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秘语:桃之夭夭(赶尸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第40节

作者: 武陵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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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1-9 9:31:00

  鬼谷洞,辰砂王--11
  大家都早已饥肠辘辘,都忍不住伸手去抓,却被桃夭打了回去。
  桃夭笑着说,“猴急什么呢?还没熟透呢,再等一会。”

  她将半熟的鱼肉按照纹理撕成小块,放在石板上继续煨烤,直到将熟透的鱼肉烤干成金黄色,边缘泛起焦痕,才拍了拍手,各递了一块给我和草灰,美美地笑道:“先给你们伤兵吃。”然后又歪头看着我们问,“好吃吗?”
  这金黄的烤鱼块异香扑鼻,花椒的香味和盐味恰到好处,我来不及细嚼就吃完了一块,连说好吃好吃!边说边伸出手去要。
  大家见到我们的表情,早等不得桃夭发话,迫不及急待地拿起鱼块大嚼起来,一个个竖起拇指,纷纷称赞桃夭的好手艺。
  经过开始几块的狼吞虎咽之后,我在后面开始细嚼慢咽。烤干的鱼块很有韧劲,嚼起来口感十足,焦香味随着味蕾,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经,很是享受。这点鱼块虽然不能让大家尽情吃饱,但却缓解了饥饿和疲劳。
  堂哥第一个吃完。抹抹嘴就准备去试探那条阴河。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冉医生问他怎么啦。他说,你们哪一位有水下照明的东西没有?

  在这漆黑的洞里,照明是最重要的。洞中如果没有光亮,还可以缓慢摸索着前进。但在漆黑的阴河底下,如果没有照明,分不清方向和远近,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致命。这确实不是一件可以疏忽的事情,连一向遇事决绝的堂哥一时也显得踌躇。
  堂哥之所以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我们在进入辰砂矿脉的时候,来得匆忙,除了每人一顶头灯之外,几乎没来得及带什么别的东西,而头灯又在水银池的地震时损坏殆尽。此时问照明器具的事情,等于白问。
  冉医生和我都摇了摇头,我们身上简直一无所有。
  这时,我是多么迫切希望桃夭说她能会一种水下照明的巫术。可桃夭也摇了摇头。

  当堂哥最终决定冒险而去的时候,刚才正在闭目养神的草灰突然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需要什么东西吗?”
  冉医生告诉他,堂哥需要一种水下照明的东西,以便能从阴河中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哦,这种东西,我应该会有。”他用手指了指旁边那崭新的背包,“你们在里面找找看。”
  冉医生赶紧将草灰的背包拿过来,拉开拉链,逐一翻找。
  我问草灰:“应该会有?你自己的东西难道也不能确定?”
  “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呢,平时习惯用车,不是很喜欢户外活动什么的,也不知道在野外究竟需要些什么东西。”草灰耐心地跟我解释,“所以在来之前,我去了一个专卖户外用品的店子,叫店主给我装备了一套最全的户外用具。你们所说的水下照明的玩意儿,我听他提到过,好像叫什么、什么灯的……”

  “潜水灯。”冉医生接过去说道,“找到了!”
  堂哥马上拿过去,试了试,不由得赞叹道:“好家伙,这还是最新式的装备呢,瞧这灯光,跟探照灯似地。有了这家伙,再长的暗河我也游得过去。”
  堂哥的意思是叫我们在这石室中等他的消息,他一个人先去试试。
  阴河之中,情况不明。让他一个人冒这么大的危险,大家于心不忍。都要跟着他一起前去。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冉医生扶着我,天保又叫了一个年轻苗人背着草灰,一起往阴河走去。
日期:2009-11-9 23:31:00

  鬼谷洞,辰砂王—12
  天保所找到的阴河,距我们从水银池跌入鬼谷洞的地方不远。
  那地方本来是一个125°的钝角斜坡,原来由一层手板厚的石岩板构成洞壁,被天保用弯刀敲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倒覆的钟形空间,空间不大,下面是黑黝黝的阴河水。同天保说的一样,阴河水面没有一丝波纹,静止不动,如同一口小小的水塘。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汇积而成的水凼凼而已。
  于是,我想,这是不是一条阴河?是否就只是一个因洞壁滴水汇集成的小水凼,积水汇满以后,又通过山体缝隙浸延到别处去了。
  天保说,不可能!如果只是一个封闭的小小水凼,里面是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盲虾和怪鱼的。我们所看见的应该只是阴河的极小部分,这条阴河应该还有很长很大。
  冉医生和堂哥对这种分析也表示赞同。
  堂哥装戴好潜水灯,又将外衣脱去。说道,“不管是怎么样的状况,总要下去以后才能知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不回来,谁也不要下去。”
  说完,便缓缓地走下水去。
  虽是夏天,但在这海拔一千多米的山洞中,阴河的水还是格外冰凉。看见堂哥在接触水面的那一瞬间,身体禁不住地打了几个寒噤。

  水塘似乎很深,堂哥只走了几步便潜起水来。通过潜水灯,可以看见水中一群群的盲虾,密密麻麻。那种怪鱼也很多,被明亮的灯光惊扰,在堂哥身边来回穿梭、不断游弋。
  堂哥不愧是游泳好手!划了几下,便顺着阴河的延伸消失在水下。水面上开始还可看见一点点晕开的灯光,但紧接着,又恢复成漆黑一片。水中的情况谁都无法明了,我们站在边上,极为担心,一个个都紧张得不吭一声。
  站得久了,背着草灰的苗人觉得吃力,便将他放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我们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担心着堂哥的安危。那边草灰却大声叫唤起来。
  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被蛇咬了或是被什么虫子叮了什么的?他却拿着一块被天保敲碎的石板,对我指名大叫,“老蛮,你过来看。”
  冉医生扶着我过去,我也和草灰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在枞膏火把的光亮下,将那块石板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没发现奇怪之处。
  这不是成心逗人嘛?我盯了草灰一眼,“你是不是身体太虚,产生幻觉了吧?这石头上有什么呀?”
  草灰却丝毫不在意我语言的尖刻,仍然看着我说:“你仔细看!”
  这块石头是因为山洞中的滴水经过千年万年钙化而成,虽然神奇但却很平常,浸水丰富的溶洞中,那些如布幔一样层层叠叠的洞壁,长短不一的石笋,都是这样形成的。我家后面的山上就有很多这样的溶洞,从小就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除了这石块晶莹透亮,有些像石英石之外,我仍旧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足以让人震惊的玄机。正想不再理会草灰,将那块石板随手丢出去时,那边冉医生却一手接了过去。
  我还不满的说,“一块破石头,平常至极,有什么好看的?”
  冉医生却俯下身来,将那块石板凑到我的眼前,
  “不平常!老蛮,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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