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要继续回忆记录的内容和过程会很多很漫长,我会不定期在“回忆”篇节间隙插入一些“茶歇”,内容有别于对遥远往事的回忆,主要会记录一些我们的近况现状,或做一些有别于讲故事的分析思考。我觉得这样远近交替的节奏,不至于让自己长期连续徘徊在回忆里太费神,会更容易坚持写下去。况且,我不会也不是在写小说,不想设置什么伏笔和悬念,不怕什么剧透和担心大家早早知道所谓的结局后失去跟帖的兴趣。我把天涯的这个角落,当做是我们的一个情感“别院小窝”,客来客往无意挽留,但对细水长流的陪伴,必会珍惜!
故事回忆到第“八”,我和他终于在上天的安排下,找到了彼此。此后,从2001年6月29日至今,历经15年了,我们的感情和生活,虽然也曾遇到过不少小风小浪困难挑战,但每次都能在彼此共同努力和坚持下,化险为夷柳暗花明,迄今守望相伴共听涛声依旧。我想,接下来,有必要给我和他在故事中各自起个名字了。经过跟他商量讨论,结合我们彼此知晓的实际情况,以后,我就叫韩彬,他就叫张骏。
简单勾勒一下我们的线条。我,韩彬,现已步入不惑元年,身高176,目前体重72,去年11月开始慢跑减脂前的体重是80,目标是减到70也就是当年我和张骏初识时的水平。他,张骏,即将步入知天命之年,身高175,目前体重68,我觉得比当年我们初识时略有下降,他很愉快地说这是“千金难买老来瘦”。我表示很无奈:“大哥,50岁不算老好么,何况我看你比同龄人显年轻好多呢,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个头也比前几年缩了呢?”看他无言以对,我觉得自己有点坏。
我们都是疆二代,就是我们的父母或一方,是从其他省份去到新疆扎根的。我们在新疆出生长大,新疆是我们生长的故乡,但我们又有不同的“老家”。我老家山西,张骏老家重庆,有意思的是,虽然我们已各自去过祖国各地很多地方了,可到目前我们都还没去过自己的老家呢。我到是去过重庆很多次,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和张骏一起再去重庆,当然,也能一起去山西看看。
我们都来自人口较多的大家庭,尤其是我。我是家中老小,有众多哥哥姐姐们,但跟他们年龄相差很大甚至有代沟。由于普通甚至略为艰辛的家庭条件,并且父母养育了众多子女,虽然我是老小,但从我童年到成年的记忆中,父母并未在精神和物质上给我太多溺爱或娇宠。父母对我的爱,无私无限却又细腻深沉,倾其所有却不曾淹没吞噬我该有的感恩回报之心。跟我正好相反,张骏是家里的长子,有妹妹有弟弟,但年龄落差不大。他的家庭条件也很普通加上孩子也不少,因此也是在父母伟大却不腻滥的爱的氛围中,在带领着妹妹弟弟和小伙伴们淘气的玩耍中,慢慢快乐长大。虽然都没有被宠坏的童年,也没有什么心智性格形成时期的创伤,但我们毕竟一个家里老小,一个家里老大,又差了9岁多,成长氛围也大不相同,彼此还是存在很大的性格差异,导致我们思考问题和行为处事的很大不同。在后来的相处中,很多问题慢慢显露、放大甚至失控,几度危及我们的关系。现在回想,其实都是小事,但一步步走来,的确不易。
日期:2016-08-15 12:24:00
十.回忆•彼此“出柜”
跟张骏的一夜生情和直到人生25岁才感受到的爱的感觉,让我有点猝不及防神魂不守舍。周六的半天班相对空闲,我满脑子都在回顾跟他的初聊初见初性初夜的所有内容和细节,再次对他进行尽可能全面深刻的了解和判断,也对我的表现做着审视和分析。每每想到他成熟沉稳、正经闷骚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跟自己笑。而想到自己主动大胆的激情表现,我也是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同时心生羞涩。我就这样心不在焉地不时傻笑着上完了半天班。发情的感觉,无可比拟,妙不可言。
因为张骏周末要陪儿子,我们在一早道别时已经约定下周工作日看哪天方便下班了再见面。虽然我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在想他,但还真没有度日如年急不可耐马上再见的情绪。一方面,爱来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下来确认自己的内心感受;另一方面,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在思量要在下次见面时告诉他。
后一周某天下班后,我们又见面了,还是在西北路我的住处附近。我们选了一家清真餐厅,唯一记住的一道菜是他点的“爆炒黑白肺”,就是连同大葱和辣椒爆炒的切片的羊肺。黑肺是原肺,白肺是灌进了面浆煮过的。虽然生在新疆长在新疆也吃过各种少数民族特色食物,可是这个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吃。听我说以前没吃过,张骏一脸惊诧地说:“不会吧!你没吃过黑白肺子?”我却不以为然回到:“真的没吃过,我们家从来不买这个,在外面吃饭也从来没想过点这个,而且,看到夜市上少数民族同胞盛在大盆里售卖的大块的面肺子,我一点欲望也没有。”听我这么一说,张骏稍稍抑制了自己吃惊和同情的表情,说:“好吃的很,我很爱吃,那今天你就尝尝看。”然后,自从那天第一尝了面肺子,我就爱上了,一直到今天。在后来我们都离开新疆后直到现在的很多年,每次我有机会回乌鲁木齐,都会去那些著名的面肺子店大快朵颐,然后再在离开的当天打包两公斤,人肉空运带给张骏和他的家人。每次看着他眼睛发绿、垂涎三尺地扑食着我带给他的面肺子,同时不忘小鸡啄食般给我以几个感激的吻,我的心里真是比蜜还甜。当他回家后向我汇报老婆儿子同样饿虎扑食般地瓜分带回去的面肺子时,我也是满满的成就感,比自己吃感觉还幸福。
吃着菜喝着啤酒,聊过一阵后,我停下筷子看着张骏:“那天咱们聊工作的时候,我就发现咱们有些近似的地方,甚至有交集,我们居然有共同认识的人。”张骏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没有惶恐,而是带着一丝喜悦和期待的表情说:“不会吧?”在我说出了几个名字确认后。张骏已经咧开了嘴,笑着说道:“这也太巧吧!”“是呀,乌鲁木齐两百多万人也不算太小吧,居然就这么巧,这就是缘分吧!”我一边感慨着对张骏说,一边举起酒杯跟他碰杯。我们彼此对望,微笑坦诚,真得就像是老朋友了。接着,我从包里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了他。张骏含笑接过,低头仔细盯着看了几秒,又抬头开心地看了我一眼后,也从他的包里取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我接过来仔细看着,心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抬起头满意地看着他,我们再次碰杯。
饭后去我的住处,第二次的激情已经完记不住了,甚至不确定张骏那晚是不是又留下过夜的。不过我想,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心生好感性过睡过,第二次见面就彼此袒露真实身份的人,再做什么,应该都是更美好的吧。就这样,我们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便彼此“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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