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封门村的惊魂经历》
第45节

作者: 覃怀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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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6-29 03:30:00
  《当月亮爬上屋檐》——88年中秋夜映月光而做
  当月亮爬上屋檐,
  悄悄地,

  把它送给夜的盛宴放在我床边。
  望着满床月色,
  我的思绪飞回到故乡的山峦。
  那波状起伏的群峰啊,
  寄存了多少儿时的梦幻!
  无数次,
  无数次在你肩头倘佯,

  在荆丛中寻找奇迹,
  或对着山谷呼喊。
  那条傍村而过的小河,
  此刻定在月光下闪动微澜。
  柔长顺滑的水草轻摇须臂,

  把栖藏其间的鱼虾抱眠。
  矮墙边的皂角树,
  挂着累累果实,
  默立着,
  繁华的枝叶收集着满院的雾霰。

  还有,
  还有我那最亲可怜的老母亲,
  此刻你可安眠?
  这如水的月光定然也照在你的床头,
  映着你布满沟壑的脸。
  啊,
  母亲,

  为什么你眼角溢出了泪水?
  难道是你我在梦中相见!
  28年高二时前写的诗,如今读来,想着逝去的母亲,永远也追回不来的母爱,不免泪水涟涟!
  母亲啊!母亲!此刻,你和父亲可安眠?
  日期:2016-06-29 03:55:00
  《祭母文》————90年11月,母亲去世后
  生亦默默兮死亦寂寂,
  葬彼青野兮魂归自然。
  萧萧秋风亦凄凄万木,

  为吾母哀兮为吾母泣!
  劳碌终生兮辛勤一世,
  福寿未享兮体先绝尘。
  儿辈愧母兮母不愧后,
  幽幽尔心兮当亦暝寂。
  1990年11月9日下午3点,母亲去世。母亲安葬后的某日夜,看着母亲的遗像,悲泣而作。
  日期:2016-07-02 00:21:00
  随着天气由暖转凉,又由凉转冷,父母的苦日子也是我的苦日子渐渐来了!
  日短夜长,父母躺在床上的时间也长了,在床上解大小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母亲还可以,一到方便时便喊我,“闹,妈尿哩”。睡意朦胧中我起身给母亲拿便壶,等母亲方便完后,转身向另一张床的父亲,问他是否也解手。在父亲含糊不清的应声中揣摩他是否也方便。有时我睡过了头,起身探看父亲时,已经满床淋漓了。为此我懊悔不已,赶紧把备用的褥子垫在他冰凉的股下。有时一晚父亲要用好几个褥子,而我白天要赶紧把这些用过的褥子清洗,要不然屋里会腥臊难闻。

  日期:2016-07-02 00:32:00
  长夜难耐,我写作的时间也多了。那些日子,我写了很多东西,不光是关于父亲的,更多的是我的。我的处境,我对社会的认识,我对周围人尤其是我村村民的再认识,还有我的爱情。
  我惊讶于她没有给我来信,又庆幸她没有给我来信!我的处境若此,而我的性格又是如此的孤高冷傲,根本就不能接受高出我期望的任何怜悯,尤其是感情上的,我病态地认为,那将是对我自尊心侮辱。
  日期:2016-07-02 00:41:00
  我埋葬初恋,也改变自己的情爱观。不再衷情自己以前对异性才貌双全的苛刻要求,转而投向那些在学校学习成绩不好,但文静贤惠的女生。我时常在心里把自己认为复合我的标准的女生翻来覆去地琢磨,想象着哪个女同学能和我结为伴侣,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日期:2016-07-02 00:48:00

  我想象着我和她的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我想象着她对我父母关爱倍至,如同亲出。而我的父母因我娶了这样贤惠孝顺的媳妇而幸福不已。我被我的想象有时感动的哭泣!这样甜美的生活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
  日期:2016-07-02 01:10:00
  那时,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哪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嫁给我,为我伺奉双亲,直到终老,那么,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报答她,为她粉身碎骨,为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我想象着她的模样,象她(1),象她(2),又象她(3)……
  她(1)的鼻子,她(2)的脸庞,她(3)的眼,她(1)的文气,她(2)的活泼,她的(3)的静娴…………我用我发达的想象力制造出了这个女人,我的媳妇!我为她长夜不眠,而且还写了许多缠绵悲切的情诗,我是如此才华横溢,她为我高山仰止,崇拜而奉献,吃苦耐劳,奉养双亲。我为她的贤惠体贴和辛勤付出感恩戴德,奉为女神。健康茁壮的身体制造着旺盛荷尔蒙,而旺盛的荷尔蒙又折磨着我青春的肉体,在情和欲的缠绵斗争中,我不能自拔……

  日期:2016-07-02 01:29:00
  在一个阳光晴好的初冬的午后,我又带着积攒了几天的父母的换洗衣物到山上的水潭里洗浣。在空旷无人的山谷里,我一边洗涮,一边高声放歌或背诵那些叫我激动的诗篇。洗完衣物,搭在荆丛枝上晾晒。找了一块茂密的干草丛,我躺下来,看着幽远的天空,胡乱思想着,渐渐倦意袭来…………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温柔响起,“起来,起来,起来呀……”
  我睁开眼,迷离看去,大吃一惊,赶忙坐起。她!她竟然来了!我日思夜念,梦牵魂绕的女神来了!巨大的幸福感叫我浑身颤抖,说不出话,……“你,你,你咋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日期:2016-07-02 01:46:00
  “你妈叫我来的,她说她快不行了,叫我叫你回去,给咱俩主持婚礼。”她温柔地看着我,暖暖的手拉着我的手。我更是浑身颤溧,“叫咱俩结婚?可我不认识你呀!”
  “咱俩是娃娃亲,小时候我妈和你妈就定下的。
  ”,她目光灼灼,话音磁性而诱人。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想你想的快死了……
  ”我哭泣起来,
  “你妈说等你考上大学就给咱俩完婚,怕影响你的学习,现在你不上学了,你妈也病得重,快不行了,就催着咱俩结婚,快起来,你妈还在家里等着呢,”她拉我起来,而我却站立不稳,幸福来得太突然,又太过巨大。
  我带着她骑车向家狂奔而回。

  日期:2016-07-02 01:53:00
  到了家,院里却空无一人,父亲也不知哪去。我拉着她进到屋里,又大吃一惊!一具棺材横在屋里,棺材前的供桌上摆着母亲的遗像!
  母亲死了!母亲死了!我却不知道。我哭倒在地!她也跪倒在地,哭泣着喃喃自语,“我们来迟了,我们来迟了,我早该出现,早该叫你回来……”我俩相拥而泣!
  日期:2016-07-02 02:02:00
  突然,母亲的声音从棺材里传来,“闹,你回来了,拉妈起来。”我俩由惊转喜,赶紧跑过去,把母亲拉起来,
  母亲坐在棺材里,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她,表情怪怪地说,“妈要死了,就是不放心你没娶媳妇,在我死之前要给你俩完婚,这样我才死的安心。**这闺女是妈早就给你定的媳妇,现在你不去上学了,妈也快不行了,赶紧给你们完婚……”
  日期:2016-07-02 02:11:00
  母亲从腰里掏出一截红头绳,一头系在**的手腕上,一头系在我的手腕上,“你俩这就成夫妻了,生生死死一对,跪下叫妈罢。”
  我更是激动不已,拉着她跪下,哽咽着磕头喊妈。而母亲却突然倒下,又躺在棺材里。
  巨大的幸福和痛苦接连而至,我几乎要晕厥,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妈,妈,你不能死……”

  哭着从梦里醒来,茫然看着四周,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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