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又名“生逢70年代”)》
第25节作者:
只发猛贴 日期:2008-1-29 16:08:40
(六十二)
从玫瑰江市刹羽而归后,我的学习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最明显就体现在,老师基本不来上课了,更重要的是,老师也基本不管你来不来上课了。对于那个时期,好象是有一种比较专业的说法——叫“总复习之自由复习阶段”。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情,我可以和兄弟们毫无顾虑的玩,不再担心老师会冷不丁的在走廊里给你贴个白榜或把你的父母叫到平山市来。
那个时候,学校的锅炉早已经修好了,天也暖了起来。我也在年后就搬回了学校的宿舍,毕竟,住在那里更省钱一些。但省钱也有省钱的麻烦,那就是每到晚上10点,管宿舍的生活老师就会把大门牢牢锁上,任你怎么叫他都不给开。有那么好几次,我只好中途返回在外租住民房的同学家中,和他们挤一挤或打上一个通宵的麻将。由于那段时间彻底脱离了父母和老师的约束,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的有点疯狂。渐渐的,我去宿舍住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我还冒出了一个想法——实在不行我也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不过 我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因为我马上想起了高额的房租——60块。我当年忍受巨大肉体和精神折磨才能中到的一个四条的价值,绝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只提供我一张床铺的房东夺去。
租房的愿望看来短期难以实现了,不过我依然得到了收获——圆了我那年正月十五那天就想圆的愿望。
记得那是五月中旬的一天,高台镇高中在一个周六周日的时间段里租用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另一所中学“平山市第六中学”搞一个什么全市的大型活动。也就是在那天,我特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手里拿着一大叠景佳写给我的信来到了她们学校举办活动的六中。
那一天,我很快就找到了景佳所在的位置,她正在一个花坛边和另一个女生聊天,聊的很开心,也很投入。投入到我离她只有2米远的距离时才看到了我。景佳很镇定,事情处理的非常到位,她先和身边聊天的朋友说:“你先等我一下”。于是那个女孩就知趣的走开了,然后景佳面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她开口,就把那一大叠信件递了上去,我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说完,我就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很短,甚至景佳连开口对我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留给我最后的印象是——一副万分惊讶的表情。
那一天,我很想回头望一眼景佳,但我忍了,真的忍住了。直到我确认我已经彻底消失在景佳的视线里的时候,我才一屁股瘫坐在马路边。我想哭,但没有泪水。我也想笑,但压根笑不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赵传的歌曲《我终于失去了你》……
是啊,我终于失去了你——景佳。虽然已经失去一年多了,可今天,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日期:2008-1-29 16:09:44
(六十三)
和景佳分手这件事情若美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就在那天晚上,她找到了我,跟我谈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过几天去见她的父母。这是一个让我异常紧张的问题,紧张到在真正见到若美她父母前的每一刻,我都想放弃,都想方设法的去逃避。我那时甚至乞求老天让我大病一场吧,但很奇怪,原本身体孱弱的我那段日子却刚猛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了。
第一次见若美的父母是在5月下旬的一个周六。实话说,我很相信上帝在很多事情发生前会给你一些预兆的说法。因为在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倍感郁闷的事情——在学校公厕里拉大便的时候,我把若美送我的那个防风打火机掉在了厕所里。当时平山市第一中学的大厕所是深坑大粪池的结构,火机一掉下去,立刻消失在大粪和黄水组合而成的液体里,找都找不到。
于是那个周六下午我就是带着那种郁闷的心情第一次见到了若美父母。实话说,那天我还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甚至在裤子上还生生的折叠积压出了一条不太明显的裤线。不过就是这样,当若美的妈妈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说:“噢,你就是去年若美过生日时抽烟的那个男孩吧。”这话问的很有水平——我说不是吧,人家早认出你了,你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我承认是吧,就说明自己是一个抽烟的,不学好的男孩。
我当时回答若美妈妈的方法是这样的——我用嗓子很含混的发出了一个类似汉语言的字音,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那顿和我未来岳父岳母一起进行的晚餐的一点也不令人开心。我想遮掩我农村人的形象,于是很洋气,很时髦的叫若美的爸妈为“伯父”、“伯母”,可他们压根不理我。整个席间,我未来的岳父张正天只说过两句话,而且好象也不是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在餐桌上坐定后说的,他说:“我女儿还真有本事,读高中就能带人回来了。”第二句是在若美介绍我得了学校征文一等奖,不停往我脸上贴金的时候张正天说的,他说:“在我们市委里叫出一个秘书就比你们学生能写。”就这两句,真的。甚至在我离开若美家起身向他告辞的时候他连个“嗯”字都没跟我发出。
到是若美的母亲还算热情,不停的问我,家是哪里的啊?哦农村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哦,普通农民。家里种多少地啊?哦三垧多地,蛮辛苦的。一年能打多少粮食啊?哦,万把斤……在这样不断的发问和回答中,我渐渐读懂了若美母亲想要说的话,那就是——你是农民的儿子,你不配!
结束了那场噩梦般的晚餐,我从若美家逃也似的出来——同样的一座房屋,当只属于我和若美两个人的时候,那是天堂;而当这座房屋属于四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座地狱。而若美那天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执意的要送我。
出了市委的大院,我就开始凶若美。我说:“你爸妈根本就瞧不起我!”若美那一刻的反应让我很是感动,真的。她扑过来吻我,就在东安街的马路上。若美说:“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的。知道么?你要有出息,要赚钱,然后来娶我,堂堂正正的来娶我。”说完,若美的眼泪就披沥啪啦地往下掉,我愤怒的嘴张开又无力的缓慢合上。此后的日子里,我曾经盘算过发奋种地,产出许多粮食卖钱来娶若美,可是经过数学公式计算后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若美的眼中,这也是最没出息的一条路。
打那以后,在我人生许许多多的日子里,若美那句你要有出息的话都像大山一样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为此努力寻找有出息的路,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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