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硕女相亲记》
第17节

作者: 叶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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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1-06 08:53:40

  第二天,被老大骂了,因为加班迟到了!
  第三天,被老爸骂了,因为和江君黄了!
  其实还没有黄,还差个形式,但是老爸认为我对江君不够热情。到了这种时候,老爸老妈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我又气又急又委屈,差点飙泪。
  老妈不放心,多次打来问,我说没事,然后历数江君的罪状,当老妈听说江君连块99块钱的榆迦垫都不肯为我买时,义愤填膺,于是和江君分手的情势明朗化了。

  我给大伟拨了电话。在感情上做重大决定的时候当然要征求他的意见。
  我到底要不要蹬了他?
  这个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告诉过你了。
  可是,后来你也说过要慎重考虑。

  现在你不是经过了慎重考虑发现还是不行吗?
  你猜我和他处了近四个月,见了几次?
  十次?
  五次。
  五次?一个月见一次呀?
  是啊。
  强的。
  他根本就不会泡妞。现在我和他连手都没拉过。

  他的泡妞的逻辑有问题。
  是啊,我一再告诉他要主动些,我以为他会慢慢改。
  他怎么会改呢?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他怎么可能去改?
  对,他的确不以为然。(恍然大悟!)
  所以,我早跟你说过,像他这样的人是要不得的,你想他还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没有出嫁,这是有问题的。
  是。他居然说能够接受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人。
  是呀,那就是他姐姐。他有恋母情节,当然这里的“母”不一定是指母亲,这里是指他的姐姐。如果家里有妹妹还好些,有姐姐就比较麻烦,因为他从小受惯了姐姐的照顾,而他的姐姐有恋弟情结,所以,他们都无法改变的时候,就走进了一个死结,就都不可能在婚恋上成功了。而你看像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受过同辈人的照顾的。所以,我们原先也是不会泡妞的,是边泡边学。
  是的。
  所以,他们这些有兄弟姐妹的未必不比我们这些没有兄弟姐妹的更自私。
  是的。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我如何如何我如何如何,说明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对的。像他这样没有魅力,而且也没有被人发掘的能力的人,再不主动点,当然不可能成功了。
  他说过他要结婚,可是对结婚一点规划都没有。
  他对结婚的理解是概念上的。结婚哪有这么简单。
  真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是一个畸形的人。
  难道泡妞这个东西真的有天赋的吗?九零就很懂啊,他也没谈过恋爱。
  他肯定谈过的。女人真是说什么都信!

  他没有。
  他说的不一定是正式的具有稳定关系的女友,一般的拉手打kiss我估计肯定很多,而他说的没谈过也许是说他还是一个处男。
  也是。那我还要去看他吗?我不想去,即使被人骂。
  你还在乎被人骂?
  这么说说。
  哦。

  我是不是很冷酷?
  是啊。你对他又没感情,当然冷酷了。去看看吧,然后就算了吧。
日期:2009-11-06 08:56:58

  促使我做出分手决定的因素是两个,一是得知他生病后我的本能反映使然,它告诉我,我不爱他。二是伽伽婚礼的刺激。看着妞妞和她的新男友在一起的幸福样,我突然觉得难道就真的不能找到让自己贴心的恋情了么?难道我非得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么?(而且那个人也见得爱我。)九零能让我骄傲,让我激动,可是他就像一个大头春梦;大白呢,如果我跳槽,我和他是不是就能转机呢,如果这样,我宁愿跳槽……爱情,似乎是我永远都不可能追逐到的一个梦。

  我原以为自己能够平静的守着那份念想,找一个人过平凡的日子,即便那个人是江君;而我终于发现和江君在一起,得到的除了 暂时的平静外,只剩下一点虚幻的自我安慰,以及搪塞父母的借口——我无法继续忍受这互不相干的状态。
  最起码,他连感动都不曾给我。
  在彻底爱与彻底不爱的两个极端中,能不能有一个平衡点?
  没有。大伟说。
日期:2009-11-06 12:22:31

