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射雕三部曲』人物选传》
第25节作者:
柳文若 日期:2017-06-17 12:08:25
1156年,终于有了郑樵的消息。原来因前年海战损耗太大,郑樵等海商会残余势力不得不蛰伏在黄岩岛以南的菲律宾群岛对当地土著米沙鄢人和塔加拉人进行殖民统治,在此他们进行了大量金银矿藏的开采,以至于16世纪西班牙人殖民菲律宾时期得到的最大殖民收益就只剩下女佣了。
另一方面,外部环境的改变也为郑樵返攻大陆提供了契机。据可靠情报显示,完颜亮自1155年九月份开始就不怎么上朝了(“金主自上年九月废朝,常数月不出,有急奏,召左右司郎中省于卧内。庚戌,始视朝。”—引自《续资治通鉴·宋纪一百三十一 》),对此宋人的猜测和发挥不外乎以下两种:主战派人士(乐观主义者)认为,当年完颜阿骨打因因纵欲过度而死在燕京,现在完颜亮迁都燕京,估计是遗传性好色,迟早也是死在美女的肚皮上,那么到时夺回北宋故土、光复中原肯定就不再是梦想了;而反战派人士(悲观主义者)则认为,完颜亮一定是在密谋攻宋大计,倘若不提早笼络,恐有灭顶之灾,加上1155年五月的日食、金南京(即原北宋都城开封)宫殿的大火以及十月秦桧(1090~1155)的逝世都使得迷信而胆小的他们更加坚定地加深了这一猜测。
但是对于郑樵而言,不管完颜亮到底躺在床上搞什么,只要海上的剿逆巡视一旦流于形式,他们就有了翻身的机会。于是,本年六月(同一时间,总算愿意从床上下来的完颜亮为了活动活动筋骨组织了一场马球赛,于是一个叫耶律延禧的老年人与一个名叫赵恒的准老年人双双扑街),郑樵一面带着大量殖民资本回到闽越一带招兵买马,一面联络湖南铁掌帮帮主上官良辰,一面派人向太平洋附近打探王林的下落,准备重举抗金义旗。
日期:2017-06-17 12:08:50
1157年,完颜亮为了巩固皇权,开始瓦解贵族势力,继而整合军队力量,首先他下令毁去上京会宁府原有的宫殿、宗庙、诸大族府第及储庆寺,“夷其址、耕垦之”,然后下令把驻扎在上京的原属于太宗、宗干、宗翰管辖的部队合并,使其实力分散,继而迁往中都(燕京)。这样做大大增强了完颜亮的硬实力,当然,也为他将来厉兵秣马埋下了伏笔。
1158年春末,阿拉斯加暖流周期性回溯造成的盛行西南风在阿留申群岛的最东端刮起,王喆知道重返大陆的日子来临了,开始准备远航事宜。林女士在三年的治疗后虽然恢复了健康,但是武功却再不复往昔的水平,只能看着王喆等人捕杀北极熊、海豹,收集淡水,搬运寒玉床,却帮不上什么忙。1158年夏,“择天号”在东海与太平洋交界处与郑樵派出的远洋船队相遇,消息远远传到福建,尚在老家部署进军计划的老郑顾不得其他,直奔泉州港,立即乘船到海上迎接阔别了八年之久的生死同盟。
按照郑樵的计划,必须先迎回王喆,毕竟上官剑南就义、《武穆遗书》丢失已经六年,倘若此时能够迎回《遗书》的原拥有者王喆,再重新联合铁掌帮的势力—上官剑南之子,那么必然师出有名、霸业可兴。然而郑樵却在关键时刻犯下了大错,当时郑樵手下幕僚中有个叫刘臣兴的人,此人曾生活于北方,靖康之难让他家破人亡,以至于国仇家恨使得这个时刻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成了不稳定分子。郑樵纯粹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堪用,让他负责在福建一带招新。结果郑樵赶往海上迎接王喆走得太匆忙,不及安排,让刘臣兴钻了漏子。当郑樵接到王林二人,赶往泉州港的途中,刘臣兴私自率众在闽、粤海上发动反宋起义(注意是反宋不是抗金,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病)的消息已经如赤潮般在海上蔓延。紧跟着福州知府沈调、广州知府苏简派遣都巡检(地方军区参谋长)张佐、统领(武警部队司令员)郑庆等率兵镇压。前后不过十天,刘臣兴兵败被杀,起义流产。不过更坏的消息是,郑樵虽然没露面,却在通缉人员之首。
日期:2017-06-17 12:09:16
