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活的唯美世界——80年代的100多封情书》
第54节作者:
橙夕子
至于结婚,也不知你想不想。我认为不管在哪里,总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真正生活在一起了,只要在一起了,结不结婚,不都是个形式吗?以前嘛,是怕你在部队呆久了,心神不定的,才想到用结婚这种形式来稳心,现在,要结婚不是很容易吗?先扯个证明。其他,一无所有也没什么,慢慢挣嘛,白手起家,也行啊。
靖涵,你也许认为我追求一些外在的东西。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有分歧的,见仁见智,我也不想说什么。不过,你要知道,在我的天平上,真实的爱,是我准备用最大的心血去追求的。所以,我也才会那么固执的爱着你,也许,你能给我的,就只有爱,但我却会为了这种爱而抛弃一切。
回想过去和你的一日一刻,简直让我感动,好完美的爱!那种两情相悦的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甜蜜的消受,我希望这种消魂日子永远继续,这是我最最贪婪的愿望。
了解一下工作之后也许会打电报给你,也许呢?我自己又会先跑来你那里。说不定。喂,你在鹿县什么单位工作呢?搞什么?
噢,代问小宝好!我还给他买了漂亮的礼物,真希望看到他。
橙夕
3.27
日期:2016-07-25 20:50:32
3月30日 靖涵第74封信
橙夕:
昨晚收到你的电报,(注:性急的橙夕在3月29日那天去给靖涵发了一个电报,要他来泸州一趟。)时间是九点十分。在朋友的宿舍谈到凌晨鸡鸣,记不清是在何时,我们俩都哭了……
今天,那一幕已成为过去,在此也不愿意再去回想。
现在,首先想说一下不能来泸州的想法,因为仅就电报内容好象并不是非来不可,而且我想写信同样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只不过时间有点长而已。
就目前来讲,我们面临两种选择:(1)。我来泸州生活。可是要涉及到我家里面很多具体问题。首先我觉得自己好象做不出来,特别是一想到父母姐妹的一些复杂的感情,还有一些所谓的责任及道德。然而这一切我要是迁就的话,那么我只得舍弃自我的很多很多东西。(2)。你来鹿县生活。可想一想你来后你的妈妈以及整个家庭又将会怎样呢?更何况我觉得你来鹿县又不一定呆得住。我也说不出多少理由,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无论如何不能来鹿县,连我自己,对于在这里的一些社会环境、人文风俗、传统道德都觉得好无奈。
我作了无数次假设,但无论如何假设我还是决定不了该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如果光从爱的角度上看,我认为任何一种选择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能够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爱!可就在爱的同时,我们都必须正视一点,即对任一方家庭的影响。
说实在的,我只想对前者进行选择。
然而,即使是这样,同样也还伴随着一些具体的问题。以前我俩也谈过,首先一个户口问题,再就是工作。
再如果说一切都顺利地办妥了,可在泸州我的内心又安静得下来吗?尽管我并不喜欢我的家庭及那些传统规范,然而,人非草木……
自心里烙下了“不负我心”的字样后,就觉得自己已不再属于自己。
橙夕,我感到很矛盾。
我想到过假如与你分手我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象一具活着的僵尸在履行责任,也许置任何责任于不顾,也许……反正只能是失去本性或失去思维。
为什么?我只觉得自己累得很。
也许,我会听命于你的选择,因为无论如何结果总是顾此失彼。
你的涵
89.3.30.傍晚。
日期:2016-07-25 20:50:53
4月3日 橙夕写
靖涵:
你好!难以想象此刻你在做什么?我们之间,居然有着这样的距离!是啊,我们的祖国是太大了啊,你那个地方和我这个地方,坐车都要那么多天,写信也要十多天才能到达,想想都叫人发憷。
我本不打算给你写信,可忽然觉得,不能因为慢就不写信给你呀,再怎么说,我也需要你的回信呀。于是就提起了笔。
工作的事情,我去打听了两家单位,都说没本地正式户口是不可能参加正式工的,临时工又太委屈你,只好作罢。我不知道你会做何想,我在想,如果正式工作真的有那么困难,我们就真的不能尝试自己去做点什么生意吗?自己做,很自由啊,况且做起了,天天经营,还不是和有个工作没什么两样嘛,你会不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我反而觉得,做生意,可以实现我的某种理想。如果你不愿意来泸州做,那我就去你那里做。只是不知在你那里做,你会不会全心帮我,因为我在你那里人地两生疏嘛。
哎,真令人叹气,不知道你收到我的这封信时,多变的我又在准备什么了,前几天,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来鹿县,可是过了几天又改变主意想叫你先过来,四川这边应该比你们那里要好找事情做得多,反正我的工资还算高的,两个人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了噻,于是又发电报给你叫你来。(注:靖涵回电报是:“等我信”,即是3月30日的那封信,只是橙夕此时还没收到而已。)到现在你的信还不来,鬼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不来泸州。
靖涵,我是不是中了你的魔,现在我只想尽快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顾不了了!
橙夕
4.3
日期:2016-07-25 20:52:43
1989年4月17日 见面在鹿县
有一个梦好凄凉:在川师门口,我从38路车上下来,妈提着我开学的行李,车开走了,出现一个和靖涵一样军装面容的人,我万分惊喜地笑着朝他走去,他却对我莫名其妙,我的心仿佛被剐了一刀……
躺在床上的我被告之患上了爱滋病,只能活一个月了,靖涵还在部队,我辞去了工作准备去部队在他的身边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和他在一起时,怕把他传染了,不让他吻我、要我,那种滋味,好难受。在我即将要死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去找一个温柔的健康的女孩子,只要在和别的女人生活时能够记得曾经有这么个人爱过他就行了……
梦醒了,标准的噩梦,心口还象堵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
这是我3月19日的那天晚上做的梦。梦醒后我黯然失神了好久。
从靖涵回去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经常处于矛盾和痛苦之中,矛盾的内容主要的是两方面:
一是不清楚靖涵究竟适不适合自己依托终身,这个问题大部分时候都不是问题,但却象一个幽灵一样始终阴魂不散,隔一段时间要冒出来困惑我一下,想到靖涵的好时,便觉得他就是自己天生的另一半,还有什么犹豫的,想到靖涵个性中的倔强,一点也不肯让着自己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畏惧他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是自己去鹿县,还是他来泸州。和靖涵的这种分离着的状态都象是夺去了我半条命。不,应该说是整条命,和靖涵分开着的我,多半也就只是个空壳,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现在我急切地想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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