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暧昧花盛开的季节》
第4节作者:
暧昧花盛开 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水,让大江南北的人们意识到了人类生存的脆弱性,大到社会上素不相识的人们互相援助,共度难关,让我无时无刻地处于感动中,家庭生活中也越发地意识到亲情的可贵。天大地大没有母爱大(好像原话是“天大地大不如毛主席的恩情大”),孩子是我的一切,我带孩子做家务还要上班,有时一天都吃不上饭,洗脸都是敷衍。公婆身体不好,还有小叔子的孩子要他们帮忙带,司马同志的工作很繁杂,职位火箭般上升,完全顾不上我们娘俩。我父母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更谈不上帮助我了。我一咬牙一跺脚,日子也挺过来了。
八月末,毕业分到外地的同学,有几个回老家看望老人亲戚来了,大水的功能不小,也会勾人。小有自豪感的是,我所在的那个班高考升学率是百分百,高考失误也好,没有失误也罢,本科专科高中中专全班总归是一窝端。毕业以来,与同学几乎断了联系的我无疑被隆重推出至同学聚会的舞台了,我与西郭,南郭,北郭之流的交集点重新出现。
日期:2009-06-27 01:42:20
随着断断续续的偶尔的同学聚会,我对西郭的了解逐渐增多,与我最初对他的判断却截然不同,许是有偏颇之处。对他的评价:庸俗,小器,浅薄。对他的态度:不近不离。对他的行为:鄙视。对他的挑衅:暧昧(起初是同情,后来是暧昧,给足他面子,但内心坚定,不会着他的道,保持建设面子工程。)
水灾之后的聚会,重新开启了同学间心底深处的那份纯情。我发现除了我之外,其他同学之间的联系始终处于火热状态。我无疑成了众矢之的,炮轰也好嗔怪也罢,我投降,我认罪!
看在我一副任宰任割的虔诚的态度的份上,他们下了一道死令:一旦有同学活动,萧健健同学必须无条件参加。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参加,如果必要必须担当主持人。
我,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得令!
多年以后才得以与我重逢的西郭先生,打量我的眼神很是迷离,我清楚,而且更清楚他的眼神已经不是曾经的清澈,他往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盯着盯着就发呆,我不敢与他的眼神正面交锋,余光已经足够。
之后的每次聚会,他雷打不动地坐到我身边,夹菜递水,殷勤备至。我已经了解到了他婚姻的皮毛:妻子是化验员,大学毕业,小他两岁,外貌一般,性格内向,爱好极少,家境良好,厨艺欠缺。有一女孩,小我女儿两岁。
期间,他演绎了很多片段,当着众多同学的面。痛哭,下跪(求婚,虽然我们都是婚姻中人,彼此没有这个资格。),责难(后面会写出来),吹牛(后面会有交代),骚扰(持续中)。
我对他的认知,已经云里雾里,此时他是可怜可悲之人,彼时变身为无理取闹之人。
他是我同学中的鸡肋型人物,彻底弃之可惜,他是活跃分子,同学活动牵头之人,不可或缺的人物。故,不能彻底,除非我与所有同学断绝来往;食之无味,每次聚会都要对我发泄一番,轻重不同,或爱或狠,明明白白。若我不参加,同学众口一致讨伐我不算,他也不会罢休。
日期:2009-06-27 03:29:34
西郭的一段悲愤情绪的发作:
1998年的水灾聚会,我与西郭重逢,经过颇具戏剧性。当时,我正向聚会的饭店慢慢步行,离饭店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他东张西望的,很有翘首期盼的意味。我高度近视,平时经常认错人。只好边走边揣度,门口那位到底是哪个同学,因为饭店被我们包下来了,除了同学不会有他人。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身影渐渐地在我脑子里回放出来,熟知的感觉。应该是北郭吧?177公分左右的身高,土黄色裤子,白色体恤衫。不对,北郭比较健壮,此人偏瘦。西郭?他是瘦高,有点像,不确定。南郭?其他倒是符合,唯头发不够浓密也看不出自来卷儿的样子。
那个人跳将过来,脚步匆匆,我急忙伸出右手来握手。是西郭,多年不见,没有多少变化,打过招呼寒暄几句进了饭店,同学大部分基本到位,其他同学的变化这里不一一赘述,略过。
就在这次,西郭喝高了。他挨着我坐的,情绪激动中突然站起来指责我:“萧健健,我有话跟你说,饭后单独找个地方,我有事......”左右的同学摁住他坐下,我也尽力调节气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然现在就说,大伙儿都在,什么事?”
