一口汤地说:“啧啧!这就是三十块钱一碗,我也吃。”
  “我四十块也吃……”
  “我出到五十……”
  “只要不超过八十,我一个月还是很愿意吃一碗的。”
  老太太被几位年轻人逗得直笑,突然一直腰,一下子不能动弹,僵坐在凳子上,叶学仰赶紧接过老太太的碗放在地上,想去扶她,她摆摆手示意不能动,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看着揪心。叶学仰从包里取出一副“包一叶”的膏药,用火稍微烤了烤,摸着略微有些发烫,就让老太太指出腰疼的位置,轻车熟路地将膏药贴了上去,然后说:“这是我们祖传的膏药,只要一贴,奶奶你放心,明天保证好!”老太太弯着腰过了不到五分钟就能坐直,很是感谢叶学仰,拉着他的手说:“这娃真好,又是给奶奶送被褥又是贴膏药,真是好孩子。”

  姚志轩见老太太心情很好,就打算试探性地再问问:“老人家,这老人……”
  老太太脸色大变,不高兴地说:“我已经说过,信我,这就是老人村,不信我就算了,也不要在费口舌。”老太太见几人面露尴尬,放轻语气地问:“你刚才给我看的旅……旅……”
  “旅游。”
  “对!旅游地图上有个圈圈,那是什么地方?”
  “圈圈?”姚志轩拿出地图一看,确实在地图的尽头是有一个圈,这应该是指的目的地,然后告诉老太太:“老人家,这应该是我们要去的目的地。”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圈圈画的是一个大坑呢?”老太太小声地喃喃自语。
  “大坑?这里有大坑吗?”

  “这里山高路陡,满山遍坡都有回旋峰,一不留神没有记住来路就可能迷路,所以山里有个规矩,进山不超过一天的脚力,否则就有可能迷失在茫茫大山之中。关于这个大坑我也没有去过,听前人以前说起,山里有一个天坑,深不见底,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也是看见你地图上的圈圈才以为是天坑呢!”
  日期:2016-07-13 10:51:00
  “天坑?天坑!那老人家,你听说过九曲盘龙窟吗?”
  “九曲盘龙窟?不知道这么个地方,不过我依稀记得前人说过山里有个地方叫鬼径深渊,不知道和你说的这个九曲盘龙窟是不是一个地方。”
  “鬼径深渊,这是个什么地方?”
  “老太婆不知道啊!听前人说过而已。”
  姚志轩拿着地图借着火堆的光线仔细地端详起来,如果这里真是老人村,那和厨师指的地方是一致的,可是为什么刚才村口的老汉却说“住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人村”呢?这老太太也怪,一问到为什么说法和其他村民不一样,她马上脾气就上来了,好像不愿意提及其他人,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矛盾?
  叶学仰给老太太揉揉腰,让膏药的药力渗入肌肤这样能更快的直达病灶,他突然想到进村时候找小孩的人群于是问道:“这小孩子怎么能走失呢?就这么大个地方?”

  “娃呀!不要理他们,你该旅……旅游就去,该回家就回,不要去搭理他们。”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嘱咐。
  叶学仰再问老太太,她就只是闭着眼再不说话。
  过了不多时,姚志轩问宁哲、段婧瑶和袁润,一会是睡帐篷还是睡在屋里?三人犹豫半天,虽然看着老太太确实也不像个疯子,但是“不干净”这三个字还是扎中了他们三个人的心,姚志轩看出他们的顾虑,指着墙上的神龛,悄悄地说:“你们看,真不干净能供着观音菩萨?我估计是其他村民故意造谣,别多想,就睡在屋里面吧?我们把睡袋拿进来,席地而眠吧。”
  寂静!耳朵里面没有一点声音,这让姚志轩耳朵感到极不适应,以至于突然之间的耳鸣让他以为山里响起了锐利的防空警报刺得耳朵疼,好在月光穿过门缝,一缕银线宛若极光。明天该怎么办呢?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北进?也许明早起来问问其他村民,看看他们里面有没有人认可老太太的说法?不过看样子他们关系并不好,不然怎么会中伤一个老人说她是个疯子而且“不干净”呢?
  第二天宁哲第一个醒过来,见大家都还在睡觉就取出铅笔和刻刀,在铅笔芯上细细地雕刻着一只高脚酒杯,突然一阵风来,他摇醒姚志轩:“九叔九叔,快看,门开……”姚志轩爬起来一看门果然虚掩着,回头望向老太太的床,只剩下一床被子,宁哲也不知道老太太几点就出了门,大家竟然都没有听见声音。
  姚志轩叫醒大家,一看表还不到六点,袁润因为晚上把她的点爷放出来透气,又担心点爷会引发猫的好奇心,引发一场猫龟斗,所以一晚上没有睡踏实。而段婧瑶是害怕一直没有睡着,直到看见天逐渐亮起来才眯了一会。姚志轩让她们再睡一会,叫叶学仰和宁哲跟他一起出门,打算去找人打听打听,确认一下这里是不是老人村,这样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路线。
  姚志轩走出大门,在村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心想这村里的人应该早起才对,怎么六点了还没有人起来?
  叶学仰和宁哲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村里的人都不见了!家家户户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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