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正在播出一个刚发现的凶案现场。一个红衣女子横躺在水边的草丛里,满身湿透,衣衫凌乱不堪。镜头拉近,面部特写定格在屏幕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让我的心紧缩起来。
“主人,你认识她?”毛毛敏感的察觉了我的异样,问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我不确定的极力在记忆里搜索关于这个女子的信息。“最近你见过她?”毛毛试探的问我。我再仔细看看那张惨白的,双眼紧闭的脸,脑中倏地一闪,昨晚在公交车上那一幕幕场景放电影似的在脑中一一闪现出来。我越想越恐慌,那个男人的话也清晰的回响在脑子里:“你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去……她背后跟着倒运鬼,左边伴着杀身恶鬼。”
“主人,你害怕就别看了。”毛毛关心的问我。我摇摇头:“不是的,昨晚我见过她。”我把昨晚的事大概跟它讲了一下。毛毛听得大眼忽闪忽闪的,也是一脸惊骇。
日期:2016-09-01 20:36:00
毛毛当然不会害怕红衣女子遇害的事。它惊骇的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居然可以如此精准的预见红衣女子的遇害以及他给我的那枚古币。一个貌不出众的男人,居然能一眼看透那个女子的境况,能那么大方的送我一枚古币,好像也没有作案的必要。我其实跟毛毛一样有诸多疑问,但是又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猜测,只能想想而已。
“主人,那个女人真是该死,有人这么明确的提醒她,还是出了事。”毛毛叹息着说道。
“我得跟成志全说一下我知道的情况,免得他们破案时走弯路。”我正想着,电话响了。接通了正好是成志全:“什么事?”我有点惊奇的问他。真够巧的。
“有个男人说要找你给他做个证明。”他声音怪怪的,似乎有点郁闷。
“谁呀?我认识吗?”我愣了一下,问道。
“他说他叫贾直,他昨晚在公交车上见过你。对了,他还提到一枚古币。”成志全一口气说了一串:“你快来一趟吧。”
“好,你们等等。”我赶紧穿好衣服,带着毛毛直奔市刑警队。
到了刑警队,成志全匆匆忙忙的带我进了一间审讯室。果然是那个男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倒是两个审问他的丨警丨察,气呼呼的瞪着他,显然又拿他没办法。
日期:2016-09-01 21:25:00
“这个家伙在红衣女遇害现场鬼鬼祟祟的,被我们抓到了,还直叫冤枉。”两个年轻的丨警丨察气呼呼的说道。成志全笑嘻嘻的对他们笑道:“不急,咱们是查案的,总得给人家个机会对不对?”
“那,我们先出去,你先审审他。”他们对成志全颇为忌惮似的,赶紧出去了。成志全摇头苦笑道:“这些小年轻,哪有我们那时的耐性呢。”
“大哥,你怎么还在市里呢?”我惊喜的问他。贾直睁开眼,笑道:“我担心她有事,想想又下了车,你们看,车票都在呢,撕了票根的。他们就是不信,非说我是捡的别人的。”
成志全有点尴尬的向他道歉:“大哥,你别生气,这两个楞头青,心浮气躁的,不要理会他们。”
“你是好丨警丨察,我就不说你了。那两个人怎么能干这个?得冤枉多少人。”贾直看了成志全一眼,不客气的说道。我忙给他们打圆场,岔开话题:“贾大哥,你出车站时有人看见吗?”
“怎么没有,我同车厢两个都是老乡,可他们都走了,怎么做证呢?”贾直无奈的说道。
“车站的人你还认得吗?”我提醒他。他体形特殊,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只要注意过他,应该还有人记得他。
他想了好一会,兴奋的说道:“对了,昨晚那个卖票的小姑娘笑我长得跟只得道的猩猩似的,不知道她今天上班没有?她姓王,叫王玉兰。”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没见过被人取笑成这样还这么开心的。
成志全忙向车站打电话,过了一会,人家说小姑娘休息,不在单位,成志全就要了她家里的电话。
好在姑娘还在家里,听说有这些事,忙打了个车过来认人。成志全把那两个小丨警丨察叫进来,当着他们的面,让我跟小姑娘先后认人,小丨警丨察涨红了脸,连声向贾直道歉。
贾直倒没有为难他们,淡淡的笑笑,就要往外走。
成志全突然问那两个丨警丨察:“你们认识贾南平吗?
两个小丨警丨察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啊?”
成志全轻轻一笑:“现任市长的舅子哥,你们还不知道?”
小丨警丨察脸色变了变,但仍然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成志全指着已经出门的贾直:“这位是贾秘书长的亲大哥。”
小丨警丨察吓得脸色发白,说话声音都抖了:“成……成大哥……你别吓我们,我们又没见过这些大人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日期:2016-09-01 21:50:00
成志全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们把贾直抓进来时,已经有人去跟贾秘书长通信了。以后再办案,耐心点,别冤枉人,更别得罪人。”
“哎呀,我得走了。”我突然想起还有好多疑问还没问贾直呢,他要走了,我问谁去。我追出去,贾直却笑眯眯的站在路边等我。见我出来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大喜过望,忙跑了过去。贾直淡淡的笑到:“有问题要问我吧?”
“贾大哥,你真是神人,什么都知道。”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你找个地方吧,我们坐下慢慢谈。”贾直温和的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你满脸都是问号,怎么看不出呢?”
“嘿嘿,那倒是啊!”我傻笑着回答。
领着他来到一个小茶园,这阵人不多,正好谈话。贾直自顾自的开始说道:“我这次是来找我弟弟要父母的赡养费的。”
“这个还需要你来要?”我有点吃惊。堂堂市秘书长,市长大人的舅子,不接父母一起来养老享福就算了,居然连赡养费都得弟弟来催着要。
“你想得没错,我这个哥哥,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比我那个市长妹夫差远了。当初全家供他读大学读研究生,贷款,借帐,都没让他还,出来工作了居然就不认人了。嫌我爸当过道士,不让他们进城去看他。我那个市长妹夫都没有这么霸道,每次都好吃好喝招待我父母。
去年父亲70大寿,叫他带老婆孩子回老家玩玩,聚聚,他居然没回来不说,连根线也没见。父母生气了,就向他要每月1000块赡养费。只给了两个月就没动静了。我这才来找他要,看他怎么说。结果他倒给了,就是催我快走,说怕他老婆知道了要闹。”
日期:2016-09-02 08:16:00
“你弟弟为什么这么冷血?”我迷惑的问。按理说得全家之力才有今天的苦孩子,现在也算混得小有成就,怎么会这么刻薄寡恩呢。
“我也不明白。不过,最大的变化都是跟我现在这个弟媳妇认识以后才出来的。”贾直苦笑着说道:“按理说,我这个弟妹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就她一个独女,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缺钱花,不至于爱财如命。可她爱财的程度简直让人难以理解。我弟弟每个月只有不到一千的零用钱,包括交通,早饭,交际,零花……反正经常还找我妹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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