“现在不说,一会儿再说。你记住,我有事说。”西郭很冲动的语气。
“好,我答应,我等你。”我应付着他,先安定下来再说。
后来,其他同学找个由头把我叫走了,我转移到了另一桌。西郭跟了过来,车轱辘话反复又反复。我打算撤席,刚走出两步他脚步踉跄着跟上了:“我有话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我结下心病了。我哪一点对不起你?我哪里不好?你说......”
我走了出去,有同学拉他回座位,我听见他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叫,后来就是“呜,呜”的痛哭声。
我逃也似地跑出了饭店,拦住一辆出租车奔向家。
难道我真的伤害他了吗?中学时代他从来也没有提出过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啊!而且我也不会早恋,影响学习不说名誉受损。大学也是二年级才提及,我明确回绝了呀?!更何况我不欠你什么,一没吃过你的,二没用过你的,三没欺骗你。你一厢情愿的事,我又毫不知情。难道让我买单吗?
我同情他,间也自责。他有那种情节,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整个年组关于我和牛牛搞对象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会听不见?连北郭都愤愤不平地问过我了,他西郭怎么从来没问过我?至少他要有所表示,我才能察觉到吧?可怜可恨之人!
第二天,我听同学说,我走之后西郭砸杯子掀椅子,被几个同学强行推到饭店外面,想送他回家没有成功。只好几个人轮流守着他,直到去歌厅练歌才平息下来。
日期:2009-06-28 14:07:44
西郭的某些行为让我怀恨在心,至今无法消除。
一次,外地来了一个女同学,我们吃喝K歌超级大腐败了。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西郭拍着排骨连连的胸脯向其他同学保证,一定圆满完成送外地同学和我的任务。我滴酒不沾,那天晚上却鬼使神差地与这个外地同学喝了一点白酒,她是酒界女中豪杰,是作为单位一把手历练出来的。我被她劝得服服帖帖,舍命陪伊人,喝不死人吧。结果是脸上起了无数个红斑点,浑身痒痒却找不到具体方位。
后来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时发现我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浑身零件都不听使唤。西郭正在大汗淋漓地宽衣解带,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狭小的房间空间里。我直觉应该是一个宾馆,我和西郭正在某一个房间里,他欲与我翻云覆雨。
我瞬间清醒了。
我摸了一下身体,裙子内衣鞋都不翼而飞,只剩短裤在身。我浑身绵软,动弹不得,痛恨加悔恨。嘴上严正抗议:“求你放过我吧!我都这样了,即便与我怎么样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起初我是打算说服他,温和的语调,如果他强行,我没有反抗能力。他不言语,红头胀脸,血管喷张,我都看见他那个了。他动作要脱我丨内丨裤,我感觉我要死了。
“你用这种方式得到我,想过后果吗?一直以来我当你是哥哥,拒绝了你,心里还有一份愧疚,现在你的行为已经把我们过去的一切情分都毁了。你要胡来我就报警,反正脸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顺手找手机,那时手机没有普及,月租就65元人民币,双向收费,打一次是0.36元还是0.48元已经记忆模糊了。但是,他有,单位给配置的。我有,是我家司马给我买的。
我死命地护着,声音越来越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能让他得逞。
日期:2009-06-28 16:02:49
他脸色很难看,一脸的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症状,很痛苦的样子。他也喝了很多酒,那个女同学的海量不是空穴来风,实战演练得结果是让一个自称酒桌上“万里长城永不倒”的男同学丢盔卸甲,气节不保了。
片刻,他似乎醒悟了。三下五除二穿戴利落,慌忙给我找衣裙,一叠声地骂自己不是人,喝酒就忘了自己是谁,是找不着北的迷路人。我慢慢地穿好了衣服,把背的包包整理了一下,要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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