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窝野猫。接下来离奇死亡层出不穷》
第42节作者:
猫魂 那些女人看我们两兄弟都站着没动,我奶奶也一直那么站着,场面尴尬的几乎难以收拾,便拉着高峰说:“峰峰肯定是怕这个地太脏,来奶奶给你垫个垫子。”说着就把一个旧麻袋扔到了雪地里,并且顺势把高峰拉了过去。
高峰还在用眼神向我求救,但我这时候已经有些生气,并没有去理他。
那几个女人硬生生地把高峰拉到麻袋上,非要让他跪,而我奶奶站在麻袋的另一头,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冷漠和鄙视。
我看着他们把高峰使劲往地上按,一个人按着两个人去拉他的腿,以便让他好好跪着磕个头,但是高峰的腿一直硬着,既是她们把他完全按趴在地上,他也没跪。
那几个女人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跟我奶奶说:“老B,孙子磕了,你还把你毛拔两根。”
我奶奶冷冷地看了我们俩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五毛钱纸币扔了出去。纸币迎着风轻轻扬起,又缓缓地落在了雪地里,最初截住我们的女人连忙捡起来往高峰的手里塞着说:“好孩子,拿着去买糖吧。”
高峰的手一直握着拳头,她掰了好久都没掰开。
我已经忍无可忍过去把那五毛钱夺了过来狠狠地扔到地上,又用脚踩了两下说:“谁稀罕。”然后拉着高峰转身就走。
那些女人笑着骂我们两也骂着我奶奶,我一直没听到奶奶说话,也一直没有回头看,直接就向家里走了。
回到家看到我爸妈正在用油炸豆腐,便趁着热吃了一块,高峰也要去拿,我妈却看到他手上的雪和泥就问:“咋了,您俩出去玩这一会儿可回来了,是不是摔着了,看峰峰手上都是泥。”说着又叫我爸快去拿点热水给他洗一下。
我说是摔着了,对于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没有说。
但是这件事情下午我妈就知道了,她回来把我叫到跟前问:“鹏鹏,上午去西街了?”
我点头说:“带高峰去那里玩哩,木去我奶奶家。”
我妈说:“我着,是不是她们叫你给你奶奶跪着磕头哩?”
我站着没说话,高峰听到问就回答说:“就是,就是那个西街的奶奶非要让我们俩磕头。”
我妈就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磕呢?”
我诧异地看着我妈,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们磕还是不磕,不过不管她希望如何,我觉得不磕这个头都没什么错。
高峰看我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了,跑到我妈跟前搂着她的脖子说:“妈,我哥以后肯定能挣可多钱,咱不稀罕他们地钱。”
我看到我妈眼里已经有泪,她揽过高峰说:“叫你们俩跟着这没本事的爹娘受苦了。”
这个春节我妈出奇的没有骂我,无论我做什么越轨的事她都忍着,到了年初几的时候还鼓励我去二爷家里看会儿电视,但是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吃别人的东西。
电视在那个时候已经在我们村里有了,但是非常稀罕,只有家庭条件好的才会有,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连生活用电都没有,依然还用着油灯,电视就更不用说了。
我带着高峰去我二爷家看电视,他们家已经坐了很多人,都是大人们,像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也只有我们两个。
二爷坐在一个大火炉边上,看到我们两个来了,就让我二奶奶把家里做好的包子拿出来一人分一个,我们俩谁也没接,推让了半天,只说自己吃过饭了很饱吃不下。
我二爷也是板着脸,问我们俩去他们家干什么,我如实说是看电视。
他也就没说什么,让别人给我们两个让了一个板凳。
演的并不是我们想看的,也就是坐坐便想走,刚站起来看到我二爷在看我们,我就顺口问了一句:“二爷,你看我俩弄啥哩,看电视吧。”
那些看电视的人听我这么一说,全都回头看着我,像是我头上突然长出了角。
一个看上去跟二爷年龄差不多的人笑着说:“你这个孙子可不得了,你看你往那儿一坐,自己家的孩子都吓的不敢进屋,他还能坐着看了电视把你问的木话说。”
我二爷木有笑,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说:“给拿去买糖吃。”
我没接他的钱,拉着高峰出了门,到了门口又突然想起了我妈说的话回头跟他说:“二爷,我妈说了不能随便拿人家的钱哩。”
我二爷恼怒地骂着:“你鳖孙,我是你爷,咋成了人家?你给我回来。”
我已经拉着高峰跑走了,留了一屋子的笑声。
这一年过去,我在人们的眼里已经长大,关于五毛钱和两块钱的事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别人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已经会去避开一些词语,不再把我当成原来的小孩子。而我的爸妈也已经开始把一些他们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
春节过后,就是新学期,我仍然去上学,仍然重复着从前一样的校园生活,其实心里已经厌烦透了。那些老师教的东西越来越听不懂,而每次看到我爸妈拿着辛苦攒下的钱给我交学费买笔买本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
我不能说自己不想去上学了,我能做的就是每天装模作样的吃过饭,然后早早地去学校,但是对于学习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站在教室的后墙处,一边茫然地看着老师在讲台上指手划脚,一边想着怎么能在下课以后把昨天赢了刘兵纸包的田蒙蒙赢了。
神思恍惚的时候看到班主任领着一个一身红衣服的女孩进来了,他站在教室门口跟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说了两句就把那个女生领到了讲台上说:“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叫白小红”。然后指着第三排靠窗的一个空位说:“你以后就坐那里吧。”
班主任指的位置是我的坐位,我已经很久没坐那里了,但是看到他这样安排还是在后面喊了一声说:“那是我的座位。”
班主任根本没理我的话,又帮着白小红把书包拿到空位上。
白小红在跟着老师走下讲台的时候,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我,她的脸上没有笑,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安静地跟着老师。
她还是坐在了那里,尽管我抗议了,但是老师并没有理我,全班的同学都没有理我,他们的目光全部聚积在白小红的身上,无疑她是我们班长的最好看的女生,比那些满头虱子流着鼻涕的女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我也看着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而上次见她也只是一面,我后来曾在学校里找过她,但是不但没有找到,而且问便了所有我熟悉的人竟然都不知道有她这样的一号人。
今天她重新来到我面前,而且坐在我的位置上,我才突然觉得我竟然一直都想着她,所以再见到她没觉得有任何陌生的感觉,好像我们只是昨天才见过一样。
白小红的第一节课一直认真地听讲,但是班里的同学却因为她的原因,很多成了暂时性的白痴。
到我们终于把课间时间熬来的时候,白小红却听到老师说下课便追着老师的脚步出去了。
我来不及问她一切我想知道的问题,比如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出现,比如她那次下雪天开门以后去了哪里。
课间有十五分钟时间,有的同学出去了,也有大多同学三五个聚在一起在说些什么,其实有一个就是我原来的同桌,一个长相猥琐的小男生。
我一向讨厌他,他虽然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但是做什么事都像是做贼,东瞄西瞅,而且特别爱打小报告,这点我不能原谅他。
有同学已经跑到他面前问:“孙有全,白小红是不是上课问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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