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死人棺材只有我一个人能抬:职业哭丧人》
第1节

作者: 学挖掘机谁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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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几千年的古代社会中,历代朝廷都对丧葬礼仪给予高度的重视,并且从中衍生出许多神秘的职业,然而在经济飞跃发展的今天,这些古老的行业正慢慢消失。
  哭丧是古人在无数次的白事中,总结出来的一系列法则,到了今天,真正会哭丧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很多人会说,哭丧太常见了,哪有什么失传一说,著名的笑星小沈阳不就是哭丧出身。
  其实这里进入了一个误区。
  他们的“哭”不过是所谓的哭灵,真正的哭丧人绝不是那样。
  (多图我就不发了。)
  我叫秦方,生在东北一个贫穷的山村,其实好好想想,真的是穷的过不下去了,才会把自家的孩子送上哭丧这个晦气行当。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祖上风水不好,从我的太太太姥姥,一直到我母亲,甚至到了我这一代,都是干哭丧的。
  这就跟命里注定一样,想跑都跑不了。
  我母亲本来也不是哭丧人,甚至没有了解过这一行,但偏偏又走投无路,被逼着哭丧赚钱。
  最初的时候,她跟我父亲结了婚,婚后的第二年有了我。
  这本该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好景不长,在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在一场事故中去世,当时他所属的单位赔了一些钱,钱很少,料理完后事之后,不但没有剩余,还欠了很多账。
  我娘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能力养活我,好在遇到了村里的观花婆,所谓观花婆,就是民间对神婆的一种称呼。

  这个观花婆姓丁,平时我喊她丁婆婆,她会观风水能算命,自己也是干哭丧的,因为看我们娘俩可怜,就教了母亲一些本事,这么一来,母亲就算入了行。
  日期:2016-09-12 22:59:00
  观花婆有个孙子,叫包大同,天天穿个破棉袄跟要饭的似的,我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他也是苦命人,父母早年外出务工,一走就是十几年,杳无音讯也不知生死。
  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逐渐接触了哭丧这一行。
  我们和死者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拿死人钱,吃死人饭,仅仅是为了活着。
  其实哭丧并没有电视中演的那么简单,哭丧人可能不需要算风水,看地脉,能抬棺,会扎纸,但却是白事里面的领头地位,稍有不慎就是沧海翻船死无葬身之地。
  我刚入行的时候不明白里面的门道,差一点把命丢了,这事要从第一笔买卖说起。
  日期:2016-09-12 23:00:00
  那年刚入冬,天寒地冻,冷的厉害。

  我母亲因为身体虚弱病倒了,我为了筹钱给母亲看病,四处奔波。
  乡下亲戚都穷,也找不到有钱大户扶持,跑了很多天都没有借来足够的钱。
  这天夜里,我和母亲吃了饭已经准备睡下,包大同突然跑来我家,一见面,直接甩了三千块钱。
  对于一个农村的家庭,这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日期:2016-09-12 23:00:00
  当时包大同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秦方,这些钱够给你娘看病了吧。”
  我向里屋看了看,母亲已经歇息了,这才压低了声音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又去偷东西了?”

  包大同大拇指一顶鼻尖:“你以为我包大同只能干偷鸡摸狗的买卖?告诉你……”他也向里屋看了看:“干娘睡了吧?”
  我点点头。
  包大同这才咧着嘴笑道:“隔壁村陈家洼死了个人,天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竟然绝了后,老规矩,你哭丧,我忽悠,事成之后还有两千。”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钱:“主人家一下子花五千块钱请咱们俩哭丧?”
  要知道,我母亲平时哭一次才三十块钱,丁婆婆的价要高一点,但绝对没有那么离谱。

  包大同抠着牙缝:“主持丧事的是陈家洼的村长,这老头有情有义,还有钱任性呗。”
  我笑了笑,又踌躇起来:“钱倒是不少,可是我娘不让我沾手这一行,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包大同上前拍了下我的肩膀:“哎呀,别告诉她就好,而且不就是哭丧嘛,你又不是没见过,装呗,别啰嗦了,事就这么定,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这货又交代了几句,不等我反驳,两手往破棉袄袖子里一插,直奔门外去了。
  老实说,包大同做事有点不靠谱,他和丁婆婆一样有些神叨。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住在他家,有一年的七月十五,那天正好赶上鬼节,据说这一天地府会把所有的冤死鬼放到人间,让他们寻找替身好转世投胎。
  因此天一黑就不能出门,以免遇到冤鬼索命,丁婆婆更是三令五申不让我们两个出去。
  那天的半夜,外面刮着呼呼大风,他们家的狗狂叫不止,丁婆婆就吓唬我们俩,说:“看吧,外面闹鬼呢,鬼节可千万别出门。”
  结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家人就傻了眼,他们家养的鸡,全被人偷走了。
  这种事情在他们家没少发生。
  日期:2016-09-12 23:02:00
  不过,担心归担心,这笔钱对于我来说诱惑还是很大的,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悄悄穿上衣服,做好了饭闷在锅里,向门外走去。
  外面下着小雪,天色还是一片灰暗。
  两个人碰了面,骑着包大同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摩托车,一路向陈家洼开进。
  陈家洼比我们村更要偏僻,几乎进到了原始大山的最里面,我小时候经常见一些城里的游人进去探险,后来我去城里上学,就对这村子没有什么印象了。
  回来之后也没听别人提起过,如果不是包大同,我根本不可能去这么个偏远的地方。
  山里路少草多,两个村之间原本有条羊肠小道,现在也快被荒草淹没了,我们两个开着“突突突”的破摩托一直到了山脚下,过了山就是陈家洼了。
  包大同也不心疼,摩托车往地上一扔,两个人步行进山。
  山路特别难走,一直到早上九点多,才到了村口。
  这个村子死气沉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特别是那些村民,见了我们跟没有看见一样,一个个都低着头。
  在村口的几棵老槐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满了花圈,几个纸扎的童男童女立在那里,被风雪一吹,呼呼啦啦,大白天里也异常瘆人。

  包大同指着那些花圈,有点不屑:“这土鳖村子,我那天来的时候,就摆的到处是花圈,猛一看还以为全村都他娘的死绝了呢!”
  我用胳膊顶了他一下:“小点声。”
  在我们旁边就有两个穿灰布衣的村民,大同的声音特别大,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抬起头,用麻木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包大同撇撇嘴:“看着没?跟我那天来的时候一样,一个个跟死人似的。”

  我没再说什么,山村野夫多有怪癖,我示意包大同别再说话继续赶路。
  转了几道弯,包大同带我走到一所大院子前,院子坐西朝东。
  我和包大同互相看了一眼,他的意思是这宅子多气派。
  而我的意思是,这宅子有问题。
  日期:2016-09-12 2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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