  江君住院后的第四天下午,我到主校区交了材料,两点半,还早,便去了月老祠。每当调换心情的时候,我都喜欢来这里。
  还是老样子,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通向山脚下的月老祠,道旁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往里走去,外头喧嚣的机动车声逐渐淡去,最后只听得鸟儿在林间啼鸣,一片悠然娴静。这里来得最多的是一些老头老太,这些老头老太大多是些票友,在月老祠门外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live版越剧。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甜蜜、安静、和谐。

  在里面逛了一圈,打了几个公务电话后,看看表,四点,还早。去看看吧。我劝自己。即使是一个普通朋友,住了院,也该去看看。我继续劝自己。
  在的士上,匆匆扑了粉,涂了唇彩:他说过他都快记不起我长什么样了,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让两个黑眼圈这么挂着,留个美好的告别印象吧。
日期:2009-11-06 12:23:37

  我再次来到住院部六楼,想象着见面后的情景,提醒自己要微笑,要微笑……自从分手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来后,就不再想见他,担心见面时闹尴尬,因为我已经放弃努力了,伪装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这次见面能让我对他有一些新的认识,或许我还会犹豫下,当然从大伟的分析来看,这种几率是不存在的。
  床上并没有人。他一定是散步去了(前天他告诉我他可以散步了),因为他的洗漱用品都端端正正摆在那,床头还有一篮花,估计是同事送的。等他吗?那要等多久?我决定走人。
  来了两次,两次都没见到人,说明真的没有缘分。这样也好,既尽到了义务,又免除了尴尬。我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责任果然是很累的东东,而冷漠确是无法掩饰的。
日期:2009-11-06 12:31:28

  出了院门,我发了短信给他:我来过了你不在。
  上了公车后,发现有他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短信说:我在下面散步,现在房间。
  我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我回他。

  哦,我明天出院回家静养,刚才我还急急忙忙跑到楼下找你。(这大约就是他设定的两个人慢慢相互吸引形成情感的过程,只可惜这种设定太过天真)
  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回去加班。我回他。
  (之所以说要加班,一来可以免除见他不在立马走人的缺乏诚意之嫌疑——毕竟发现人不在后我连电话都没打,虽然我确信他没带电话;二来强调我是在百忙中特意抽出时间来看他的,让他感动一把。这样做是有些龌龊,我承认。三来,试探他的反应。)
  我在吃饭了。他回。

  ……
  没错,我和他经常各说各的,连说话都不能有一个集合点。就像三拳五掌打过去,对方全然不予理睬,顾自打着自己的一套拳,根本没有交锋点。连交锋都没有,何来的火花?
  他没有感动。他心里装的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
  我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大baby,等着别人来关心他照顾他,一如他的二姐,只可惜,我要的不是一个大baby,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大伟说得不错,这样的人未必不比独生子女更自私。
  我放弃了,放弃了努力,放弃了改变他的天真。

  我想起欲望都市里Carrie最后一次和俄国画家的恋情,那画家就是自我中心主义者,当他需要支持的时候紧握Carrie的手不放,当他不需要的时候便把Carrie丢在一旁,Carrie最后对他说:my love is not here。我也想说:my love is not here。
  我没有恋爱的感觉。
  或许我早该意识到这一点。
日期:2009-11-06 13:38:37

  (后来大概过了一年多,某天上午我正睡懒觉,迷迷糊糊听得电话叫,一接,是江君!

  喂,叶之丘吗?我是江君,还记得我吗?
  你好……
  好久没跟你联系了,呵呵。
  是啊。

  这一年来变化挺大的,呵呵。我现在完全成了房奴,不过生活得还是蛮开心的,这两年基本完全了预期的目标。给你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谁说说,呵呵。好了,没别的事,打扰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你也愉快……
  含糊应了句,挂掉电话,忽然觉得江君是从外星球掉下来的。转念一想,没错,是他,他还是老样子,当他想出现的时候便出现,一如从前,然后消失……
  此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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