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替人修坟时亲眼见过的老尸刨坟、奇淫仙棺事件》
第13节作者:
修坟匠 这人名叫吴晨,今年四十多岁是河南人,是老爸介绍的熟人,听我这么说他笑道:“于老板你放心,我虽然做的不是大生意,但做人堂堂正正,不管主人家埋了啥值钱的物件在地下,只要是我挖出来的一定完璧归赵。”
我心说但愿你能言行一致,否则哭都来不及。
第二天我去里弄时在三十七号老宅前见到了王丁,这人大概三十多岁,是上海本地人,又高又白又瘦戴着副眼镜,看外形文质彬彬,不像是传统意义上做工程的小老板,他左手夹着一根烟站在一片废墟的门前空地上和几个熟人正在说笑聊天,我也凑了过去。
“纳晓得伐(你们知道吗)?昨捏压力有宁当地物把我(昨天夜里有人打电话给我),刚格的有赤佬捉宁(讲这里有鬼捉人),当我是小宁(当我是小孩),纳刚好白相伐(你们讲好玩吗)?”他一口十分地道的上海腔,周围几个外地的包工头根本听不懂,随后王丁又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解释一遍。
我道:“王总,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谁?”
“哦,我是12号房子的承建人,昨天这房子塌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打电话的是屋子的房东,出了点小事情就给人传的不像话,这个世界上哪有鬼神?真要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不屑道。
“房东人在哪儿呢,屋子都塌了还不回来撒?”一个人问道。
“你别看老房子破,这家人可有钱,一家人都在美国,房子几十年没人住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信你们问雇主去。”
“王老板,你不会早就知道这屋子邪门吧?”
“当然知道,但我是唯物论者,从小就没信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生意你们不敢接吧?我就敢接。”他一副沾沾自喜样,我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可是这房子塌了,你也受了损失。”我故意给他泼凉水。
“房主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这屋子不建了,不但给我结清了工钱,还多付了一万块钱,你们谁有我的好运气?还得在这儿灰头土脸的干活儿吧,我最后一个开工,但最早拿到工钱,这里就算是真有鬼也是保佑我的鬼。”他越说越得意。
“是,你运气好。”有人酸溜溜的说了一嗓子。
“所以说人不能愚昧,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说罢他呵呵笑了起来。
难道他丢了泥瓮这事儿就过了?这人可比李昭牛逼多了。
我没继续逗留回了李昭表弟的房子,正好遇到他今天来看工程进展,聊过正事后我随口问了一句道:“37号老宅子真是凶宅吗?”
“听我姆妈说过,那宅子曾经是个开纱厂的资本家住的,他儿子因为赌钱输了很多钱,资本家一怒之下把儿子右手给砍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败家子就死了,随后没几天这资本家就被人给掐死了,据说是他自己用右手把自己给掐死的。”
“自己掐死自己?怎么掐?”我不解的道。
“都说是他儿子的鬼魂附在他身上做的,谁知道呢。”
我想了想道:“有一点说不通,这人既然是资本家,为什么会住在这条弄堂?难道这里曾经是富人区?”
“嗨,这条弄堂从建成到今天都绝对不可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你不知道这弄堂的名字吗?”
“我还真没注意,叫什么名字?”
“三分弄堂,这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在旧社会时住进这里的人据说身上的钱最多不超过三分,都是穷得要死人才会住进来的。”
“那资本家还会住进来?”
“新中国成立时那家人担心资产被全部充公,对外宣称自己破了产,变卖了所有资产换成金条后搬进了这条弄堂,这条弄堂连贼都不来,我们出去是不锁门的,我家父母全下岗还算是好点的,左边邻居是五保户老太,孤身一人靠低保每天喝粥过日子,右边一家人生病,赚的钱不购买药的,没一家不为钱发愁。”
说罢李昭表弟叹了口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现在也算是时来运转了,这地方一拆迁以后你住的就是楼房了 。”
“说实话老房子住惯了,住楼房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们已经穷的习惯了。”说罢他苦笑了一声。
聊了一会儿他便走了,出门时我看到王丁一人站在37号的门口面朝院子里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我有点羡慕他的运气,触了这么大的霉头不但没事儿,反而还意外赚了一笔,真是运气好了穷鬼都拦不住。
忙完事情后我也走了,刚出弄堂口接到了罗天宝的电话,他道:“装尸骨的泥瓮是在屋子什么方位被挖出的?”
“西北角,而且这37号房子是真邪门,我听人说这屋子的主人曾经砍了儿子一只手,而这泥瓮里装着的正好就是一只手的骨头。”
“我劝你一句这弄堂别再去了,工程也别接了。”
“啊,这工程已经快收尾,最多两天我就…;…;”
“哪怕今天就结束你也别接,你是不做建筑生意的,所以这活儿你应该是外包给别人做的对吗?”
“这…;…;是、是的。”罗天宝这人门槛真精,我知道骗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兄弟,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别为一点小钱惹上大麻烦,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今天就把生意交出去,反正你也没出成本,无非耗点时间,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否则你想退都退不出来。”
这笔生意我专包给别人能赚到总费用的百分之十五,虽然钱不多,但也有小三万块钱,就这么交出去肯定是肉痛的,不过罗天宝的话我不敢不听的,于是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就把工程交出去,否则出事了可别找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是无奈的给承建人打电话。
这人叫老牛,勤勤恳恳的一个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乡亲做点小工程,我转念一想如果把工程转交给他会不会坑了老牛?这话罗天宝也没和我说清楚,不免有些犹豫,但人的自私心肯定会在关键时刻选择自保,于是我还是拨通了老牛的电话。
他听说我准备把所有权益都交给他,不免诧异,问我原因,我谎称因为对方是我好朋友的亲戚,所以不好要钱,干脆就不烦这神了。
老牛倒也没怀疑,一个劲的感谢我道:“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于是我两定在当晚交接一些财务方面的东西,包括之前买材料的账单,这些东西都是算账的凭证,但是老牛正在外面办事情,他说事办完就来“三分弄堂”找我。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八点多,老牛才打电话给我说已经赶往了弄堂,而我就在附近吃凉面,不慌不忙吃碗面就去了三分弄堂。
我刚走到弄堂口就看到位于弄堂中段的37号老宅院子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火光。
这条胡同因为“大规模建设”,老式电箱早就不堪重负的彻底烧毁了,当地居民是从临近的弄堂接过来的电源,只有一个临时安装的大电表,产生的费用由所有翻盖的住户均摊,不过到晚上六点工人停工后这条拉过来的线路就会断电,因为三分弄堂里已经没人住了,工人一走就是空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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