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看到姐姐气成了那样,又听到姐姐的哭着诉说后,勃然大怒。胡阳公主毕竟
是自己的亲姐姐,听闻自己的姐姐被一个县令欺侮,这还了得。他把姐姐扶到椅子上坐下:“姐姐!别哭了,你先消消气!”然后大喊:“来人!快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吃了豹子胆的董宣押过来!乱棍打死!”
待董宣来了之后,刘秀怒不可遏,不容其分辩,拿起鞭子就想打死董宣。
董宣听闻后,面无惧色,不慌不忙,先叩了个头,然后说:“皇上,您让我说一句话再死,可以吧。”
“说!”光武帝气不打一处来。
董宣说:“陛下!国家因您圣明有德而复兴,但是您如果放纵宗室的家奴任意杀死
平民,您怎么来治理天下呢?我不需要您用鞭子打死我,我会自杀了断的!”
说罢,当即用头猛烈地撞击大堂上的柱子,顿时血流满面。
光武帝心里一惊,这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啊,这样撞死在朝堂自己多没面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让他死啊。
这时刘秀的心软了,开始从怒火中脱离出来,理智与仁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脑。
刘秀看到董宣如此刚烈,不禁心生怜惜和敬意。于是,急忙命令小太监赶快强拉董宣,生怕他真把自己给撞死。
也许有人会说:“这个董宣也太倔强太任性了,为了皇上的脸面也总要演一下
吧!”。殊不知,宁折不弯才是他是秉性。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他能够向公主认错,那他就不是董宣了。所以,即使付出宝贵的生命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真理,就是死也不做违心的事,这才是真实的董宣。
日期:2016-12-17 10:08:05
性格决定命运。的确,在现实生活中,有些性格会制约会影响人生的发展,直接地
决定着人生的命运。
此时,刘秀感到左右为难。姐姐那边又不依不饶,姐姐的颜面也得照顾一下吧,总得给她一个台阶下吧。于是,对董宣和蔼地说:“你也消消气,向公主叩头谢罪,陪个不是总可以吧!朕将对你既往不咎!”
然而,董宣就是不给公主叩头谢罪,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上。
刘秀心想,董宣这个人真是犟种一个,便喊道:“来人啊,按着董宣的脑袋,向下压,让他给公主叩头!”
好个董宣,只见两只手撑在地上,强挺着脖子,始终不肯低头,更别说叩头了。
这时,湖阳公主对皇上火上添油地说:“皇上您是平民百姓的时候,隐藏逃亡犯和死刑犯,差吏都不敢上门(抓捕),您现在是天子,威严反而还镇不住一个县令
吗?!”
光武帝听言,一丝苦笑:“皇帝怎能和老百姓一样呢。”
事已至此,再闹下去有失威仪。于是,刘秀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他命令道:“强
项令出!”。
此时的刘秀很是感叹:耿直的董宣虽然是个好官,然而刚烈有余,柔韧不足!。
这件事了结了,看似董宣赢了,其实,是光武帝不忍心杀害这样一位难得的好官。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这就是以大局为重。
随后,刘秀想,董宣毕竟是为了维护法律和正义,这样的精神应该弘扬。为了表明对董宣功劳的肯定,又赏赐给董宣三十万钱,董宣一文没留全部鼓励分发给了下属各位差吏。
“ 强项县令”——因此得名。
刘秀对这一件事的处理,释放的信号非常明显,那就是告诉各大豪门,给我收敛点,谁再敢胡作非为,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从此之后,捕捉打击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们便有了先例可循,京城各大豪门从这件事中都受到了非常大的震动。洛阳的风气有了明显地改观,董宣的精神深得百姓们的赞誉。
正气伸,邪气必缩。董宣任洛阳县令五年内,依法严厉打击那些骄横霸道的不法之徒,即使是贵族豪门、皇亲国戚,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董宣一直干到七十四岁,过于劳累死于任上。皇帝派大臣前去吊唁,看到董宣家里除了一辆破车和几石大麦,别的什么都没有,穷得棺材都买不起,竟以破被盖尸。
刘秀得知后非常难过,特赐他银印禄级,下令按照大夫之礼厚葬。看到这个清官,刘秀很伤心,说:“董宣廉洁,直到他死后才知道。”这样一位刚直不阿的清廉县令,
怎能不让刘秀敬佩呢!
“强项令”,意思就是脖子刚硬、不肯低头的县令,后来成为不畏强bao的代称。
一个七品的小小芝麻官的董宣因此名扬天下,他那不畏权贵,敢作敢为,“强项令”的威名迅速传遍全国。
当时,京城流传着这样有一句民谣:“桴鼓不鸣董少平。”桴鼓是官衙前让百姓鸣冤的鼓,少平是董宣的字。意思是说,董宣做洛阳令,没有人敢违法胡来,也就没有人
击鼓鸣冤了。
历史证明,一个国家一个政党,想树什么样的人,就会出现什么样的人,风气正了,就会涌现英雄、忠臣和清官;风气坏了,就会出现奸臣、贪官和小人。这是大环境
大气候所决定的。
凡是英雄辈出的时代,都是政治清明、繁荣昌盛的时代。
公元五十三年。
扶风郡平陵。
夏天,下午。
班彪家。班彪在床上躺着,不断地咳嗽。班夫人在轻轻地给他拍着背部说:“你慢慢地躺下,我给你煎药去。”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班超和班超刚结婚的妻子的声音:“娘,我爹怎么样了,我把药给买回来了。”
班超的妻子说:“娘,爹好点了吗。”
班超娘说:“你爹还是那样,不见轻。这不,我正去煎药,你们都去休息一会吧,看把你两个热的。赶快休息一会吧!”
班超一只手里掂着一只老母鸡,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条大鲤鱼,满脸是汗。
妻子手里也掂着一大包的中草药。
班超说:“娘,我和哥哥不在家,你在家里整天地照顾我爹,也很累,我去煎药吧。”然后对妻子说:“你去做饭吧,让娘歇一歇。”
妻子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把鸡鱼和药放在厨房后,就到了父亲的屋里去了。
班超见爹身体很弱,心里很是难受:“爹,你好点了吗?”
班彪见班超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轻了,虽然你和你哥哥都在外面,但家里有你嫂嫂和你娘呢,你放心就是了。”
班超妻子说:“爹,你休息吧,我去做饭去了。”
班彪对班超的妻子微笑着说:“去吧,我没有事的!”
嫂子抱着孩子从侧房里出来了。听到了班超回来后,也到班彪的屋子里去了。对班超说:“弟弟,自从你哥哥上了洛阳太学以后,就很少回家来,你能否给他写封家书,让他回来看看咱爹!。”
班超说:“好吧,我一会就写,尽量让他最近回来一趟。他在那里学习也很忙,其他方面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嫂子说:“你抱着孩子,我给爹煎药去。”说着把孩子交给了班超。
班超接过孩子,高兴地逗着孩子玩。然后又拿了一把蒲扇在轻轻地给爹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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