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发生在我身上一辈子难以忘记的灵异经过---真人真实》
第5节作者:
老一辈的人 瑶玲一路蹦蹦跳跳,指指点点,一时间整个大厅都乱成了一锅粥,诵经声、念咒声、鬼语魔音,好不热闹!
姬建国抚了抚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去看那大厅里的乱象,眼不见为净,他的目光倏然盯上了刘伯背后,满身渗血的青年男子。
“七魂六魄皆在,阴阳之气犹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百年尸身,莫不是瑶玲恶劣,收了活人当妖!”
姬建国皱眉,心头突然一颤,怕他那顽劣的孙女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赶步上前,示意刘伯将杜寒衣放下,刘伯体型消瘦,但却好似力大无穷,不知疲惫一般,他一抬肩,将杜寒衣摔在柜台边,整了整黑袍,背手候在一旁。
姬建国眉头皱的更紧,他轻轻解开那件已被鲜血染透的衬衫,淋漓鲜血已经干涸,将那衬衫与杜寒衣的肌肤粘在一起,茅山山主揭开衣物,却好似撕开一层皮肤一般。
杜寒衣胸口血洞,仿似深渊魔窟,依旧不住往外渗血,姬建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
“似乎在一些西方典籍中见过此景。”
刘伯声音依旧嘶哑,感情空洞,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西方巫术,这倒是稀奇,不过这人十分蹊跷,全身血都流干了,魂魄都未散,你可问过瑶玲,他是哪来的。”
“不知,说是收来了百年尸妖。”
“哼,这孩子本事没学到,鬼话倒是一大堆,这人十分奇特,先将他搁在天字三号房,他心魂将醒,到时询问他一番。”
“是,老爷!”
刘伯话语阴森,又一次背负起杜寒衣,缓步上了楼,他的行动虽迟缓,但却十分轻微小心,虽然背着一百多斤的重物,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发出,好似是个空气人一般!
日期:2017-06-13 16:31:50
“瑶瑶……瑶瑶……”
雪白的天花,雪白的绒被,雪白的壁橱衣柜,杜寒衣好似身处一个白色的世界,他的口中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双目紧闭,神志不清。
他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神灵恶魂、血腥杀戮,有绚烂春日、碧浪沙滩,有焚天大火,蔽日雪尘,一片白茫茫……
白光刺目,杜寒衣额头冷汗如雨下,他身躯一阵抽动,意识突然惊醒,巨大的失重感使他脑袋一阵晕眩,胃液翻江倒海,他扶着床边干呕了起来。
咦,地上怎么有双血淋淋的断脚!
杜寒衣瞳孔放大,一咕噜从床上蹿起,手忙脚乱撞上了头顶的吊灯,灯影绰绰,杜寒衣床边,站着一个血人。
枯黄如草的长发将整个面庞遮住,发丝间隐约能瞥见那充血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杜寒衣,她身罩五彩斑斓的长服,那色彩似血、似泥、似是呕吐物,感觉像是从垃圾堆中翻出的丧服一般。
杜寒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顾不得胸口灼热的疼痛,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鬼物,最诡异便是她那双断脚,从脚腕处被锯开一般,骨渣残碎,小腿上血痂成块,一对断脚就整齐的摆在面前,跟一双鞋子一样。
“你……你是谁……你要……要干什么……”
杜寒衣抱着雪白的被褥,颤颤巍巍,口中呜噜说道,不仔细听,根本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哥哥你看,我的脚断了!”
那长发女子竟弯下腰,抓起自己的双脚举到杜寒衣面前,声音清脆,居然让人有些甜腻。
杜寒衣如是被五雷轰顶,瞳孔收缩,我是撞鬼了吗,但是这鬼也太血腥恐怖了吧!
就在杜寒衣内心行将崩溃之时,房间门忽然打开,轻微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
“救命啊……”
杜寒衣好似见着黑夜星火,虽头皮发炸,但也嘶吼着大声呼救,那喊声刺耳破音,让人寒毛悚立。
门外幽幽走进了一人,全身罩着黑袍,身形消瘦,看不清面容,一双鬼爪似是脱水的皮骨,指节清透,正是那老仆刘伯。
杜寒衣却不认得,他见门外又进来一个骷髅般的老头,心头大呼,完了,看来是进了鬼门关,莫非此处便是阴曹地府,自己已成了将要投胎的小鬼。
这一想来,他忽然记起,七月十五,百鬼夜行,中元当道,自己被一个外国佬捅了一刀,是从阳山殡仪馆爬出来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并非做梦,我真的死了!”
杜寒衣一下瘫坐在雪白的床铺之上,痴痴自语,他望了望举着自己断脚的诡异女子,又看了一眼刘伯,突然叹了口气,解开身上的睡衣,胸口处,一道黝黑的血洞历历在目,鲜血早已凝化成痂疤,艳红的嫩肉可以清晰看见。
“原来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鬼物了。”
杜寒衣情绪大为翻转,淡定的坐直了身体,目光呆滞,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就算盯着那血淋淋的断脚,也无动于衷。
“小伙子,老爷有话要问你,你跟我走吧!”
“老爷,是阎王爷么,原来黑白无常是个骷髅老头子啊,看你一席黑袍,你是黑无常吧。”
杜寒衣言语讽刺,仍由哪个人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下了幽冥地府,怕都是这般疯疯癫癫,情绪无常吧。
“跟我走吧,小伙子,你很有意思。”
刘伯话语冰寒,刚转身,又掉过头来,对着那断脚的长发女鬼说道:
“奴奴,这房间已经不是你主人的屋子了,快回到你主人那边去吧。”
说完,便领着杜寒衣离开,时间不大,那处房间内传出了令人恐惧的尖叫声,走到拐角的杜寒衣蓦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寒。
“做鬼也会觉得冷嘛?”
杜寒衣喃喃自语,跟着刘伯穿越了古朴的走道,来到尽头一处楼梯口处,刘伯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幽暗的楼梯,修长的指甲上有些暗黄色的斑迹。
“上去吧……”
杜寒衣将睡衣裹紧了身体,一步步踏上了楼梯,他脸色有点苍白,胸口却似火灼一般,昏沉的脑袋似是被铁锤砸过,脑中嗡鸣。
楼梯不高,上去是个简陋的阁楼,老式的木门似乎随时都会腐朽,杜寒衣踩着楼梯,发出“咯吱”响动,还未靠近,门内就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小伙子,进来!”
杜寒衣本就心神不宁,被这一声威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推门进了阁楼,那阁楼门“砰”一声,自动摔上,震得楼梯都落下一阵灰尘。
进门入眼是个摇椅,椅上正躺着茅山山主姬建国,他手捧一本破旧发黄的小册子,正津津有味的品读,还不时摇头晃脑,心中暗自点评一番。杜寒衣眼前一亮,竟扑通一声跪倒在摇椅跟前。
“您就是阎罗爷,我不想死啊!”
或许是情绪压抑了太久,此刻杜寒衣瞬间崩溃,抱着姬建国的大腿哭诉起来。
“阎王大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呀,好端端被个老外捅了一刀,醒过来就躺在了殡仪馆,我是招谁惹谁了,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一定把你神像供奉起来,一天三炷香,天天不落啊!”
什么跟什么,姬建国眉头拧成了一团,他膝盖一提,就将杜寒衣拎了起来,洪雷之声怒斥道:
“你这年轻人,什么阎王不阎王,真是晦气,堂堂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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