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经病,我怕谁?不管是人的鬼,还是鬼的人!》
第10节作者:
鬼典子 珅旦向那持枪的家伙斜去一眼,那家伙打开了枪的保险,金属撞击声刚刚消失,只见一道黑影一闪,珅旦就不见了,而那家伙已勾动了板机,子丨弹丨打在珅旦刚才呆的地方,只见子丨弹丨“吱勾”一声,钻到了地下。
一枪打空了,那家伙就四下里找珅旦。我也在找,也不知它到哪里去了。但我注意到这家院子里有棵枝桠横纵的老榆树。
端详那棵老榆树,见有一横桠正在那三个人的头顶,尤其离拿枪的人近。我心想,珅旦要是在那上边,可是美了,就能在他放第二枪之前对那拿枪人来个突袭。
我定睛一看,果然从枝叶的浓密处投来一束光——我太熟悉这束光了,那是珅旦的眼,它的独眼!它果然在那树上!
日期:2017-03-10 10:38:00
它是怎样到那棵树上的?在车里的陈叔过后说,他只见一个黑影飕的一下闪到树上,再具体的,他就看不清了。
但我们在车外边的五个人,谁也没看清,连往树上“闪”都没看到。
这下子我心里有数儿了。我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作手枪状指向我对面拿枪的那个人。这家伙长着一张“灰斑脸”——脸上象从灶坑里钻出来的,一块一块的灰,和白殿风正好相反。
“灰癜风”看一眼他身边的同伙,感到我这以手作枪的样子很可笑,有点儿象儿童在作游戏。就嘲讽我,“开枪,你开枪呀!”
我把作枪的手举至眼平,瞄准灰癜风,一勾手指,嘴上配合着发出“啪”的一声。
他刚想笑,就见处于他头顶树枝上的珅旦,一下子落在了他拿枪的胳膊上,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子,他的手枪“咣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日期:2017-03-10 10:45:00
灰癜风疼得拼命地抖落珅旦,他哪里抖落下去?!珅旦的牙齿已扣在他的腕骨上了,最后疼得实不行了,倒在了地上,再无力甩动胳膊了,只有瑟瑟发抖,咧开大嘴干嚎的份儿了。
我这人心善,别看是歹徒,看着他这么无比痛苦的样子,我也很可怜他,我就叫珅旦松开嘴。
但是灰癜风干嚎的声音太大,比刚才白殿风的声音大多了,盖住了我的声音,我就斥令灰癜风马上停止干嚎!
他很听话,停止了干嚎。这样,我的命令,珅旦才得以执行——它松开了嘴,出溜一下子来到了地上,仰着脖子看着我,等待我下一个命令。
我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只手枪,在手里把玩着,“这玩意儿咋整啊?”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摸过手枪。不知道怎么上子丨弹丨、退子丨弹丨,如何开关保险。我就问坐在地上的灰癜风,他只顾捂着手腕子吼叫着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一抬眼正好看见那个络腮胡子,问他,“你会不会?”
络腮胡子赶紧讨好般地蹲在我跟前,用指头指指点点地教我。
很少见有人长着这么稠密的络腮胡子,他也没怎么修整,让别人远远看上去,还以为他的嘴上叼着一个黑猪羔子呢。
日期:2017-03-10 11:02:00
络腮胡子贼眼溜溜的。我心里想,你还敢咋地?我的独眼珅旦雄木卢始终瞄着你,你还敢有非份之想是咋地?
我就把枪塞给叼猪的小子,让他把枪拿在手里来教我。开始他不太敢接,我是硬塞给他的,也不由他不接。
叼猪小子把手枪攥在手中,我看他转的贼溜溜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又动了歪心眼,但他溜了一眼珅旦,立即就没了脾气,凑近我教我怎样玩枪。我心里话,算你明事理!
教完了,他又把枪交还给我,我把枪握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挺沉啊,不吃饭还拿不动呢。”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把那把枪如灰癜风样的,掖在了我自己的后腰带上,“没收了,在你们这些人手上,就想着干坏事儿,还敢对我的珅旦开枪!胆儿肥了!”
说完,我就走向车,拉开车门,先把珅旦放进车里,然后我才坐进去。
日期:2017-03-10 12:56:00
车钥匙还插在车上,我发动起车,倒出院外,冲着跟出来的人说,“车,我开走了,你们要是还想要车,过半个小时,就沿路去找——我不会要你们这辆破出租的,红旗L5我都不希搭要!”
我确实开过一辆红旗L5,这辆车是我爸第三个老铁的,她是我们市里颜副书记的妻子,颜有病,不能生育,就把我爸借去了,为他生了一个女儿,缕缕。后来,老婆和她女儿都死了——偷偷告诉你,老婆是我整死的,别跟别人说呀——而后,他老婆开的那辆L5,颜书记就把它给我了,再后来,这辆车被我爸的二老铁李艳花从我手上借去了,和我爸的大老铁林丽茹以及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岚岚,一起开进宏利湖里……我爸这些事说起来像不像绕口令?
日期:2017-03-10 13:05:00
后来颜律己把给我的那辆红旗L5从宏利湖里打捞上来了,由于全部浸在水里,发动机和所有的电路都废了,你说汽车里还有啥呀?不就这两大块值钱吗?
颜律己就让我把它拖到修理厂修一修。
我知道,那个修理厂修我这辆车不用花钱,可是,感到那车挺丧气的,一看到那车,就让我想到它沉入湖底,几个人在水里争斗,以及缕缕挣扎死去的情景。
别人我不是很在意,只是缕缕常常萦绕在我的眼前,久久不肯离去,所以我对颜律己一挥手,“算了,你愿意咋处理就咋处理吧,我不要了,丧气!”
后来颜律己咋处理那辆车,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德国,啥时候回来的,甚至回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再没有联系了,所能联系的一切因素都消失了,还往一起联系啥?那篇就翻过去了。
日期:2017-03-10 13:17:00
可是,现在开起车来,感觉还是挺好的。
车已经发动起来了,可是陈叔还是一身紧张,双手把两腿上的编织袋子握得紧紧的,嘴也闭得严严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车开到下坡,陈叔对我说,“咱可不能反犯法去犯法呀。”
我是真没听懂陈叔说的啥意思。
随后他声音有点抖跟我解释,“电视里法中法节目里不是有这么个事嘛,把犯罪分子的车劫走了,那也是犯法呀。”
啊,这下子我才明白陈叔的意思。
日期:2017-03-10 13:26:00
我开车回到陈薇艳的家里,陈叔列着架子,把那一编织袋子的钱拎到了屋里,又赶紧走了出来,对我说,“你把车给他们扔哪儿呀?”
我逗他,“就放到门口呗。”
他说,“那可不行,那他们找到了车,不就找到了咱们爷俩了?再上家里来劫钱那可就糟了!”
我笑,“不能啊。再说,就算他们知道咱住哪儿,吃了那个亏,他们也不敢着咱们边儿了。”
陈叔说,“你先别管他们敢不敢的了,先把车远远地送走要紧。”
这时陈薇艳和陈婶也走出来,扒拉着她爸问是咋回事,问我咋还开一辆出租车回来了呢?
陈叔找不出话头了,说不出话来,直劲地冲我比划着,让我快走。我倒回车,冲原路开回去,但是我没有开到那个院落的方向,而是找个岔道儿,向北拐,上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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