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们抓捕失败,我们又没有其他的办法,生怕这蛇又出来闹腾,所以就焊接了这个铁栏,至少蛇出来的时候,这铁栏能抵挡一会,给大家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老陈说。
爷爷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些烧成黑炭的树木走了过去。
对着一堆黑炭端详了一会,并且伸手捏了捏那些木炭,并且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微微皱眉。
然后走到我的身边,附耳我说:“小凡,你感应一下,看看冰火龙蟒是否还在盗洞底下?”
“好。”我点了点头,并且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往盗洞的位置感应过去。
往前感应了许久,最后在靠近洞口比较远的地方感应到了两团光芒,一团橙色的,一团黑灰色的,只不过光芒没那么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说受伤了,就是说感应到两团光芒的强度没那么大。
“在,挺里面的,不过光芒不是很强,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还是说它们在睡觉,或者受伤了?”我小声的说。
爷爷深呼吸一口气,小声的说:“在就好,应该没事的。”
然后转头对老陈说:“我们下山吧,不要影响战士们救火。”
回到上吴村的村部,爷爷让哥哥和嫂子把老房子打扫打扫,说这些日子就住老房子了,按照爷爷的意思,是要在这等候师门的人,也顺便看看那个吹笛子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其实是有点矛盾的,山上的所有东西我都不管,我只担心月兰,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也很不希望那个吹笛子的人是她。
但爷爷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抓狂。
他说:“刚才在山上,不方便说,经过我的查看,这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火蟒喷吐出来的火,那些被火烧焦的树木里散发着一股蟒蛇的味道,这种被烧到的树木,不管是多么的轻微,势必断绝了生机,活不了了。”
“爷爷,你是说有人用笛声引出了冰火龙蟒,然后还可能大战了一场,火蟒喷吐火焰,从而引发了山火?”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百分之八九十是这种情况!”爷爷很肯定的说。
“糟糕!”我一拍大腿,咬着牙齿说:“那这个人还真有可能是月兰!这丫头不会是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来找冰火龙蟒火拼吧?”
“不至于吧,兰兰这丫头挺懂事的,不会干这种事。”我嫂子不相信。
“那天爷爷吹笛子的时候,在场的就我们三个,还有月兰一个人,除此之外,就没人听到笛子声了,而月兰如此聪明,听一遍说不定就记住了;第二,能有那个本事和冰火龙蟒打一场,而且全身而退的人,除了月兰,还能有谁?”我直言不讳的说。
我嫂子懵了,我爷爷也微微皱眉,一拍手说:“真不希望是这丫头,上次已经跟龙蟒打过一次,龙蟒都记仇了,这次搞不好还真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谁能逼得龙蟒失了方寸,而造成了山火?龙蟒在这里呆了几百年了,从未发生过山火,而这一次竟然…….”
我嫂子支吾着说:“按爷爷您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月兰这丫头?”
“嗯。”爷爷凝重的点了点头说:“不过也不一定,我们留下来也是为了探查真相,那个吹笛子的人搞不好还会再吹,所以我们得留下来把他揪出来!”
回到老房子,瞬间浮现在脑子里的不是儿时的记忆,而是那天晚上,在老房子里替月兰疗伤的一幕幕。
那血红的纱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独特的女子体香,还有那让人哭笑不得的三角裤反穿!
当然,还有因为反穿而露出来的大半个臀部。
以及我被深深刺激到,而流下的四两鼻血!
月兰!一个我自个取的,却深深走进我心里的名字。
她是一个名字,她是一个女孩,更是一个牵挂和心灵寄托。
她去了哪里?她还会回来吗?她原谅了我没有?这是我嫂子的问题,同时也是我的心病。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我吃过晚饭,就回到床上去躺着,因为身体不适,心情也不适,所以就早早的上床休息。
怀里抱着的是月兰换下来的那件纱裙,上面的血渍已经洗干净了,只是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洞。
如果说月兰再也不回来了,这件纱裙或许就成为她留给我的唯一留念。
想着想着,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背后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我转身过去,那六只小鸡仔在啄我的背。
其实不是小鸡仔,我爷爷说那叫白头鸦,是乌鸦中的一种。
全身都是黑色的羽毛,唯有头顶一戳白毛。
乌鸦本就是阴气的化身,农村都有说法,乌鸦一叫,准没好事!
而且要是有动物曝尸荒野,这乌鸦也是会去光顾的。
只是此刻这白头鸦被入了小孩的灵魂,五个爪子,眼皮往上翻,看着有些吓人。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它们粘我,它们依赖我,如同婴儿对妈妈般的依赖。
嫂子很喜欢它们,吴小月也很喜欢它们,还有月兰,也很喜欢它们。
爷爷说这白头鸦跟了我也是相得益彰,换了平常人,彼此间都会有伤害。
它们属于阴物,身上的阴气重,与人待久了,它们身上的阴气会让人生病,人身上的阳气也会让它们生病,就是阴阳相克,相互消融。
但我身上有阴骨,可以产生阴气,这就使得我们之间相处有了共融的介质。
白头鸦长得很快,才十来天,就已经褪去了绒毛,换上了羽毛。
爷爷说得按鸟类的成长来衡量它们,不能按人类的算,按照白头鸦的成长规律,一年之后,身躯就算成熟了。
但是身躯成熟了,里面却是一岁婴儿的智商,也还是小孩子。
爷爷要我们从小就教它们,就跟教小孩子是一样的,他说我借了寿命给它们,就应该对它们负责,而且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得上我。
总之,这六只白头鸦不是我养的宠物,它们更像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家人。
睡得迷迷糊糊,很不踏实,而且窗户外的白炽灯太亮。
旁边小床里的白头鸦叽叽喳喳的叫着,我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窗户外有一个人影。
白炽灯将其人影倒映在窗户上!
是一个女人,好熟悉的身影,还有那飘逸的长发。
“月兰!”我猛然下床,奔向了窗户。
但是那人影一听到我的叫声,刷的一声跑开了。
我赶紧打开房门追了出去,追到了窗户外,四处空空如也,哪还有月兰的身影。
“月兰!”我对着空旷的村子失声呐喊,声音在空中回荡,可却没有任何的回声。
“你为什么不见我啊?”我都快哭出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
我爷爷和哥嫂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我嫂子拍着我的背说:“又做噩梦啦?”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整个村子想起了空灵的笛声!
“来了!”我爷爷打起了精神,因为这笛声跟爷爷吹的是一样的驭兽曲!
“莫非真的是月兰?”我傻眼了,刚才看到月兰,此刻又响起了笛声,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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