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小楼应犹在》
第17节

作者: 浅水横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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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万岁,您老人家真是通情达理,开明的领导。我过去小楼了,向奶奶说一声这事情,拜拜!”李贤话说完乐得屁颠屁颠就溜了。”
  日期:2016-07-17 23:32:32
  “我说小三呀,海南有多远的?你去了多久能回来?不会像你大哥那小子一年都没回来一次呐!”李贤好不容易跟他奶奶说清心中的打算,奶奶就忍不住一连串地问他。只好耐着性子跟他奶奶解释:“奶奶,不是很远的,几个小时就可以来回,我去那边看看情况,说不定几天就回来啦,您不用担心我。大哥没回来是事情忙,您注意好身体,别的不用操心啦。”“小三呀,你不用骗奶奶啦,奶奶是老了,但不糊涂,我年轻的时候还跟你爷爷去过两次潮州呢。海南你几个小时能来回? 哎…唉。你们的事我也弄不明白,你到那边自己留个心眼,知道没?”“知道的,奶奶......。”

  “阿三,在跟奶奶说话呀。”李贤的话还没说完,杏姿已经在门口打招呼了。

  “杏姿姐。”“小丫头呀,你来找小三呀,上去吧,去楼上坐,我人老就不妨碍你们年轻人了。”
  上了楼两人还没坐安稳,杏姿就迫不及待地问:“阿三,你大哥是不是来信了?打算什么时候到海南?你跟奶奶的谈话我在外面已经听到了,终于还是…还是到来了…”说着说着手悄悄地抓着李贤的手,似非一放手李贤转眼会在眼前消失似的。“姐,我先泡杯茶喝好吗?”李贤低着头不敢跟她对视,只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一瞬间小楼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一样,安静得落叶可闻,偶然响起李贤冲茶的杯子撞击的叮当声,阳台上不时飘落三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烦人的声音,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李贤首先忍受不住,抬起头眼睛对着杏姿望去,四眼相对千言万语好像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日期:2016-07-18 20:42:20
  (续二十三章)
  “姐,放首歌曲听听好吗?我还没决定日期呢!”“不听歌,我只想跟你说话,你真的还没决定离开的日期?哎呀,那就不要决定好啦。阿三,我们在村里过日子也不会饿死的,非要那样不可吗?你就是不太安分了。”“姐,哎!…想起来了,你说伯母奇不奇怪,这两天我看到伯母跟她打招呼,对我很是客气的,比原先热情好多了,是不是姐在她老人家耳边吹吹风的功劳。”李贤刻意避开伤感的话语说。

  杏姿换了一下姿势,一只手将李贤的手抓得更紧,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上下下地无意识地来回滑动,眼神迷离地看着茶杯说:“我前几天跟妈说你有可能去海南,她听了这两天心情好像晴天的太阳一样。你不要故意打岔好不好,我还不知道你逃避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小混蛋!”李贤嘿嘿的挠了一下头发说:“姐,原来伯母是把我当瘟神看待哦,一听你说我要滚蛋了才对我另眼相看。唉。没想我在未来的丈母娘眼里是这么的差劲,掉价呀!好伤心哦,姐,你看怎办?”

  “哼,谁是你未来的丈母娘,臭美了你。妈那里有将你当瘟神,乱说话!你们两人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你就不会让一让我妈呀!我捏死你这傻瓜。”杏姿故意猛力在李贤手心一捏。
  “我嚓,你想谋杀亲夫呀,谁叫伯母一直把你当商品!”
  “阿三,要不你吹下笛子听听好吗?”
  “好的、好的。我的姑奶奶,只要你喜欢听,今晚叫我吹什么都行,哪怕让我把烧开水泡茶的小煤气炉吹灭,阿三都来吹……。”‘你又开始耍混了是吧?你吹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好吗?”“姐,这首我真的不会吹啊!从没留意它的乐普,你以为是唱歌?口一开就可以哼出来?”
  “嗯!哎呀!你当时怎不记住这首的乐普?…那么,你吹一首谭咏麟的《爱在深秋》好了,初中的时候你用笛子经常吹过!”“那好吧,唉,我想想……”
  如果命里注定要分手
  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
  日期:2016-07-19 21:34:52
  第二十四章 犹犹豫豫别离难(2)
  “姐,你叫我吹这首歌曲怎感觉文不对题呢?与情与景不合拍呀!谁跟你分手,不吹了,不吹了!”才吹一半,李贤感到歌词的意头不好。假装生气地对杏姿说,并立马罢工不干啦。“我没那个意思,感觉这歌好听,你的笛子好听,要不你吹一首高胜美的《心上人》好吗?”“好吧,那就这首吧!”
  心上人 心上人
  请你不要离开我

  每个每个晚上我都梦见你
  ……
  笛声才结束杏姿又是老话重提:“阿三,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你打算几时去海南?”
  “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还没决定出行的时间,刚接到大哥的信确实很激动,恨不得马上动身过去海南,离开这个让我时时刻刻感到窒息的地方,离开让我暂时看不到希望的地方。可是,刚才一看到你,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既不愿呆在这里又不想跟你分开,我真的舍不得你、放不下你。那天要是没跟姐你去金凤城。也许我这次会很好地作出决定。”

  “或许,你说的没错,你对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如今,在乡村里过活并不困难,生活一辈子可能非常地安宁、幸福!可是,对于我们身处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处在这浪涛汹涌的时刻。让我这样的年纪一步不迈,二步不伸。于心不甘,也安静不下来。姐,无可否认!我爱你、也想你。每一天更是对你魂牵梦索、对你痴迷不已!连睡梦都在想你。姐,尽管生活离不开爱情。但是,爱情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

  “姐,我真的只能对不起你了,让我出去走一遭好吗?假如,我在外面混得下去,过几年你一起出去。假如,事不可为,我会老老实实地滚回来,你要是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与你牵手过一辈子,听姐的话。要是哪时你有别的选择,我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不懂珍惜!”
  日期:2016-07-19 21:42:55
  “怎啦,还没说两句你又流泪了,姐,又不是生离死别。记得有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我更在乎朝朝暮暮。”李贤的下一句还没说完,杏姿泪眼盈溢地抢着说。
  杏姿继续说:“我也明白留不住你,也不好留。那个男孩不想有出息,要是你不思进取,那样我还不乐意呢,只是想到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相见。我必须自己一个人忍受这份寂寞,还要担心你在外面的事,更怕你万一花心,被哪个女孩给拐走了,那我只能去跳清溪河了。阿三,将来你不会给我‘悔教夫婿觅封侯’这样的情景吧?虽然这比喻不恰当!”
  “你说什么胡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要疑神疑鬼好吗?诅咒发誓的事情我不会做,那是自欺欺人的蠢事。以后你一个人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你家的事不用太操劳,有你哥顶着,是男人就必须跑在前面。至于你妈只要她不继续拿你换亲,对你妈和气点,唉!她一个女人也很不容易的!…姐,要不这样吧,我在农历四月二十八就出发吧,你看好吗?”李贤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日期定下来,早走晚走都要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拖下去徒增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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