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我皱着眉头,现在这社会,地皮异常的珍贵。有的活人都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一块地皮,哪里还会有乱葬岗?
只不过随后,我灵机一动,“火葬场可以吗?”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看看!”那医生摇了摇头,“只不过丽江镇上没有火葬场,你得到城里去!”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无奈的笑了起来,“去城里最快十多个小时,再加上找花,来回最少得花三天的时间,那时候我还有命吗?”我小声地呢喃着。
那医生也跟着我一起无奈的笑着。只不过随后,他眉头一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他伸手指向了外边,“这镇子南方几里外,有一个荒村。以前发了一场瘟疫,死过不少的人,你也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真的?”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南面几里之外!”
我呢喃着这医生的话,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可是才念了一句,我又猛地一个哆嗦!
“怎么呢?”那医生看我的样子,还以为我是怕了,连忙伸手拍着我的肩膀,“放心,瘟疫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地方虽然去的人少,可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然,我陪你去一趟也可以!”
我没有回答那医生的话,我的心里头现在也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我没有记错,昨天我跟红妆出了丽江之后,正是往南面走。而依照我走的时间来算,正是几里地!
这医生说的荒村,就是红妆住的地方。
一股寒气,快速的窜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汗毛,在这一刻全都竖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再一次抬起了手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个伤口。我记了起来,昨天晚上,我这个地方是被红妆用指甲划开了一个伤口。
我的心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面一样,冻得直发颤!
难道,所谓的恶鬼,主是红妆?
才刚一冒了这个念头,我又猛地摇起了头。
红妆的体温是比较低一些,可是那种触感绝对不会有假。更何况,她大白天的也出现了,怎么可能会是恶鬼?
鬼神之说,实在是太过奇幻。
红妆他们家虽然在那里,或许只是恰巧。而我手上这个伤口,也有可能只是被红妆的指甲划开之后,不小心感染了病毒呢?
“小伙子?”那医生看我在发呆,抬手轻轻地推了推我!
我打了一个哆嗦,回过了神来。而后,我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重重地捏起了拳头。
就算是死,最起码也要弄个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跟红妆有关。或者说,我是不是真的被恶灵纠缠了。
“医生!”我朝着那医生看了过去,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虽然我的心里头有着很多疑问想要弄明白,可是一想到如果现在就走,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就已经是天黑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于是,我在这里把药方上的药煮好之后,捧着药罐回到了我住的旅店里面,准备明天一大早再跟那医生一起去他说的地方。
回到旅店,我把药喝完之后,倒头就睡了下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红妆。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她,是嫌弃她了,还是看不起她,或者是害怕她?梦的最后,我看到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将红妆包裹了起来。
那影子一边包着红妆隐入黑暗里面,一边发出狰狞如同夜枭一样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追着那影子,想要把红妆压回来。可是到了最后,那影子变成了一张人脸。一张与我手腕上的伤口,一模一样的人脸。
我吓得停下了脚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影子裹着红妆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醒过来的时候,大概是在十点钟左右。
我惊奇的发现,昨天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完全没有了,人也十分的精神。
我连忙将自己的手臂抬起了,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着手腕上那个如同人脸的疮疤会如同我的不适感一起,消失不见。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抬起手之后,依然看到那人脸在朝着我笑。而且那人脸笑得更加的猖狂。面且,那人脸上的嘴,咧得更大了。
我哪里还敢耽搁时间,连忙刷完牙,洗完脸,就朝着昨天的那中药堂跑去。
很快,我就到了那药堂。
药堂的门大开着,我顺脚走了进去。可是里头,却一个人都没有。
“医生?张医生在吗?”最后,我不得不大声地朝着内堂呼喊了起来。我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你找哪个张医生?”这时,从内堂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应该是在二十多岁左右。她好奇地看着,“我们这里没有张医生!”
他的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只不过我随后又定了定神,再一次开口向她说到,“我找张华春,张医生。”
我没有想到,当我说出这话之后,那姑娘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她看了我好久,这才开口向我说到,“你认识张华春?”
我看到,那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警戒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朝着那小姑娘笑到,“认识,他昨天替我看过病。我们今天约好了要一起去采药的!”
“先生,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哪知道我的话这才刚落去,那姑娘便横眉冷竖地朝着我轻喝了一声。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现在急得要命,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只是这个时候,那姑娘理都懒得理我了,走进了药台里面,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药台。
我愣了一下,随后,我连忙翻起了自己的口袋。很快的,我就将昨天张医生开给我的那张药方给拿了出来。
我快速的跑到了那姑娘的面前,把药方递给了她,“你看,这是他昨天给我开的药方,我没有骗你!”
那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将那药方接了过去,没有跟我说一个字。显然,她是真的对我所谓的玩笑十分的生气。
可是,一分钟之后,我看到那姑娘猛烈的颤抖了起来。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看上去好像是吓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声音,在颤抖。语气听上去也有些害怕。她缓缓地抬头朝我看了过来,“张华春,是我的父亲。”
我张开嘴,刚想说那你还不快点让他出来。
可是接下来,那姑娘却开口向我说到,“可是在二十年前,他已经去世了!”
“死了?”我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小姑娘。可以想像。我的脸色现在应该十分的不好看。
明明昨天还有所接触,一转眼就告诉我那人死了。而且还死了二十年了。我实在是没法反应过来。
“可是,你药方上的字!”那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用她说就能想到,她肯定是想说,那药方上的字跟她父亲的字一模一样。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这一下子,轮到我不相信了。“小姐,请你也别开玩笑了。快点请张春华医生出来吧,我有急事!”我怎么也不肯相信,昨天给我看病,给我抓药的人,已经死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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