无奈,王林二人阔别大陆八年,还未上岸就得继续在海上折腾。郑樵很不情愿放弃准备了数年之久的起义部队,一心想联合上官良臣回头攻打福州、广州。王喆认为这样做很不明智,因为刘臣兴的失败,军心已乱,倘若强行回血,必定适得其反。摆在眼前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造不造反(因为已经在造反了),而是往哪里逃。王喆认为,沈调、苏简出兵镇压,刘臣兴被杀,并没有金人的参与,说明金人很有可能还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情,相反一直是南宋政府在前台唱戏,即使现在金人有了戒备心理,一时之间也很难有较大动作,毕竟金人的海事已经松弛了近三年,现在想要突然绷紧,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此,王喆建议向金人后方转移,只要能以高速冲过杭州湾的宋人关卡,到海州港(今连云港)登陆应该不是难事。
于是郑樵、王林率领着一小股亲兵乘船横穿东海,径往黄海中央航行,直到宋金两国的市舶司都无法控制的海域再向西折返,直到抵达海州港。上了岸,这一行人乔装打扮成客商,连天加夜赶往王喆的老家陕西咸阳。
就这样,郑樵彻底消失在了金人的视野中(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但是完颜亮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他一直有着自己的小九九。1158年十一月,完颜亮以汴京失火为由,命左丞相张浩、参知政事敬嗣晖营建汴京(今河南开封)宫室。对此,开封古城考古专家刘春迎先生(1967~,)在《金汴京(开封)皇宫考略》(《文物》2005年第9期)中是这样说的:“雄心勃勃的完颜亮并不以迁都燕京为满足,为了便于进攻南宋以‘光宅于中土’,摆脱‘犹眷于一隅’的局面,他认为必须再迁都于‘天下之都会,阴阳之正中’的开封,才能显示出金人君临万国、一统江山的赫赫气势。正如他对臣下所言‘朕欲迁都于汴,遂以伐宋,使海内一统’。”
动土就得花钱,尤其是修建皇宫这样的浩大工程,不砸个几十亿两真金白银那根本说不过去的(对此徽宗赵佶表示,说得真特么对!)。大火之后,大部分宫殿被毁,整个北宋皇城遗址成了一片废墟,完颜亮觉得要是没烧这把火拆了还真会心疼,不拆吧住着肯定别扭,现在想都不用想直接拆掉反倒省心。于是就在这片废墟上【“大营宫殿,以处妃嫔。土木之费,至二千万。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宫殿之饰,遍傅黄金,而后绚以五采,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极华丽。”—引自《醒世恒言第二十三卷·金海陵纵欲亡身》(冯梦龙,1574~1646,著名剧作家,号称东方莎士比亚)】
日期:2017-06-17 12:09:37
完颜亮看着工程进度日报表每天高兴地不得了,但是很快老百姓却不乐意了,想想也是,完颜亮翻建新窝用的钱哪儿来的?那牵车担木的工人又是哪儿来的?还不都是金国治下的汉人老百姓在出血流汗吗?在山东沂州临沂,有个叫赵开山的草根关键时刻振臂一呼,麾下立刻聚集上万人马。金国治下的汉人在金人残酷的蹂躏下隐忍地蛰伏了近二十年,一旦爆发势必一发不可收拾。毫无疑问地,赵开山这股势力立刻在山东半岛卷起了风浪,他们以临沂为根据地,先后攻占了密州(今山东诸城)、日照等地,并将势力范围向青岛和潍坊推进,迅速成为使金人坐卧不安的眼中钉。
另一方面,有赵开山这么大的目标作为掩护,王喆等人自然有了足够的时间喘息生机。在郑樵的资助下,王喆开始做一件对武林影响极其深远的事情—修建大型地下军事基地—“活死人”墓。至于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王喆与林氏只是相视一笑,并笑而不语。有江湖史学者指出,活死人墓的建造很有可能吸取了曹操藏兵洞的设计理念,然而是否当真如此我们不得而知,因为该墓遗址至今仍在保护中。但是根据查良镛在《射雕三部曲》中的记载,活死人墓的规模非常浩大,足可容纳十万人,而且内部涉及给排水系统、循环供氧系统、智能安保系统、天然采光系统、逆向隔音系统等多种配套工程,包罗各类机关无数,并且藏有大量军械、粮草、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寒玉床、几口棺材(额,虽然外形设计确实参考了依格鲁,但是既然叫墓,怎能缺了这个标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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