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拼图——凶残命案引出惊人阴谋》
第39节作者:
危子的网 他让我去三楼会议室呆着,说一会他会让胡海莲把命案相关人物的照片都拿来给我辨认,看看刚才试图袭击我的人在不在里面。我点着头走了,一路飞快拿出手机拨小海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有接通,却突然被挂断。
我心一碎,大惊,想着要死,该不是那母夜叉袭击我不成,返身去袭击小海了吧?她完全没准备,万一真摊上,虽然凭她的敏捷度和所在环境的优势未必会被对方秒杀,但一场乱斗肯定免不了,不管伤了哪里都是我对不起她。而且她做饭真的很好吃,卫生搞得也干净,我可不想这件事把她吓回老家,失去这么好的一个保姆,所以能不着急吗?!
可逻辑上不通啊。我是在西餐厅门口撞上母夜叉的,照理她应该没看见我跟小海在一块儿时的画面,应该不至于会对她不利吧。我顾不上仔细分析,拔腿又往楼下奔,不管外面形势如何,不管母夜叉是不是还守在暗处等我,都得过去看看。好好的一小海,称称有一百五六十斤肉,无端端因我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对得起。
第二遍打她的手机,还是被掐断。第三遍再打时,我人已经在马路边了,正想加足马力跑过去,手机却接通了,传来模糊极了的一声“喂”,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语气好像很正常,不像受了伤或者正在打斗的样子。
我慢下脚步问她在哪。她说在吃饭的地方,没走开过。我说你没事吧。她说没事。
我听见自己一颗心砰地落回原处。
我听着电话那端小海的声腔是真没出事,所以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险了,赶紧折转脚步回局里,生怕母夜叉再亮着刀斜刺横冲出来,跟拍电影似的,招架都来不及。
我边走边喊小海,问她怎么回事,说话声音这么轻,糊糊涂涂的,是不是手机坏了。她那边沉默下去,大概是在捣鼓手机,捣鼓完了再说话,就清晰了,说是手机拿反了。我真是要被她气出血,但还是压着脾气问她刚才为什么两次掐我电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腔调,说:哦,第一次接电话,没经验,不怎么会用,搞不清楚哪个是接哪个是挂。
我放下心来,兀自笑笑,想起那天付宇新教她使用手机时她用胖胖的手指笨拙操作。
小海又慢条斯理地说:等你等不回来,帮你把你点的那份肉吃了,服务员说凉了没法吃。
我说嗯,你吃。如果不够,你只管再点,我一会叫亚丰来结账。她说不用了吧,我说我不犯那种公款吃喝的贱罪。她噗地笑出声,说我们这种土命,轮不到犯那种高级罪。亚丰来结账也是拿我的钱,他是穷鬼,天天兜比脸干净。她说哦,那我再点杯西瓜汁。
挂掉电话,想起刚才突然的那一种心碎的感觉,痛得全身都扭曲了一下。我分析不出这里面情感的成份,多少是出于对她,又有多少是出于对她的父亲我的修叔叔。
我再往楼梯上走时,正撞见白亚丰慌里慌张地往下冲,他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好像又没听全,抓着我的肩膀上下左右一顿查看,嘴里叨叨叨地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等确定没受伤以后,他说妮儿,这案子你别管了,还没找到线索呢,先把人得罪了,不划算。我从包里掏出纸巾替他擦额头上的汗,说得了,就你这点胆子,也好意思当丨警丨察。他说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怕你出点什么事。
这话听着,真窝心,真没白对他那么好。我把钱包给他,让他去后面西餐厅把小海接回来,他乖乖去了,还很不放心,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
然后我跟胡海莲去做笔录,辨认手头三桩案子的关系人照片,虽然我知道压根没关系,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情况又说了一遍把照片都看了一遍,前前后后折腾近一个钟头。胡海莲觉得我今天遇袭的事跟眼下的连环案肯定没关系,肯定是我另外在哪得罪人了,比如跟哪个男人好上,结果那男人是有家室的,人家老婆追杀过来了。我气得连朝她呸好几口,呸呸呸呸呸,你少看那些没营养的肥皂剧少玷污我的清白。
终于折腾完以后,我上三楼,小海已经被白亚丰接回来了,正独自坐在拐角这边走廊的椅子里闷头发呆,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疲惫地笑笑,说你这个人啊,顶没良心的,我待你不薄吧,刚才出那么乱的事,也不说问问我到底什么情况。
她抬了一下脸,说:哦,我看见了。
我听这话,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往后弹起,崩得笔笔直,又因为忌着周围随时可能有丨警丨察走动,所以只能压着声音问她:你看见什么了?
她说:一女的,站在玻璃窗外面,袖子里有刀,瞪你。
我咬牙切齿:你什么都看见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能安心在里面大吃大喝,还把我那份牛排给吃了?你有这个脸皮的?
她不激动,仍旧是刚才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说:哦,我以为你不想把我拉下水,所以不理睬我,自己掉方向跑。我想你费着心思不想拉我下水我要是再追出来的话,不是害你白操心?所以该干嘛干嘛。
她一点都没说错。
所以我噎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恨恨地问了句:你不担心我吃亏?
她说:光天化日的,你吃不了亏。不过那女的,身手不得了,你以后真得提防着点。
是啊。
那母夜叉,身手气力,何等厉害。
日期:2016-08-20 19:54:00
37:又一起凶杀案
之前那天晚上跟那母夜叉交手之后,我没报警,原因也就在这里。我能清楚地分辨出来,她那一拳几百斤的力气,不在正常人类的范围,所以她应该跟我一样,身体有特殊情况,我当时想着如果有机会查清她的底细,也许就能顺藤摸瓜弄清楚我自己的身体如此怪异的原因,而这种超出常规科学之外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丨警丨察干预进来。
这就有点心虚,有点鬼鬼祟祟了,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东想西想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人,思路纷杂,撞得脑袋都要爆炸,赶紧甩甩头把心思拉回到当下,想问问小海对刚才的事有没有什么想法。可是一扭脸,才猛地发现小海早不见人影了,她刚才坐的位置上,换了个人,歪着脑袋垂着肩膀塌着腰,一副懒得要长蛆的贱样。
是谭仲夏。
他手里拿着的一叠材料搁在膝盖上,摊开着,好像正在看,实际却差不多睡着了。因为我突然转身,碰到了他的手肘,把他吓好大一跳,跟个受了惊吓的老鼠样,瞪着双死人样的眼睛看我。
看着看着,他突然莫名其妙撅起嘴朝我“吱”了一声,把我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卖萌举动到底几个意思,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在西餐厅里的时候我给他发过条短信,让他开完会吱一声。
他还真跟个老鼠样给我吱了一声。
吱!
呵呵,还真是会玩不符合他年龄气质的冷幽默。
我问他小海去哪了。他还犯着迷糊,傻愣愣地看着我反应不过来。再问过去一遍,才终于正常点了,说哦,在茶水间里。我问他什么时候坐我旁边来的,他说在你皱紧眉头不知道脑子里密谋些什么惊天动地大阴谋的时候来的,看你想得那么入神就没好意思打扰你。我拉扯起一边嘴角干笑几声,不搭他这个不怀好意的话茬,只问他打电话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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