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叫我不要乱动,他一个人潜下水,不多时,小舅怀里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娃娃鱼对我喊道:“小凡,闭上眼睛,让飙风送你进去。”
飙风在哪里?我正愣神,只见河面上飙风四起,水流由平静变为了湍急,水花拍打着我的身体,我朝那浑身是血的娃娃鱼一看,那娃娃鱼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我吓得俩眼一闭,被怒吼的飙风卷进了娃娃鱼的血盆大口里去了。
我的身体进入到娃娃鱼的嘴里以后,就顺着娃娃鱼那温热光滑的咽喉往下滑,再往下滑,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收紧,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温热的肉布袋里去了。小舅那无力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小凡,你的身体已经进入到了娃娃鱼的胃里了,我现在将要进入到另外一只娃娃鱼的胃里去,我们现在说不准是要暂避还是要寄生,我必须先要恢复身体,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娃娃鱼已经受伤,暂时不会伤害你!”
日期:2016-12-13 18:40:00
我一连大声说了几个好字,小舅那边就再没有声音了。
我试着睁开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这狭小的娃娃鱼的胃里蜷缩着。我能感觉到娃娃鱼的胃粘膜在动,并有胃液在我周围流动。我想起小舅的话,说什么要在娃娃鱼的胃里暂避或者寄生,暂避的意思我懂,寄生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寄生在娃娃鱼的胃里?像寄生虫一样终身寄生?
我的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这种姿势这种环境真让我无所适从,想换个姿势都是妄想。我正在生闷气,就觉得这肉布袋突然一松,胃壁光滑起来,胃里的空间陡然宽阔,我试着动动手脚,嗯,很舒服,我伸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感觉娃娃鱼的胃里氧气充足,我还真能适应这特殊的寄所了。
我一点也不饿,只是困得没魂了,在这温暖安全的娃娃鱼的胃里睡上一觉也是好事,我打了一个呵欠,就睡着了。
我这一睡就睡了很久,正当我睡的正香,就听耳畔响起小舅的声音,“小凡,你怎么样了?”
我动动自己发麻的手脚嚷道:“小舅,我没事,我想出去,娃娃鱼的胃里太憋闷了!”
小舅的声音又想起:“现在不行,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喷火鱼还在周围潜伏,等我恢复了以后再说!”
我啊了一声,垂头丧气的不再说话。
也许是被我吵醒了,我感觉我的身体被胃壁收紧,然后似乎是娃娃鱼的身体在缓缓游动,我的身体继续被娃娃鱼的胃壁收紧,我承受不住了,大叫起来:“小舅,娃娃鱼在消化我了!”
“再坚持五分钟,就五分钟的时间!”小舅的声音非常的洪亮,我知道小舅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受伤的娃娃鱼在水里游了一会就停下来,但是,他的胃壁还在继续收紧,不知道是在消化我还是要把我从它的胃里挤出去。反正这种收紧感觉很难受,我难受的蜷起身体,窒息感将我包围,我的眼皮发紧,已经睁不开眼睛。我从来没有进入到任何动物的胃里去过,谁知道身体被胃消化是什么滋味?
日期:2016-12-14 08:03:00
我感到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挤压,呼吸变得非常艰难,腿在抽筋,手在弯曲……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再坚持这又短暂而又漫长的五分钟?
忽然,一阵清风吹进来,那肉布袋开始由紧变松,我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变得不再那么难受了。随着肉布袋大幅度的放松,我开始活动着四肢,真想立刻逃出这娃娃鱼的胃里。
“出来吧!”小舅在外面喊道。
我被小舅抱住以后,我的身体就脱离了娃娃鱼的嘴,当我站在河里以后,才敢看我面前的这只娃娃鱼,只见它身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它的体型庞大的像一辆农用拖拉机,它的嘴比我的肩膀都宽,怪不得它的胃能装下一个大活人。
小舅帮我解除了缩骨的痛苦,我又变回了自己原来一米八的完美身高。
小舅早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来的身高,看着小舅风度翩翩神采奕奕的站在我的身边,脸色那样的魅惑,长发那样的飘逸,我如获重生的紧紧抱住小舅,欲语泪先流。小舅拍着我的肩膀说:“还男子汉呢,哭什么?”
我伏在小舅的肩上啜泣起来,害的小舅也是眼泪汪汪的,毕竟长这么大,我这是头一次历经磨难,把别人一生都没有经过的磨难我都经历了。
就在我和小舅哭泣时,小舅忽然一拍我的后背,“别哭了,那些喷火鱼又来了!”小舅一把推开我,我看到我们的身后火光闪闪,小舅念动咒语,然后对天吹起了口哨,透过薄雾,我看到原来的那只无底船缓缓飘来,在船上密密麻麻的趴着一船帮的白虫子。
我慌忙的问:“小舅你看这么来了这么多的白虫子?”
小舅继续对着那些白虫子吹着口哨,那些白虫子的体型和我的大拇指大小粗细差不多,听到小舅的口哨声,它们的腹部开始胀大,然后从嘴里突出白色的丝线,数不清的白虫子都在吐丝,许多白色的丝线交织在一起,越结越密,越结越大,越结越厚,结着结着,我终于明白了,这是蚕在吐丝结茧啊!
日期:2016-12-14 13:32:00
我小时候出于好奇在本村花两毛钱买过一只蚕养着玩,我记得它的体型可没有这么大,比我的小手指还细一半多,现在我看到的这些蚕一只比我在家喂着玩的那只大好几倍。它们结成的蚕茧看起来干净漂亮,我不知道小舅召唤这些蚕来干什么。
“小凡,我们钻进蚕茧里面去,这样那些喷火鱼就不会攻击我们了。”小舅真是什么办法都有啊。
看着飘在水面上那干净漂亮的巨大的蚕茧已经结成,小舅就把我带进了轻薄透气的蚕茧里。小舅再次吹起口哨,那些白蚕就再次吐丝将蚕茧的缺口密封好了。
我舒展身体舒舒服服的躺在蚕茧里,小舅也躺下来,竖耳倾听着河面上的动静。蚕茧开始动起来,我怕自己的身体被河水浸湿,于是坐起来左顾右盼。别看这蚕茧结的稀薄透气,但是一滴水珠都进不来,我于是放心的躺下了。看看身旁躺着的小舅似睡非睡,我也就不再打扰他。
我尽管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能感觉到蚕茧始终是朝着一个方向飘荡的,躺在蚕茧里的感觉真舒服啊,我把手里的手电放在蚕茧上,眼睛一闭,先睡会吧。
我睡得香甜安逸,在梦里我梦到了自己的娇妻死娇娇,她身穿一袭白纱,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仰着娇美的笑脸,红唇上留着动人的浅笑,我飞奔过去将我最美的新娘紧紧地拥抱,我动情的吻着娇娇,痴痴的吻着娇娇,忽然我的后背一阵刺痛,我抬起迷茫的眼睛,哇!娇娇的眼神变得漠然无情,她向我伸出一双长着蓝色指甲的手!
“啊!你是僵尸!”我大叫。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翻身,我的身体碰到了小舅的身体,我彻底的清醒了,原来我和小舅还在蚕茧里。小舅还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没有被我的突然惊醒而吓到。小舅太累了,身体又刚刚复原,我不能自私的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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